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善,似乎在等着小善,对他这长期以来木讷的行为进行宣判。
“尊师授你‘手艺’,就是想告诉你,凡事多做少说,多务实少动口”小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说着,她觉得和崔实这么较真的人开这样的玩笑,似乎有些过火了,看他此时像丢了魂似的,实在吓人。
冷月辰也觉得,小善这个玩笑是不是开过了,正要发作,古老大夫一把拦住了她,笑眯眯的说道,你这小丫头,歪打正着的戳中了事情的关键所在,自我欺骗了那么多年,今天是该清醒的好时机了。
冷月辰听得一头雾水,现在她心里早已被那无数个“只不过”折磨着、催促着,哪还有多余的时间管别人的事情。
古老大夫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趁着小善在安抚崔实的时候,把之前未说完的话接着讲了下去:“令妹此次已彻底康复,按理说剩下的药无需留着,可以送与更多有需要的人。然而,凡事必有因果,凡事也像一把刀,有利有弊、有阴有阳。”
看冷月辰一脸严肃的认真听着,古老大夫接着说道:“令妹吃的这三味药,一个极寒、一个极火、一个极气,这三样东西混在一起吃,所有的功效都和病症相吻合,可我们换一面想,一片火,用适量的水就扑面了,但如果用来扑灭火的水多余火,火都灭了,水却还留在体内,那会怎么样呢?”
“这个‘水’就变了第二个存于体内威胁飞儿的祸患。”
“是这样的”
“古老先生,您是圣人的弟子,您一定有办法的,请您一定要救救飞儿,求求您了。”
“唉.......”
“有办法的”,崔实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常态,在古大夫身旁坐下,开口说道,“师兄已经说了,令妹身体里已经埋下了那三件珍品的隐患,这个隐患可能就此长存于令妹的体内安安静静、永不发作;也可能不定期发作一次,但每次发作之时,必须服用药丸加以克制,藏于体内的毒素,会通过吃下的药丸,而与日俱增。照此算来,令妹应该只有12年的命数了,看来此次师兄为了救活令妹,也已是下了血本了,啧啧啧,可惜啊,可惜......”
“姑娘,还有一点,老夫仍需告知于你,残留在令妹体内的毒素,每发作一次,除了身体上的折磨外,她的心性也会随之转变。”,看着满脸惊讶到已无话可说的冷月辰,古老大夫接着说道,“有些人,可能天性纯良,长大后却变得心狠手辣;有些人是鸡鸣狗盗之徒,突然间却变成了乐善好施的大善人,这些人大多受过来自家人、朋友、朝廷的打击或影响。而令妹的心性,则是因为受到体内毒素的影响才发生的转变,至于是越变越好,还是出人意料,这就都要看她自身的造化了。”
冷月辰的心,比第一次听说冷云飞没命的时候还要绝望,她转头看了看古老大夫,只见老大夫像一个普通的老大爷一般,已年逾古稀,满头斑白,疲惫不堪,唏嘘不已。
也罢,12年,哪怕就只剩下2年.......姐姐也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4
那晚,冷月辰从古老大夫和崔实的话中听来的所有内容,她始终没有告诉任何人,“既然是无能为力解决的问题,与其告诉众人一同烦闷、痛苦,不如只我一人知晓,凡事多上点心也便罢了”。
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如丝般黑亮长发的冷月辰,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的铜镜旁,思量着近些天来,犹如戏剧般的各种情节。
“小姐小姐,崔老爷和咱老爷打起来啦.......”
原本宁静舒适的空间和那独有的意境和心绪,被小善正扯着的一口破锣嗓给击碎、驱散的一干二净。
冷月辰的思绪,也被这毫无规矩的噪音给打乱,刚要发作,却听到说父亲正在和人打架,便也顾不得许多,随意把长发往脑后隆起,用丝缎简单的扎了个蝴蝶结,便随小善往事发地点赶了去。
话说,自打冷云飞病好后,冷府是呼朋唤友大宴三天,不管是之前帮没帮过忙的,也不管是相不相识的,只要来吃饭的,冷府都认为是愿意赏脸的朋友。
一时间,整个锦城内像炸了锅似的,人人奔走相告,各个呼朋唤友,就怕自家的人知道晚了,落在别家之后尝不到这宴席上的美味佳肴。
大街上、巷子里、小河边、田地旁,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敲门声、喊叫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比几年前圣驾亲临时的场面还要热闹。
这话一传到冷笙耳朵里,霎时间就把他咳嗽的老毛病给吓发了,这三天的宴席本意是为了感谢上苍对冷氏一族的庇佑;二是感念皇恩浩荡,对冷氏族人的照拂;三是病祸已除行善积福。
可怎么好事现在却变得有点像祸事儿了呢,这祸从口出说的一点也没错,如果这等言论添油加醋的传到京都皇上耳朵里,即便圣上心宽大度,也保不齐会被一些心怀叵测的人设计构陷。
想到这里,冷笙忙唤来管家,卓他派人去找出到底是何人在散布这些大逆不道之言;然后命人前往官府疏通,以官府的名义于闹市张榜,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