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闪夜将竹棍收回胸前道:“方才我已将迷药吹入房内,要不了多久屋内之人必定昏然入睡,届时我等便可按计划行动了。”
“闪师傅,您这一手怎得如采花大盗一般”,从未质疑过闪夜的二娃,此时却忽然开口说道。
冷云飞听闻此话差点没憋住笑发出声来,只见闪夜脸上仍似往常一般波澜不惊,只是一丝红晕在不经意间滑过颧骨转瞬即逝。
许是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只见闪夜悄悄朝房门移去,抽出腰间短刀插入门缝之中,只听“咔嗒”一声,门锁竟然被轻而易举的撬了开来,三人说时迟那时快,顺着门缝挨个侧身溜了进去。
虽然此时三人口鼻之处已用麻布包裹了起来,却仍然能嗅到一丝若隐若现的气味,想必就是迷药无疑。
屋内虽然灯火通明却静默无声,许是迷药发生了功效,想必此时屋内之人早已昏迷过去了。
冷云飞三人小心翼翼的朝里屋挪去,说也奇怪,从进门之后,无论是外厅还是内堂均未见到任何人的踪迹,难不成都集中在卧房之中?
怀着些许疑惑的三人终于来到一道锦帘前,屋子并不算大,从大门进来经过前厅和内堂便是这道锦帘之后的卧房了,可三人行来非常谨慎以至于用了不少时间,毕竟一旦引起慌乱,那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将变为虚妄。
闪夜虽然心中也有疑惑,可他对自己所用的迷药满怀信心,于是也不再耽搁,用手中的长剑将锦帘掀开,见屋内并未任何异动,方一个跨步走了进去。
令已身处卧房之中的三人感到惊诧的,是在这最后一间屋内仍然未见到任何的人影,哪怕一个昏迷的侍女的身影都未曾见到。
无数支短剑在闪夜惊呼出“不好,有诈”之时,从屋顶的各个角落里同时射向已站在卧房中央的三人。
还好二娃反应快,抽出腰间软剑左劈右砍,在冷云飞和自己周围用剑影划出了一层保护罩。也不知过了多久,箭雨终于停了下来,三人方才有机会抬头朝屋顶望去。
只见屋顶四个角落里均藏着一个手持类似□□样精巧武器的侍女,穿着打扮甚是精干,短衣长裤,裤脚被用绑带自小腿一直绑到了脚踝上与鞋子连为一体,与京都女性不同的装扮,虽少了些许柔情,却添了不少英气,甚是便于行动。
只听闪夜低声说道:“既然已经被识破,我且将这四人引出去,那公主定然还在这屋中,剩下的就交给你二人了。”
还未等冷云飞二人答话,只见闪夜一个纵身便跃至同那四个侍女所在相同的位置,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气便朝着四人脖颈处挥去,如此狠辣致命的一击,霎时让四人不敢怠慢,纷纷落入屋内,闪夜乘势发起猛攻,四人哪里是闪夜的对手,只得联手一起抵御,方才勉强支撑住。
只见闪夜招招想至对方于死地,可四人似乎也看清了他的意图,并不单独作战,而是紧密合作,倒也防的密不透风。
屋内的打斗声早已惊动了值夜的卫兵,只听门外由远及近的响起一片吵闹之声,闪夜见已不能再如此恋战,便大喝一声一挥手中长剑,靠着强大的剑气将本已被逼退到门口的四人冲出了门外摔落在院中。
冷云飞和二娃趁着闪夜对战四个侍女之际,早已在屋内搜寻起那南域公主的身影来。
猝不及防的,一把短刀忽然自床帘上方伸出,直冲正在床榻边擦汗的冷云飞的面门刺了过来,就在刀尖快要戳中冷云飞眉心之时,短刀忽然像被定格了一般停在了半空之中,本已吓傻了的冷云飞趁着此时一个疾步退了开来,二娃也从旁边赶了过来护在了冷云飞身前。
一个同样身着短衣长裤的女子从床帘中翻身跳了出来,虽装束同方才那四个婢女有些相似,可这女子所着之衣料却显然要更加精致和考究许多。
只见这女子也不急于动手,只是一边用手梳理着自鬓间垂下的几缕小辫,一边意味深长的打量起冷云飞来。
冷云飞此时也从方才那有惊无险的刺激中缓了过来,见女子满眼玩味的望着自己,也便不服气的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襟和女子互相打量了起来。
只见这女子的长发被编成了无数根小辫,除了左鬓角垂下的几缕之外 ,剩余的全部被扎于脑后高高束起,同本地女子云卷云舒的发型不同,却又别有一番风味。
正当冷云飞对面前这个身着新奇的美女倍感好奇之时,只见这女子轻启朱唇开口问道:“你是何许人也,竟敢趁夜私闯本公主的居所,还用如此下三赖的手段,可见也是个下九流的小人物。”
“不得无礼,我家公子岂是你等蛮夷可随便诬陷的”,本已退到了冷云飞身侧的二娃听闻此话,将身上前愤然说道。
“哟,还公子呢,我等蛮夷即便再如何,也是行的端坐得正的主,定不会似尔等这般行什么迷药之类的把戏,少废话,看剑”,话音未落,女子已将手中短剑直指二娃刺了过来。
二娃见女子动了真格,也不敢轻敌,只身迎上,二人瞬间颤抖在了一起。
冷云飞见闪夜同那四个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