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也定不会轻饶于她,只看今日在朝堂之上,涵曦公主处处维护,瞎子也看的出她对冷云飞的情意甚至已超过生死。虽不知这中原公主怎得会对冷云飞如此用情至深,但眼下要保住她女儿身的秘密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想到此处,曲邬赶忙走至冷月辰身旁,将心中所虑全数道出。
冷月辰自冷云飞重伤昏迷至今,一直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冷云飞的性命上,对这些其他的事情一概未曾注意,此时听曲邬如此一说,也顿感事态严重,今日与这涵曦公主虽也是第一次接触,但作为那明王的亲妹妹,冷月辰似乎对这公主的意图和做事风格也开始生出了些许疑虑。
正当二人苦思办法之时,只听涵曦公主开口说道:“你们把东西都放下便出去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一会女医到了就让她快些进来,若是其他人等,未经通传一律拦下,都听清了么”,声音虽然不大,却始终透着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
众宫人齐口称是,行完跪拜礼便纷纷退了出去。
看着满脸疑惑的冷月辰和曲邬,涵曦冲二人盈盈一笑,也不解释,拿起止血用品往床边一坐,便伸手去解冷云飞的腰带。
“且慢”,曲邬惊慌的脱口喊道。
涵曦并没有因为这声阻止而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一边专心致志的忙着,一边轻声说道:“曲邬公主不必惊慌,都是女儿身又有何妨,还是快些帮云飞先将血止住才是。”
一语惊醒梦中人,冷月辰和曲邬也顾不上再说其他,赶忙靠了过去,三人七手八脚一阵忙乱,好不容易才用纱布裹住了冷云飞的伤口,可伤势实在过于严重,刚绑好的纱布却又被不断流出的鲜血染成刺眼的红色。
忽然门外响起一声传唱“女医到~~~~~~~”,三人赶忙起身相迎,只听涵曦公主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为了保住云飞的秘密,我执意将她带来此处,就是为了便于求父皇派女医前来诊治,二位姐姐请放心,这名女医是我的心腹,绝不会向外泄露只字片语。”
冷月辰感激的看了一眼涵曦,尚未来得及开口称谢,女医已进得屋内,涵曦忙免去跪拜行礼那一套繁文缛节,吩咐女医即刻为冷云飞止血救治。
女医医术甚为精湛,没用多少时辰,便已封住了冷云飞的伤口将血止住了,冷月辰在一旁冷眼旁观,越看越觉得这女医的动作和风格像极了一个人,于是忍不住出声问道:“敢问大人医从何人?”
那女医听此一问,虽感突然,却也礼貌的欠身答道:“下官曾是原御医古夜戍古大人的徒弟,学到了些古大人的皮毛功夫,让小姐见笑了。”
听得此说,冷月辰心下了然,于是开心的接到:“大人过谦了,古老先生乃府中故友,方才小女子见大人探病方式同古老先生十分相似,故有此问,如今看来,竟颇有渊源。”
女医听闻冷月辰竟然认识恩师,也不由得激动起来,连忙问道:“敢问小姐恩师近来身体可好,一别多年甚为挂念,可身不由己不能亲自前往探视,心中时刻不得宁静啊。”
“大人大可放心,老先生一切安好,想当年老先生为飞儿治病,飞儿这年轻的身体可都还及不上老先生的千分之一呢!”
“您是说恩师曾为冷公子治过病”,女医满脸严肃的问道。
“是啊,不知大人可是发现了什么?”
“这~~~~~~”,女医满脸忧郁的看了看围在冷云飞身旁的涵曦公主和曲哼二人,欲言又止。
“无妨,二位妹妹都是关心飞儿的,大人不必顾忌。”
“好吧,不知恩师当年在救治冷公子的时候,是否和小姐叮嘱过些什么?”
“恩,当年自云飞大病初愈后,老先生确曾说过,飞儿因中毒过深,虽已无碍却也只剩一十二年的命数了,且性情也会随之大变。”
一听冷云飞如今只剩下不到十年的寿命,涵曦和曲邬不约而同的倒吸了口冷气,曲邬心中暗叹:“难怪此次所见之冷云飞与当年判若两人,原来性情因此而变了。”
只听女医沉思片刻接着说道:“冷公子,哦不,应该改称为云飞小姐,幸而云飞小姐天生异于常人,心脏所在位置较为偏左,否则今日一剑,定然穿心而过当场毙命,可见云飞小姐是众神庇佑方才逃过此劫,如今虽已无大碍,但因失血过多,仍需静养四五日方才能醒转过来。只是~~~~~~~下官心中尚有些许疑惑,不知冷小姐可否将云飞小姐当年是如何受伤,直到被恩师救治的所有细节都说于下官知晓。”
冷月辰虽不知这女医意欲何为,但既然是古老先生的徒弟,又关乎到飞儿的病情,于是也便不再隐瞒,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涵曦、曲邬和女医,像听故事一般全神贯注、唏嘘不已,既同情冷云飞自小便受了这许多折磨,又感慨于冷月辰为妹妹的无私牺牲,同时也对冷笙和夫人的意外离世感到悲痛和惋惜。
当听到明王的所作所为时,涵曦一边惊异于哥哥的仗势欺人,一边又似乎明白了冷云飞当日对自己的所为之辩确非托词,心中不禁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