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心豹子胆,现在回过神来腿都在抖,要是死闷骚看出什么可怎么办!
“呵呵,说的你是什么好东西一般。”董韵书慢悠悠地坐起来,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凌乱的衣服,脸上的红晕退去,恢复了冷清,只是耳垂依旧温度高的灼心,她抬手拨弄了一下长发,将小巧的耳朵遮挡住。
滕心蕊被这话呛得要死,更加不敢看董韵书,也不敢吭声,双手绞在一起,脸一下红了。
董韵书又将鱼儿抱在怀中,温柔地抚摸着鱼儿的腹部,突然道:“他当时在我身后,我回头时候不小心擦到了。”
滕心蕊立马听出了里面的道道,恨得牙痒痒的,死许哲!这点小手段也敢往出使?她小学六年级就用过了好吗?她发誓,明天一定要找人堵住那混蛋,马丹!敢碰她女人??!不给点颜色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当初她为了接近董韵书,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虽然两人从小就住一个小区,读一个幼儿园,一个小学,但接触很少,滕心蕊一直是知道董韵书的,那个性子木讷,总是在人群外的小女孩,那时她对董韵书的印象只有长的可爱。
第一次正式接触是在滕心蕊三年级时,那次期末考她没有得双百,被父母狠狠批评了一次,她难过,为什么她那么努力父母总是看不到?在学校她是老师的骄傲,在同学之间混的如鱼得水,可是她一点都不开心,每次看同学炫耀说父母带着自己去哪里玩,她就好难过,她想,是不是爸爸妈妈不爱自己?甚至猜想过自己莫非不是父母亲生的?
孩子的心是玲珑剔透的,是敏感的。
大晚上的,她穿着睡衣就哭着跑了出去,远远的,就看见董韵书坐在一边的石阶上看星星,害怕被看见自己囧状,她胡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鬼使神差的,就朝董韵书走了过去。
她想,董韵书肯定也被父母骂了,她们俩是同病相怜啊!
董韵书看到滕心蕊时愣了一下,直到对方也坐在她身边,才回神,虽然是夏天,但晚上的温度也低了些,石阶有些冰冷,滕心蕊冻的瑟瑟发抖,双手不停搓着胳膊。
两人沉默着坐在一起,渐渐地,靠在一起,虽然董韵书也穿的单薄,身上却十分温暖,滕心蕊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一点。
滕心蕊是冷,石阶好凉,她穿的薄,那冷意嗖嗖地窜进她的身体,刚哭过的脸被风一吹,感觉真是简直了!
董韵书是害羞,她还没有这么亲密的朋友,不知道如何相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脊背挺的直直的,方便滕心蕊依靠。
“你也被父母骂了?”滕心蕊打破了沉默。
董韵书不说话。
“你在看星星吗?”滕心蕊说着抬头看向天际,阴沉沉的,除了一轮月牙,就只剩下北极星作伴,这有什么好看的?
董韵书还是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话我就给你糖怎么样?”
董韵书依旧没说话。
滕心蕊便也不说话了,脑袋晕沉沉的,只觉得一股困意袭来,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来也是从那时起,开始叫董韵书死冰块。
她身子本就弱,大哭过后体力耗尽,在外面又吹了风,当夜就发起高烧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时同是九岁的董韵书,强压下睡意陪了她一夜,夜里不时帮她换敷在额头的毛巾,用自己的手暖着她冰冷的双手。
滕心蕊醒来时嗓子哑的说不出话,她第一眼看见就是董韵书,那时董韵书虽然困极,却依旧强撑着笑问她怎么样了,那笑容像极了冬日的暖阳,让她的心都活泛起来。
然后父母来接她回去,父母的第一反应不是她生病了,而是她给别人添麻烦了。
从那之后滕心蕊就惦记上了这个女孩,她本以为这件事情后,两人的关系不说多亲密,好歹不会是陌生人了,可是在学校中再一次被董韵书无视后,她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了。
那时候女生之间的友谊大多是从一起去厕所建立的。可是董韵书总独来独往一个人,下课了也总趴在课桌上看书,看的不是课本,而是什么外国的诗集,那时她觉得董韵书好厉害,她数学很厉害,可一碰上语文,就蔫了,更别提外国的书,当然后来知道董韵书的精力全都在这上面时,就完全盲目的崇拜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敢拿着不及格的数学回家的。
于是三年五班经常上演了这样一幕。
滕心蕊时不时会不小心碰到董韵书的桌子。滕心蕊发作业本时,总是先挑出董韵书的。董韵书值日时,滕心蕊总是有各种“合理”的理由留下帮忙。董韵书回家时,滕心蕊理所应当跟着一起,因为她们一个小区嘛!周末时,董韵书偶尔出来总能“巧遇”到滕心蕊。
就连董韵书下楼扔垃圾,也能遇上滕心蕊特傻气的一句问候,“哟,好巧啊,我也扔垃圾!”
很自然的,两人似乎习惯了这种模式,习惯了做什么都有彼此在身边,滕心蕊习惯了董韵书的沉默,董韵书习惯了滕心蕊的话唠。
滕心蕊意识到自己对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