天也是顾左右而言他,放假前郎晴明找她说话,她也是匆匆避开,借口有事先回家,在家里也没主动与她联系。
在郎晴明看来,就是她主动疏远。
可她怎么好意思说,我不想与你聊天,是因为我发觉我心里龌龊,我想吻你,知道你嘴唇是什么味道?
这一准儿被当成变态好吗!
所以当郎晴明质问她时,她只能低头保持沉默。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哪里不对了,你突然就不理我了?”
游乐苦恼道:“真没有,就是最近有点儿事,心情不太好。”
郎晴明狐疑道:“你说的是实话?”
游乐点头如捣蒜:“真是实话,不信天打雷劈。”
郎晴明长舒一口气,面上也不那么冷了,她嘀咕:“我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讨厌了。”
我怕你知道我的心思,讨厌我啊,游乐很是无奈。
这事就这么轻轻揭过,两人又恢复了以前形影不离的样子,高一的课业就已经很繁重了,每天光是学习作业就占据了大部分时间,吃饭睡觉又占了剩下的一大部分。晚自习下课后的几十分钟是唯一能放松的时刻。
叶韩竹是以第一的成绩入学,自从军训后稍息事件发生,叶韩竹也被迫得了个立正的外号,叶韩竹刚开始还据理力争,但全班同学都这么叫她后,她也只能垂头丧气地认命,破罐子破摔地接受了这么个别具一格的外号。
真人不露相,开学第一次月考,叶韩竹便夺得了文科第一名,郎晴明打听八卦一把好手,几乎同一时间内,就打听到这次理科第一名,好巧不巧,正是那位“稍息”同志。
郎晴明这一次考得还不错,挂在中间阶层的尾巴上,至少她看见成绩心满意足,自从决心报考戏剧学院,她每日写完作业都要抽出时间来读一些专业书籍。叶韩竹主动给她推荐了一些经典戏剧,让她学习如何揣摩人物心理。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流逝,眨眼间便来到十一月。
十一月份,学校都会组织一次运动会,为期两天,这两天向来是学生们欢度的日子。文科班女生居多,男生们就累一些,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比赛项目。苏清城个子高,叶韩竹充分运用了班长的淫威,强硬地在他脑门上按了个跳远和一千米。
郎晴明也主动要了个跑步的差事,游乐运动不行,便自告奋勇当后勤。
运动会当天,操场人声鼎沸,随处可见人头攒动,游乐坐在划分给五班的看台上,视线转来转去,到处寻找郎晴明的身影。
童老师闲不住,满操场溜达,比高中生还活跃。叶韩竹还在整理买来的矿泉水和干净的毛巾,预备给凯旋归来的运动员们。操场上空飘浮起五颜六色的气球,激昂澎湃的进行曲回荡在耳际,苏清城在一边坐着,长吁短叹,看起来很是忐忑。
叶韩竹收拾好后勤物资,就跑到他身边坐下,鼓励他道:“小苏,我给你讲,跑步这事呢,我们重在参与,何况你腿长,一步顶人一步半,就别紧张了,我们又不求你拿奖,安心啊。”
游乐还没找到郎晴明呢,就忽然被叶韩竹拉了过去,一起安慰紧张不安的苏清城。
两人一左一右,唱作俱佳,安慰的话说得跟相声一样,苏清城被这两人逗乐了,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了,让我自己调节一下行不?”
看他态度那么坚决,叶韩竹只好拍了拍他的后背:“小苏加油,”末了,她东瞟瞟西望望,做贼似的补充道,“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你拿不拿奖无所谓,跑得比邵熙快就行,那小子昨天不停在我跟前炫耀,说他们班运动健将一抹多,我咽不下这口气!”
苏清城苦笑:“班长,你这要求有点儿高啊。”邵熙可是文武全才啊,他这弱鸡怕是跑不动。
叶韩竹送给他鼓励的目光:“班长相信你的能力。”
苏清城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从怀里摸出一串念珠来,大庭广众之下,闭上眼睛就开始念经。
那厢,游乐终于找到躲在人群里的郎晴明,马上就是女子八百米跑,正是郎晴明的比赛项目。十一月,天气已经转凉,郎晴明本来穿着校服,如今脱掉校服外套,只着一件短袖,今天是个阴天,没有太阳的阻碍,郎晴明正站在原地进行热身。
她长手长脚,身体柔软,做起热身运动也赏心悦目。
游乐抱了一瓶水,拿起一张干净的毛巾,给叶韩竹说了一声,便跳下看台,向郎晴明那里跑去。
还有五分钟比赛就开始了,吃力地穿过人群,耳畔尽是嘈杂人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走到郎晴明周围。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男生到郎晴明面前献殷勤,把她周围挤得水泄不通,高中部校花叫郎晴明,这事人尽皆知,从她入校起,她身边就没消停过,前些天还有新来的初中生慕名而来,想一睹前初中部校花的风采。
郎晴明有些不大耐烦应付这些男生,她稍微偏头,就望见人群外一蹦一蹦的游乐,瞧见游乐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