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偿所愿。
也有一些痴缠的人,诉说着对皇上的情意,但是眨眼的事,便被蜀安王斩于剑下。血洒在雪地上,融化了一小片露出下面黑黝黝的石阶。
萧子楷不慌不忙的写了一纸的字,一眼看去,皆是“卓岸”二字,门被轻轻推开,侍从轻声道,“炽凤大军攻城,蜀安王前去迎战了。公子的意思皆告知皇上了,或许过会儿便会过来。”
侍从说的没错,在他刚退下,门便再次被推开,卓岸神情复杂的看着垂眸写字的萧子楷,竟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萧子楷神情憔悴,嘴唇也泛白,瘦了很多。明明裹的很厚,额头仍沁着冷汗,应是病了。
萧子楷抬眼,似乎这才发现卓岸,眼底泛起喜悦,“皇上……”
卓岸叹气,忍不住上前,握着萧子楷的手,果然一片冰凉,“都这样了还写字?”瞥向那一纸的字,竟皆是自己的名字,心下动容,“早知今日,你当初便应回诩都。”
萧子楷轻笑着摇头,“我不后悔的。皇上不愿意留我,我不会自讨没趣非要留下,只是我有最后一个请求,皇上答应我,可以吗?”
卓岸点头,爱怜的摸了摸萧子楷消瘦的脸,“你说。”
萧子楷凑上前,披风滑落,内里竟然只穿了中衣,“皇上,最后一次,最后再要我一次,求你了,求你了,卓岸……”
卓岸心底颤了颤,曾最至情深的时候,他也要求着身下的萧子楷喊着他的名字,看着相似的脸,会恍若那人还在自己身边,他拒绝不了萧子楷,一如最初他拒绝不了单剑飞。
两人唇齿相交,卓岸发觉萧子楷的味道竟那般苦涩,一吻结束,却看到萧子楷笑的悲凉,“我既希望你拒绝我,又希望你应允我。”卓岸心疼的亲了亲怀中人的眉眼,一路下滑,就像是曾经无数的夜晚那般,做着他们之间并不陌生的事。
萧子楷捂着眼睛,遮去满目悲哀。□□,他藏在舌下。
卓岸啊,你若是拒绝,那至少让我知道,你是有真心的,只是不曾交付于我,那我便一个人上路,若是应允,那便是你心中还有我,那你的情,究竟能分成几份?现下看来,不若陪我一道走吧。让我最后在黄泉路上,能够独自拥有你一会儿,也算圆满了。
前方一身盔甲的单剑飞眉目间尽是阴霾,不知叶子御是怎么想的,这一战打的憋屈至极,被对方溜着走,戏耍猴子一般玩弄,攻,看不到人,退,顷刻间便冒出一支一支的小队来袭击,还只取三两人头,只是围困,他从未打过这种憋屈的仗,心下不耐烦到极点,也不安到极点。
就在又一波慢攻开始的时候,宫里留守的亲信匆匆赶来,看上去很是恐慌,单剑飞的心一下子便沉下去了。
卓国的大军离的近些的,只看到来人对着蜀安王一番耳语,下一刻,蜀安王手中□□便直接掉落在地上,勒着缰绳的手抓的紧紧的,马不安的撂着前蹄,很快,蜀安王反应过来,猛然转身挥动马鞭,“撤兵!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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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御坐阵大营,听着营中小兵所回报的事,丝毫不意外,“对面不会有诈的,告诉白杭,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这次赢定了。”
待小兵离去,这才慢条斯理的拆开手中的信件,信是暗沉送来的,封丞相已然辞官,欲要告老还乡,在这之后不久,明贵妃便无故失踪,而且经调查,不像是遭逢不测,更像是自行离去的。
另外便是此次皇上欲要封王,只等着这次他们大胜归去,一个御王,一个寒王。不用多想,便知道这是帝王的平衡之术,诸侯国一个个灭掉,偌大的地方只靠官员,根本吃不下,只能再封王,有名无实有地无兵的王。
既彰显帝王恩宠,也平衡朝中势力格局。
叶子御将信放下,指尖轻轻点着“寒王”二字,眼底浮现出阴寒的笑意,这一世,怕是没有什么替天行道维护纲常的寒王了!
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叶子御抬眼看去,是阿凝。她手里捧着个盘子,里面有一个酒壶,两个杯子,和一些简单的食物,“你在帐中待了很久,我怕你饿着,故而给你送来。”
叶子御接过酒杯,轻轻嗅着,一股携带着寒意的清香沁入肺腑,好闻的很。“梅花酿?哪里来的?”
程绾凝轻声笑道,“你鼻子真灵,是附近村庄中人家自家酿的,我着人买了些,可以驱寒,又不会后劲太大误事。”
叶子御小口抿着,的确很好喝,心神放松之下,便顺口问道,“虽是好酒,却寒性太重了,你不是极为喜爱桃花酿吗?等开春了,我便亲手酿给你喝。”
程绾凝倒酒的手微微一顿,眨了眨眼,不确定的问道,“我何时说过我喜爱桃花酿吗?”
叶子御神色一僵,阿凝自是喜爱桃花酿的,但是却是前世两人一起长大,自然而然知道的,可是此生,她们之间,缺少了很多年岁,再遇之后,阿凝却是从未表露过自己喜爱桃花酿的。
“我私下里曾百般调查过你的喜好,自然清楚了。”
程绾凝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