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的一部分,缺了她,生命都不再完整。
滚烫的液体猝不及防地落下来,白景姝粗鲁地抹了抹脸,牵起嘴角,“这还是你第一次说情话呢,我……简直是受宠若惊。”
“又在犯蠢了。”凰誉说。
白景姝不干了,“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从一开始没有奢望过和你在一起到后来不择手段最后你我两情相悦,多不容易,犯蠢应该是常态了。”
“是是是。”凰誉不欲和她计较,纵容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睛。不过……
“喜欢我这么多年?”
景姝不自在地垂下眼睑,“嗯,好多好多年呢,我一直在暗恋你啊。”
不知为何凰誉极煞风景地想起那个荒唐的梦,自己成亲了,她一脸笑意,眼神却空洞绝望得令人心口发疼。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凰誉故意用轻松的语调回答:“那该庆幸你告诉我了。”
白景姝扬起头,视线中的人笑意嫣然,“是啊,我很庆幸。”
再也不用眼睁睁地瞧着她嫁衣如火奔入别人的怀抱,再也不用以朋友的身份祝福她和别人举案齐眉,再也不用听她在耳边柔柔地喊出其他人名字,也不用再看到她为不相干的人哭得撕心裂肺……
再也不用了!
……
本来没睡意的,躺在床上,心爱的人在怀里,也就这样沉沉睡去。
待凰誉醒过来,身侧的人已经不见,只是床头整整齐齐地放着她要穿的衣服。
“主子什么时候回京都呢?这两日王大人遣人来,说是有事要主子面谈。”白景姝坐在院中的木墩上,手上还有有两本帐薄,身侧还有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女子。
白景姝眼睛都不离帐薄,“王大人?可是王蕃?”
“正是。”
“就说我去南方办事了,不必管他,他的那点心思……真当我是傻子?明面上借着给尚书令定制丝绸和成衣的理由,可暗地里却想要借我的手搭上少府,成了是他人脉广有能力,失败了错处可都在我,丝绸的质量不好,成衣做工不精细,什么样的理由找不到。”
白景姝翻过书页,继续说:“大家都知道我起步和顾客靠的全都是贵族,但我没有兴趣卷入他们的政治斗争,这事,你也别管。”
“翠翠知道了。”翠翠一眨不眨盯着她,翻书的声音令其惊醒,很快掩饰了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情绪,用平板的声音掩饰自己的失态。
“嗯,金珠那边的情况如何?”
“如主子之前所料,李泉确实有异心,他暗地里动作不断,将李家的库房都要搬空了,现在那个李家,恐怕过不了几天就会易主了,主子,我们要不要趁着他们内讧吞下这块肥肉。”毕竟李家在运城一带可是颇有影响力的。
白景姝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锋利如刃,翠翠顿觉后背一寒。
“你以为李家的家主是个省油的灯?让金珠不要暴露了。”
“是。”
翠翠小心翼翼地偏过头去,见那人正在专心致志地看账本,顿时胆子大了起来,目光一寸一寸地从她如墨青丝中移到精致的侧颜。这个人好像永远都都是一副冷冷沉沉的样子,就连这个月的盈利是上个月的两倍多,表情依旧淡得很。
她的墨发只是很简单随意地用一个木簪挽起来,有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下来,落在如玉的颈侧。翠翠心神一动,伸出手就要去为她整理。
白景姝心有所感地转过头,疑惑的眼神表示询问。
“翠翠看到主子头发上有一片叶子,准备拿开的,结果又落了下去。”
“嗯。”白景姝没有怀疑,“对了,若是香玲回来了,让她来我这一趟,还有,安顿好她带回来的人。”
“是,不过昨天收到他们的来信,已经到了齐州,明日应该可以到达京都。”
“嗯,行了,帐薄没问题。”白景姝合上本子,“从库房里取出两万两以我名义……”她懊恼地皱眉,“这件事你私自去办,送两万两银子到楼府,他们知道是什么意思的。”
“是。”
“宅子的事情如何?”
“已经按照主子的要求找到了三处,不过城郊的房宅,虽然清幽,但是道路诸多不便。”
“这个你不用管。”
处理了该处理的事情,白景姝将账本递给她,自己站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很多事情看着简单,可后续事情却是非常麻烦的,而且,弘宜和翠翠虽然有长进,处事缺少经验,也不圆滑,很多时候被人牵着鼻子走了都不知道。
差不多两个时辰了,凰誉应该醒了。
“主子,您的手指……受伤了?”
白景姝神色一肃,她右手的那条黑线淡化了一点点,但是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不愿凰誉担心,她索性以刀划伤包扎起来,算是暂时地逃避了。
“无碍,小伤。”
凰誉站在门口,眼眸微眯。
心有所感似的,另一边的人朝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