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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陈香玲一脸的莫名其妙,咋觉得自己好像惹怒了她呢?奇怪的女人!脑袋中一闪,又想起昨天看到这个人对躺在床上的美人痛下杀手,没想到是……那种关系,既然是那种关系,又怎么会忍心下狠手?
闹矛盾了?
闹矛盾就要杀人?这是不是太恐怖了些。
意识到自己胡思乱想,香玲摇摇头。
因为顾忌到手上的异样,景姝一上午都心神不宁。不过恰好凰誉精神不济,昏昏沉沉,躺在床上休养,没怎么在意。
在房间呆了良久,景姝细细凝视床上人苍白的脸,叹了口气才走出门口,在门中的院子中找到陈香玲,后者正饶有兴致地拿了一把不知从哪找来的青草逗弄主人家养的小黄鸡。
“香玲,你过来,我给你说点事。”
陈香玲扔掉手中的青草,顺便拍了拍手上的草屑,慢悠悠地荡过来,漫不经心的模样颇有几分找揍的架势。幸好景姝不是个性格急躁的,这么多年来也早就练就一副等待的沉静性子,等她迈着小碎步似的步子走到跟前,景姝才吩咐。
“这里有我,你今日就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南方罗城,把事情办好,有什么异变记得及时来信,他们北上时,你要暗中护着画中女子,莫要出了乱子,尤其是注意一路上的盗匪。”
“知道了,你之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还不能乱说话,只将你的信交给张家家主,他会知道怎么做的,还要把那三个人带回来,真是奇怪,我本来什么也不知道啊。”
陈香玲没好气地嘀咕,然后凑过去,笑嘻嘻道,“要不你告诉我,那个女子是谁啊,你要这么重视?还有,一个经营茶叶的,你有什么要合作的?”
白景姝抿抿唇,一旦在工作上,她的神情不由自主地肃冷,使人退避三舍,不敢轻易靠近,饶是陈香玲胡来,也觉察到一点冷意。
“我答应别人,要给他找亲人自然会办到,至于茶叶生意……”这农家院子四周被小山丘包围,到处都是一片绿意,颇为静谧,白景姝不经意地打量了一番,才淡淡开口,“我有说过我只卖丝绸?”
“呃……”
“其它的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以后都会告诉你的。”
陈香玲眨了眨眼,以后都会告诉她?她怎么觉着这个女人似乎很信任她的样子,而且,一开始就给自己委以重任,难道就不害怕自己跑了?她这样想着,没想到自言自语问了出来。
闻言,另一个人清浅笑起来,懒懒地问:“你会吗?”
“当然不会了。”她才不是那种不讲诚信的人,更何况,除了这,她身无分文,已经没有别处可去了,又不想回去让哥哥们嘲笑自己。
香玲是什么样的人,白景姝自然知道,前世那么多年的默契合作,也不会眼瞎到不识人了。听闻她毫不犹豫地反驳,眼中的肃冷稍稍褪去,“这不就行了。”
等人走了,某人才反应过来,从她刚刚那个不经意的笑中把自己的魂给扒拉出来,为什么她会有种这个人笑起来也没那么讨厌的错觉,还有,心里暖暖的是什么鬼东西?
陈香玲走了,景姝和主人家表示自己还会叨扰一阵子。这里环境清幽,是个养伤的好地方。张姨连忙答应,高兴都来不及,暂且不说人家给的银子就够她生活好多年了,而且,这么久来,家中已经很少有人来同她说话了,尽管大家彼此不认识,可到热闹了几分。
这人越老,反而越害怕孤单了。
下午,张姨外出忙农事,这个时间,也正是农事繁忙的季节。
凰誉刚醒来,和景姝小声地说话。“那你可要快些,到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这是欺负我,明明知道我最不擅长的就是下棋了,再学也提高不了多少每次都会输得很难看。”景姝撅起嘴摆弄裙角,忽然,脑中闪过一道亮光,她双手撑在凰誉枕边,低声道,“要不改一下规则?”
她眼睛发亮地盯着凰誉,墨发从肩上滑落,刷过凰誉的脸颊,痒痒的,她变相地被景姝围住,呼吸间全是那人身上的气息,两人的距离很近,呼吸之声相闻,气息缠绕,楼凰誉莫名地耳尖发热,轻轻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什么。
白景姝眼神微变,喉咙发哑,“那……就改成输了的人,决定送赢的人什么东西罢。”说话间,她微微弯下身,几乎都要压在凰誉身上,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没有碰到她的伤口。
鼻尖相抵。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景姝再也忍不住,垂头吻了下去,一如想象中甘甜柔软,凰誉生涩地回应,舌尖试探般地划过景姝的唇缝,但很快又缩了回去,被觉察她意图的景姝半路拦截。
门忽的被推开。
景姝一下子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楼熙来得很巧。他在外边见没有人,没多想就直接推门了,江湖中人哪来那么多的规矩,更何况,还是多年不见又受伤的妹妹。
所以就略微……心急了些。
不过确实是……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