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留在我身边,过着永不见天日的奴婢的生活,不知道他又会做何想呢”,明王一边说着一边朝仍站在门前的冷月辰走来。
此时从明王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强烈的兽性,让冷月辰在心底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就在明王越靠越近,即将贴身上前之时,冷月辰瞬间掏出了一直藏在袖中的竹片,看这竹片的边缘,已是如利刃一般锋利,想必定是经过了无数遍的打磨和修正而成。
此时,冷月辰正紧紧捏着竹片较厚的一边,用最锋利的一侧抵在自己的勃颈上,冷冷的说道:“我知道在现今的条件下自己定然斗不过你,不过我自己的命由我自己说了算,要么你现在就让他们把门打开让我回去,要么我就只有血溅当场”。
“你以为死了就能逃避所有了么?”
“呵呵,我的父亲母亲不也是被你逼死的么?如今我被你关在这里生不如死,我死了对于飞儿而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逃避?我从来没想过什么是逃避,只不过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再随了你这等小人的愿”,说完,冷月辰满眼坚毅的死死的盯着明王渐渐阴冷的目光。
时间在静如死寂般的空气里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就在冷月辰将竹片越来越往自己勃颈上按下去的时候,明王忽然大吼了一声“开门”,便听得身后传来了开启铜锁的声音,冷月辰仍保持着威胁的姿势闪身让到了一旁。
当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明王一个甩袖愤然跨步往外走去,方才紧张的气氛,也随着他的离开渐渐缓和了下来,冷月辰这才发现自己握着竹片的手已经紧张的开始有些颤抖,勃颈上隐隐传来一阵又痒又疼的感觉,她伸手摸去,只觉一些稍感粘稠的液体沾在了指尖上,她赶忙将手移到眼前,只见湿润且鲜红的颜色已将指间染的有些炫目。
就在她眼前一黑晕过去之前,似乎隐约听到了婢女们惊慌的喊叫和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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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闪师傅,您这消息是否可靠?我等已在这不见天日的钟楼里闷了一宿了,现在饿的已是前胸贴后背,可这外面的警戒有增无减,并未像昨夜预想的那般有机可乘呐”,冷云飞用手掌支着后脑勺,翘着二郎腿仰面躺在一张木桌上,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从何处弄来的狗尾巴草,有气无力的问着闪夜。
“等到天黑再说”,闪夜借着好不容易透进的些许日光一边擦拭着已凝结在剑上的血迹,一边不紧不慢的答道。
“啊?那岂不是还要饿很久嘛,哎,想我冷云飞聪明一世,到最后不是轰轰烈烈的和那明王对抗一番,反而饿死在了这一尺三分地的无名小楼里,甚感悲哀啊”,说着便抽出手揉着已经开始有些刺疼的胃部。
“擦拉擦啦”,一阵地板被某样东西摩擦着发出的响动声瞬间让塔内三人戒备了起来,只见冷云飞和闪夜蹑手蹑脚的从各自的位置上站了起来,慢慢的往边上的楼梯角下的阴影处移了过去,二娃则站在原地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没一会,便见二娃朝着塔门的方向悄悄走去,只见一张被折叠紧实的小纸片,正顺着塔门下的缝隙处被从外往里的塞着,方才那摩擦地面的声音正是这纸片发出来的。
二娃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站在塔门背后,静静的看着纸片被一点一点的塞了进来,没过多久,“沙沙声”便停了下来,只见二娃又等了片刻方才弯腰将纸片拾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展开来,只见她脸上的表情从开始的紧张和严肃渐渐被惊讶和兴奋所替代,没看几眼便匆匆将纸条送到了冷云飞的面前。
“若是公子,扣门三声,蓝”,纸条上赫然出现的寥寥几句像救命稻草般瞬间点燃了冷云飞早已心灰意冷的欲望,忙将二娃拉至身旁,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二娃满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看冷云飞,见她双眼清亮的望着自己的样子,便也不再多话,复又回到门边,按照纸条上的要求在门板上轻扣了三声,果然声音刚落便听得一个熟悉却极小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公子”。
声音是龙冰蓝的确实无疑,自那日从白玉宫中出来后,三人尚未能如约相见便已自顾不暇了,如今能在此时相遇,想必是龙冰蓝已将他们在京都城中到过的所有地方都寻了一遍才会想到此处的吧,还好当初冷云飞帮她易了容,如今就算她名目仗胆的在外行走,也不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只是长留在此也非长事。
于是二娃急忙轻声回到:“龙姑娘,是我,二娃,我和公子还有我的师傅在塔内暂时不能出去,公子她想拖你办件事,就是.......就是.......公子她想吃包子”,二娃始终觉得冷云飞的要求似乎和如今的境遇不太搭调,但既然公子吩咐了,那就按公子说的办吧,毕竟自己的肚子也早就饿得像是把胃都已经消化了似的没有知觉了。
只听龙冰蓝在门外轻笑出声,随即回到,“好的,我去去就来”,说罢,伴着一阵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门外便再没了声响。
不一会,门板上再次被轻扣了三声,二娃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只听龙冰蓝小声说道:“二娃,现在没人,你快把门开条缝,让我把东西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