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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想早一点见到她。
到了…到了……
她按捺不住心头的兴奋,呼喊道“阿蔓姐姐”
无人应答。
“阿……”心仿佛落入了万丈深渊,她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山洞,一下子空了。阿蔓姐姐呢,她肯定是饿了,出去寻吃的了,不不不,她一定是见自己这么久没来,去寻自己了,又或者……她是等不到自己,已经走了。
已经走了……这四个字定格在心里,让她一片茫然。她怎么会那么天真的以为她会一辈子住在这山洞,她甚至没有问过她的全名,她家住哪里,该去哪里寻她……
不过十几天的相处,却让她那般的难受,她从未经受过,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她心头,鼻子酸酸的,却哭不出笑不出。
昨天送来的布袄端端正正的被叠放在石头上。
“我很喜欢,谢谢你时雨。”
她果然还是不喜欢的……她缓缓走过去,抱起那布袄,看见下面放着的那把小□□。醒悟了过来,原来,她早就计划着要走了,她教自己学枪,不过就是想当作别礼物……
心难受得紧,视线模糊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一瞬间,她几乎是惊喜的回过头,却对上一张异常熟悉而苍老的脸。
“你在等谁?”
她抱着那布袄,看着他,泪终于决堤“师父,她走了…她走了……”
陈老的话再也没问出口,他看着这个一手带大天真烂漫的孩子抱着自己,从泣不成声乃至号啕大哭,好久好久,才拍着她的肩感慨道“我的雨儿,终于长大了。”
秋去春来,时间过得很快。
那一场缘分,终随着时间渐渐淡去。她还是会时常想起她,却不再那么执着留恋,她对未来生活充满了憧憬,她觉得她是幸运的,能够遇见那么好的她,让她有过那么美好的感受与回忆。
可是那一天还是来了。
那是一个仲春的午后,阳光明媚,整个村子一片安静祥和。张大娘又来说媒,陈老打发走她。
宋时雨撇撇嘴道“师父就不能让她别再来么?”
“那可不行”陈老道“万一一不留神就错过你的如意郎君呢。”
宋时雨有些羞怯,轻声念道“村里就那么几个人,哪来什么郎君啊”
陈老便笑她,正笑着,只听外面“砰”的一声,在这安静的村子中,尤为响亮,陈老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宋时雨不安的揣测“师…师父,是枪声?”
陈老的脸色异常地难看,没有说话,又是三声枪鸣。外面似乎骚乱起来,吆喝声脚步声哭喊声乱成一团。
“官匪…官匪来了,官匪来了。”
院外传来张大娘惊骇声,宋时雨被吓懵了,瞳孔里透出极深的恐惧。官匪来了,战乱来了,村子保不住了……
时间静止了一般,宋时雨陷入惊惧里,整个人像是冻住了。直到,直到那院门被人粗鲁的敲着,叮叮咚咚,一个陌生的男人粗着嗓子吼道“快开门,出来!”才猛地破冰,颤着苍白的唇看向陈老。
“雨儿别怕,我们都是良民”陈老心底像有什么事,安抚她的眼神有些闪躲。随即前去开门,门拴一拉,外边就是猛的一推。
一个身着灰布单军装穿着草鞋的中年男子众神恶煞的站在门口,目光一扫,随后色眯眯地看着宋时雨“哟,这妞不错啊”
宋时雨听他这么一说,吓得身子一抖,慌忙躲在陈老身后。
那士兵见此,猥琐地一笑,随后道“到村口槐树下集合,赶紧的。”
村民都被赶到了那里,男女老少都埋头蹲在槐树前,被一群背枪的士兵围着,恐惧在蔓延。宋时雨与他们一般,在人群里抱头蹲了下来,一个士兵在人群里清点着人数。
三个身穿灰蓝色军装,束皮质武装带,足蹬马靴的长官人物在商议着什么,一人背对着她,另一人侧对,是一个短发帅气的…大胸女人?面对过来的是一个微胖的男军官,身材比两人都要矮一些,左脸上长着颗小指般粗的黑肉瘤,正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宋时雨那一眼看得有些长了,手忽然被人一拉,吓得魂飞魄散。
“不要乱动”陈老小声提醒着。
宋时雨魂魄这才归位,再不敢动弹。
“……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
点数的士兵双脚一并,一个转身,跑到那三人面前“报告队长,齐了。”
“归队。”
这声音……宋时雨一个激灵,忘了恐惧,抬头看去。那人转过身来,扫视着村民,是她…是她……宋时雨呆住了,像是一阵冰雨哗哗啦啦落在心头,她做梦都想再见的人就这样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眼前,可她却分不清是惊喜多一些还是惊恐多一些。
阿蔓姐姐……
她心中喃喃,却不敢出声,她们曾经朝夕相处也亲密过,可眼下竟连唤一声也不敢。她只能期待着,期待她能认出她,似乎并没有,她那冷漠的眼神平等地扫过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