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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耳机，强迫自己听英语听力题。

    林瑶一手紧紧拉着叶青青，一手拿起手机快速翻找着电话簿。

    “李默然你快来啊！青青发疯了，把林菲尔都给打出去了！”

    李默然到叶青青宿舍的时候，发现她很平静地在背书，口中念念有词的，就是头发有点乱。

    李默然关上门，默不作声地站在她身后，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

    叶青青头发很柔软，刚才厮打过程中都打结了，很难梳开，李默然不做声地放下梳子，直接用手给她解头发上的结。

    梳了半天，这头发总算顺了。李默然给她把头发拨到耳后，指尖触到她脸上，才感觉到柔滑的皮肤上湿漉漉的。

    李默然蹲下来给她擦眼泪。

    她今天穿的长裙，一蹲下长裙就有一部分拖在了地上，刚才林菲尔的水洒了一地，裙摆很快就被沾湿了。

    付楠仍然躺在床上装死，林瑶也识趣地躲出去了。

    今天都发生了什么，李默然在来的路上已经听林瑶说了。她微蹙着眉，轻声问道：“你很害怕。”

    叶青青问自己，是啊，叶青青，你到底在怕什么？

    单单是因为怕李默然保研落空吗？是，也不是。

    怕保研不成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一个表象罢了，叶青青真正怕的，还是未知的前方吧。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女人，且是，喜欢到再也离不开那种。

    怕失去，怕被责难，怕有人阻拦，有人失望，有人受伤，所以踟蹰不前，始终觉得自己见不得光。

    说到底，就是怂。

    李默然见她垂着头不说话，就把衣帽架上的书包取了下来，递给她说：“把你要用到的课本和笔记带上，跟我回家。”

    叶青青接过包，一言不发开始收拾东西。

    那厢，早就已经把耳机偷偷摘掉的付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把下面的声音听了个清楚。

    跟我回家。好霸气啊！付楠莫名有点心潮澎湃，怎么突然觉得这俩人这么萌呢！有种冲动现在就爬下去给这对CP站个队，鼓个劲儿！

    偷眼儿一望，叶青青已经背上书包，牵着李默然手出门去了。

    她只好又戴上耳机，继续听她的听力。

    去栗木的路上，两个人都默默无言。李默然拿了钥匙开门，侧着身子让叶青青先进，叶青青低着头走进去，把包放下，换了鞋子，然后默默坐在沙发上。

    李默然先去卧室换了身衣服，她的裙摆都湿透了。

    她换好衣服，打开卧室门，却一下子看到叶青青贴着卧室门在外面站着，差点和她撞上。

    李默然动作顿了半秒钟，叶青青就贴过来，搂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胸前。

    “对不起。”她声音闷闷的。

    李默然环住她，声音很平淡：“对不起什么？”

    叶青青小声说：“我不该在宿舍打架……”

    李默然摇摇头说：“不对。”

    叶青青头埋得更深：“我……不该不敢承认我们的关系。”

    李默然深吸一口气，把她肩膀扶正，认真地看着她：“都不是。真正让我生气的是，你有什么想法都不曾和我商量过。”

    这些天两个人仿佛有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叶青青总是像有什么心事一般，眼睛里带着愁。

    纵然李默然再了解她，这次也真的猜不出她怎么了。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天你到底怎么了？”李默然蹙着眉看向她，看样子真的生气了。

    叶青青咽了口口水，有点被她强大气场镇住了。她不曾对她发过脾气，今天这么严肃，还是第一次。

    “我怕……别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影响你推免……”叶青青支支吾吾地说道，她见李默然的表情越来越冷，连忙补充说，“我知道申请推免的话，程序复杂不说，还特别容易出岔子，所以才打算下学期你保送的事宜都完成再……”

    李默然脸上全是冰霜：“就因为这个？”

    叶青青心虚地想道：难道这还不够严重吗？

    对于她们的感情，其实李默然一直都是在任叶青青折腾的。叶青青想保持低调，她随她；叶青青想瞒着路任，她也随她。

    叶青青也确实觉得这样会更舒服，更安全，哪怕只是暂缓之计。她就是这样温吞又拖拉的性子，李默然愿意包容她，也愿意等。

    因为她甘之如饴。

    但前提都是，叶青青要开心。如果让叶青青背负温吞处理带来的麻烦，她宁愿自己做决定解决一切。

    她不想让叶青青受委屈，哪怕一点都不行。

    纸是包不住火的，她们当然没必要高调，但至少可以更坦荡和理所当然一些不是吗。

    至于推免的事情，如果有老师或者学校用这个理由来拒绝她，她认为这样的学校不上也罢。

    更何况，她自己考也是十拿九稳，不一定非要推免的。

    她木着脸，简明扼要地跟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