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雨,但终究不能一直躲在马车内的。
只是瓷梵仰头看着天依旧在下雨,只是越来越大了起来。这种天气如何能出去游玩,怕是痴人做梦。
她叹了一口气,接过宋周周手中的油纸伞后,问道:“你说要带我出去游玩,可是如今这个天气,能否出去游玩?”她说着,打开了那把油纸伞,迈进雨中。
跟着宋周周一起走到外面,马车早已经备好了。只是看着这个天气,瓷梵心情郁郁寡欢。
但是,想到能一起出去游荡一番,倒也还是比待在这里强多了。以后等到天气好些了,再求宋周周与自己下山游玩一番。不过,宋周周说要下山去见一位故人,她忽然有些好奇那位故人到底是何人。
她忽然想到自己整天里喜欢左右别人的事,实在是让自己大吃一惊。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喜欢,管别人的事了?
随着宋周周一起上了马车后,看着宋周周如今换上了一件纯白色的衣衫。那一日初次见到周周时,看到她穿着一身火一般的红色,只觉得周周美的艳丽的很。今天看到她换上了白色衣裙,倒是觉得她真的也适合白色。
不知走了多久,莫约一刻钟的时间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周周,你等一下。你要去见的那人是谁?”她在宋周周准备下车时,拽住了她的衣衫,不禁问道。
“那人是我的朋友,你不认识的。不过你也不必担心,那人性格温和,我从未见过他生气过。”宋周周在跟瓷梵讲那个人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如今想起来,真心觉得有些尴尬。
跟在宋周周下了马车后,宋周周连忙将手中雨伞往她头上遮了遮。等到她真正的下了马车,她将手中油纸伞打开后,才离她远了一点。方才离她那么近,她又闻到了她发上的香气。
面前有一座模样怪异的别院,门前站在一个木头人,像是在看着她们二人一样。
瓷梵有些害怕那个木头人,身子朝宋周周身后躲了躲。不知为何,她这是第一见到那个木头人,竟然觉得有些害怕。
宋周周已经走到了门口,瓷梵却未动半步。她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木头人,朝着宋周周喊道:“周周,我就,我就不进去了。”
“为何?”不知瓷梵为何突然对自己这样说,但是看着瓷梵一直盯着那个木头人后,她微敛起双眸。
“我知道了,你回马车上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了。出来后,我们就到镇上的小店内吃酒。”她对着她笑了笑,接着将手中油纸伞折叠了起来,迈进了那别院。等到宋周周进入那诡异的小院后,看到她身后的门关上了。吓得瓷梵连忙跑到马车内,跟车夫聊起了天。
待她进入那幽闭的小院后,发现里面池塘边的人石像换了一个。她走过去细细的临摹了一番,觉得这个石像眼中怨气比之前那个更深一些。
“你怎么来了?”身后传来一声嗓音温润的声音,可是宋周周好像并不在意那人,依然盯着面前这座石像好好的临摹了一番。
那人看到她如此无礼,倒也是像是习惯了,并无怪罪她之意。迈步走到她身边,与她一起看这座石像。
看到她看的如此入迷,他不禁笑了起来。
“这座石像的故事,你想不想知道?”他问道。
宋周周侧目瞥了他一眼,看到那人脸色苍白犹如鬼魅,但是五官俊俏倒也不那么吓人。不过今日来到这里,看到他眉目之间萦绕着黑气,她皱了皱眉头,说道:“为何不听我一声劝,和我回去。这里阴气浓重,你身体虚弱,承受不来这阴气侵入。”
那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还是原谅不了自己。”
“当年了解实情的人,还有几人在世?那件事是谁也不愿发生的,不是你的错。”宋周周这次回来后,被宋连周叫住,告诉她莫宇依旧不愿意回来。她担心起来莫宇的身体,今日便过来劝他回去。只是看着他厅堂前的石像又换了一个,哥哥的担心是对的。
多少年过去了,他们几人都变成熟起来。但是过往的事,他们几人依然记得。那件事虽然与他有些关系,但错不全部在他身上。
但是他这几年一直觉得,若是不是他,那些人定然是不会去死。所以,他用自己血液来养着几人的魂魄。
他抬起一只手,抚摸着那石像的脸,目光像看着自己爱人一般。其实面前的这座石像,就是他的未进门的妻子,“她在那种地方,是多么冷。你也是知道,从那件事过后,我再也无法面对天机阁的众长老。你也不用一直来这里了,过几天这里就该换新主人了。”
再过几天就该换新主人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甘心他这样作践自己,宋周周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眼圈微微红了起来。声音渐渐变得哽咽起来,“你这样,她心里该多难受?回去吧,放过你自己吧。”
莫宇摇了摇头,若是他想回去,定然是不用宋周周三番两次前来寻他。他待在这里很舒服,有她每日陪伴自己,美哉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