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果你出了意外,那一切都是空谈。”
“噗,本郡主是谁?耀哥哥放心吧,明早久儿就会叫黑衣给你传达消息的。”宁诺久用空着的手捂嘴嗤笑一声,俏皮地吐吐舌头。宫耀见她此般放松的状态,心中紧绷的弦也松了许些,却又再三叮嘱了一会才悬着一颗心离开。
月亮在云雾里穿梭,皎洁的月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如墨般漆黑的夜空点缀着星星点点的亮光,蟋蟀凄切的鸣声穿透寂静的皇宫。夜阑人静时,树林深处传来沙沙的声响,一抹暗黑的身影快速穿过树丛,然后在湖边停下,那人半跪在如镜般的胡面前,揭开黑色的面纱露出略显憔悴苍白的脸。捂着嘴的身子不断颤抖,随后把沾满血迹的手伸进冰冷的湖中轻轻晃了晃,平静的湖面荡漾起层层涟漪,那暗红渐渐混合在碧蓝的湖水中,湖面又恢复了平静。
“嘶……没想到竟被他们偷袭了,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回想起刚才意料之外的事,宁诺久重锤一拳,拳头与草地接触的瞬间发出一声闷响,也因此扯到了肩上的伤口,吃疼地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缩成一团瘫倒在草地上,手掌紧紧握住,眉头因疼痛而拧成一团。
是我太大意了,没料到他们竟然会偷袭……不过黑衣应该也解决掉那些人了。但胳膊着实疼得厉害,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到忆昔宫。用右手艰难地撑起身子,借着微软的月光一步步朝自己的宫殿走去,肩膀上的伤疼感愈发得剧烈,待宁诺久意识模糊地抵达忆昔宫时,颜玉看着她染红了一片的肩膀,心疼地扶着她回到房间。两人屁股都还没坐热,屋外传来一阵吵骂声,宁诺久内心升起一阵烦躁,病恹恹地趴在床上吐气如兰,蔫蔫地点点头示意颜玉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你们郡主呢?”
颜玉一听这高傲强势的声音,不用看便知道来者是谁,她感觉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疼,这个小祖宗可不好打发呀……见正在打扫的侍女一脸为难,颜玉向前一步脸上挂起礼貌的微笑,微笑里透露出一股无奈:“郡主她已经入睡了,公主请回吧。”
“冒味打扰,本宫又急事找她,本宫会很温柔地叫醒她的。”宁诺曦柳眉一跳,语气轻柔地说完,绕过横在面前的颜玉,还没等颜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宁诺曦便一脚踹开房门,提高音量喊道:“宁诺久——”温柔?这个词和您刚刚的行为扯不上一丢丢的关系吧!颜玉的嘴角有些抽动,却碍于身份不敢上前阻止,只得把门掩上讪讪退下。
“嗯~何事。”宁诺久肩膀不方便,折腾了一阵,衣服刚褪下正准备包扎伤口时,门就‘砰’的一声被打开,吓得她拿着绑带的手抖了两抖,转头看向踹门的罪魁祸首,心里有些绝望。颜玉你这人怎么这样,把一个如此难缠的人放进本郡主房间!
“嗯你……你有没有看见我天天挂在腰上的玉?额,就是就是墨色的……嗷——” 宁诺久虚弱的轻哼让宁诺曦心跳停了一拍,脑海里又浮现出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脑子有些混乱,跨门槛的时候一不注意,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哦,这个吗?”宁诺久听到声响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些担忧,可是实在没有余力去询问发生了什么,只是缓慢地从刚刚褪下的衣服中翻出一块玄玉在宁诺曦眼前晃了晃。
“嘶……快还给我”屋里没有点灯,黑灯瞎火中宁诺久只瞧见远处反射着亮光,顾不得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扑去。
急什么呀,我又不稀罕……“给你。”宁诺久见宁诺曦猴急地朝自己扑来,惊慌失措地扯过床脚的被子盖在□□的身上,随手把玉一抛。玄玉不偏不倚正巧砸在额头正中心,宁诺曦吃疼地揉着额头捡起地上的玄玉,“好痛……话说,你在何处拾到本宫这块玄玉的?”其实一开始宁诺曦也不确定自己的玉是否在宁诺久手上,但不知为何,莫名其妙间来到了忆昔宫,鬼使神差地走了进来。
姑奶奶我求您快走吧,我现在要上药呀!“皇宫,如果公主您没有别的事,请回吧……”宁诺久没有力气再与宁诺曦纠缠,手臂又麻又辣的,脑袋一阵晕眩,胃里翻江倒海,甚至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啊,几时拾到的,为何不立刻还给本宫,这上面刻了那么大一个‘曦’字。”话语里十分露骨的逐客令宁诺曦自是听出了,但鼻尖萦绕着宁诺久的香味牵动着她的心弦,而且此刻宁诺久每句话语中带有的柔弱喘息,甚至让宁诺曦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本郡主刚拾到的。”宁诺久本以为宁诺曦会被打发走,但没想到她装傻卖楞,不为所动,还是杵在那愣愣地望着自己。
刚刚?皱着眉瞥一眼窗外当空的皎月,宁诺曦心生疑惑,隐约中,甚至嗅到一股掺杂在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么晚了你去皇宫干什么?”
“啊!没……没事,就是东西落在皇宫了。”无意间说漏了嘴,宁诺久心中腾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搽拭掉额头冒出的冷汗,把伤口闷在被子里,结结巴巴答道。
遮遮掩掩的,肯定有鬼。宁诺曦也不说话,只是微眯着眼睛,故意放大脚步声,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