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啊。”
“此地不宜久留,再观察一下,我们还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上到那钟楼里躲过今夜再做打算”,冷云飞最终决定还是先暂时找个安身之所,最近忙着想办法拖住明王对姐姐下手的时间,已经没怎么休息过,今天又紧张的布置了一下午的陷进,如今已是倍感疲劳,只有先找个地方休息好了,才有多余的力气再和这明王、甚至是整个国家抗衡。
二人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久,大概摸清了巡逻队出现的频率和交班的时间,于是找准了机会便溜入了钟楼里面。
进入钟楼里的二人,顿时处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方才清冷的月光,被这封闭极好的钟楼全部阻隔在了外面,未放进一丝光亮。
“噌~~~~~~~~当啷~~~~~~嘡~~~~~~~”,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忽然在黑暗中响起,格外刺耳和诡异,金属相撞而产生的火花,似烟火般在黑暗中霎时亮起便又转瞬即逝,只听二娃低吼道:“公子,快些找个地方暂且躲避一下,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小心被伤到。”
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惊,冷云飞连忙猫下腰来,正准备沿着墙壁摸索着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躲起,忽听得一低沉的男声用淡淡的语气问道:“来人可是二娃”。
此话一出,方才还激烈碰撞的金属声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空气瞬间又沉寂了下来,许久,方才听到二娃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闪师傅?你是闪夜师傅么?”
“是我。”
有道是“别后不知缘何尽,却是他乡遇故知”。
只听闪夜依然用他那标志性的冷漠声音说道:“二娃,我左后肩中了一箭,你且帮我把箭□□。”
“闪师傅,若箭头射入太深,我怕将箭拔出时会伤到您的骨头,且现在此处没有光亮和处理伤口的东西,我怕.......”
“没事,你尽管按我说的做,一切后果自由我承担。”
“我说闪师傅,自从山中一别也有数日未见,怎得这才一见面,您就大半夜的身上莫名其妙的插着一支箭出现在我们面前,也不去医馆找大夫,就这样躲在这个黑漆漆的钟楼里,且不说您这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万一今晚您遇不到我二人,岂不是就要香消玉殒于此了”,冷云飞本就和这闪夜互相看不对眼,当初在山中修习之时,这闪夜便孤僻的很,除了教授二娃一些武功之外,便与众人再无更多交集。如今逮到这么个好机会,不趁着闪夜这狼狈样奚落几句,冷云飞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出现在这里。
“二小姐,您就别打趣闪师傅了,要不我先把火折子打起来,也方便查看闪师傅的伤势。”
“不行。”
“不行。”
二娃的提议才说出口,便被冷云飞和闪夜一口同声的否决了,只听闪夜冷冷的说道:“这钟楼内在晚上本就没有光亮,虽然我们在里面不觉得,可只要这里面一旦出现一丝亮光,都会被外面巡视的人轻易发现的。”
“那怎么办,您这伤.......”
“没事,我来”,只听冷云飞自信满满的说道,“不就是怕箭头插的太深一旦□□会伤及动脉么,骨头会不会被伤到我可就不管了,反正之后它自己会愈合的,只要我把闪师傅左后肩附近的动脉封住,那便也无需担忧。”
“也只能这样了”,闪夜依然淡淡的说道,仿佛之后将经受挫骨之痛的人不是他是别人似的。
于是三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慢慢的摸索着像彼此靠拢过来。
为闪夜锁了穴的冷云飞,此时正坐在一旁高出了些许的木板上,黑暗中也不知道是什么位置,总之一天下来这还是头一遭可以稍微舒服的坐上一坐。
二娃此时应该就在闪夜的背后,准备帮他把左肩上的箭□□,在这没有任何药物和道具的帮助下,要把带着倒刺的箭头硬生生的从骨头里连血带肉的揪出来,这承受心智可非一般人能比。
“闪师傅,既然大家有缘在此一聚,不如就说说您背上这支箭的来历呗”,冷云飞为了转移闪夜的注意力,也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顺口问道。
等了许久,就在冷云飞以为闪夜无故消失了的时候,一声闷哼忽然从方才二娃与闪夜所在的方向传来,只听二娃焦急的问道:“闪师傅,箭已拔出,您可还好?要不我出去想办法弄点药回来,不然您这伤口.......”
“不可”,沉重的呼吸伴随着沙哑的声音从闪夜的嘴里挤出,许是因为伤口处的疼痛让他往日里波澜不惊的声调,在此刻也变得怪异了很多。
“二娃,闪师傅的意思我明白,如今城里戒备森严,方才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们的原因才会变得如此紧张,此时看来,闪师傅,或许您现在应该可以为我们解释解释了吧”,冷云飞收起了刚才玩笑式的口吻,转而认真的问道。
只听闪夜在黑暗中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开口说道:“你猜的没错,他们知道我受伤了,所以肯定已在全城下达了缉拿的指令,药铺和所有一切与药有关的地方便是他们搜查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