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声响。
容嘉卉只觉不对,推门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瑟瑟发抖的刘大娘,满院子的官兵,还有……
两个二十左右的美貌女子一见她便抹着眼泪飞扑了过来,“大小姐!您受苦了啊!”
容嘉卉默默躲开两个激动的丫鬟的拥抱后,问她们:“霜降白露,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还不等激动的她们回答,官兵们便纷纷让出了一条路,然后一群地方官员一脸巴结神情地簇拥着一个少年郎也走了进来。
容嘉卉本来还以为是不是自家亲爹找来了,一时间脸都给吓白了,结果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家好糊弄的傻弟弟……
眼前一身锦衣华服的容嘉泽显然与这个破院子格格不入,这时,刘大娘家门口也都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人,这些人平日里光是对衙役老爷们都充满了敬畏之情,这些官老爷,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啊,他们只恨不能就地好好拜一拜。
他们见一群官老爷对那个跟容嘉卉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点头哈腰的模样,差点被吓傻,纷纷庆幸自己这些天来从不曾去得罪了容嘉卉。
容嘉泽本来是极担心的,毕竟是是亲姐姐,一直疼他爱他的亲姐姐。然而,他这会子看着自家姐姐这么一副滑稽的村姑打扮,只觉得实在是,太好笑了!不过,姐姐这些日子受了这么多苦,他怎么能在这时候这么不厚道地笑出声呢,憋笑到颤抖的他竭力压抑着自己的笑意,最终,憋了半天的他还是一个没忍住,憋出了一声巨响的猪叫。
一时间,所有地方官跟官兵的脸也不禁扭曲了一下。
容嘉卉也是大窘,这熊孩子,她走上前,伸手就是一个巴掌拍上了他的脑门,“小混蛋!好端端的,你不在家杵着怎么跑出来了?”
“痛!”容嘉泽捂着头道,“姐姐,还不是因为你乱跑,爹娘都快被你给吓死了,要不是爹素来怕这怕那的,他估计就已经快马加鞭自个来了,你也知道,他这人虽然懒散,但平日里最喜欢跟他的朋友们一起出去研究古玩吟诗作对了,要是他突然不见,谁都得乱想,到时再一查,你偷跑的事就没跑了。”
“那你瞎跑出来就没事了么?”
闻言,容嘉泽脸一红,道:“那个,姐姐,阿蘅姑娘,你也认识的,薛家少夫人的表妹,我跟阿蘅姑娘她的事,爹娘已经同宋总督定下来了,我也该去拜见一下未来岳丈了。”
敢情是有这么个借口了,她看着自家十六岁的弟弟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顿时也是有了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感觉,这自家的猪,终于知道去祸害别人家的大白菜了啊。
虽然高兴,容嘉卉嘴上仍是要煞一煞弟弟的气焰:“宋妹妹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就偏偏被你这个小混世魔王给哄骗了去呢,可真是不应该,白瞎了她。”
容嘉泽正要回嘴,却看到房里又出来了一个人,村夫打扮的钟离络看着这一院子的人,神情也是有些错愕。
容嘉泽看到她也是一愣,“诶,钟离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衣服也这么好笑哈哈哈!
霜降白露看着她从刚刚容嘉卉走出来的房间里出来,两张俏脸也顿时绿如青菜。
看着她们的脸色,容嘉泽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姐姐,爹一定会杀了他的,一定。”他一脸惊恐地如是道。
容嘉卉又是一巴掌,“死小子,你才几岁啊,少胡思乱想些乌七八糟的,不然姐姐让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然而容嘉泽的一双眼睛从容嘉卉看到钟离络,又从钟离络看到容嘉卉,依然有些怀疑。
“那姐姐,赶紧的,我送你回去吧。”
反正这两人的婚事内定了,他个做弟弟也不好插手,不然到时候他夹在姐姐跟爹爹中间,也是里外不是人啊。
闻言,容嘉卉摇了摇头,指了指一旁傻站着的钟离络道:“阿泽,我跟你说,我要同他去西北,反正也没多远了,不去也是白不去嘛。”
容嘉泽腿一软,他这姐姐,怎么就这么不着调呢,虽然他非常相信钟离络的人品,但是……
“姐……你这样做,爹他……”
听他又是一口一个爹的,容嘉卉打断道:“嘉泽,我知道爹他会生气,我也知道我确实不对,但是,乖弟弟,你到时候替我好好哄哄吧,恩,再告诉他我每个月都会给他写信报平安,再告诉他,我在这儿是呆不了几个月的。”
两三个月是几个月,九个月也是几个月,横竖她是短时间内不想回家了,这外面还挺有意思的。
容嘉泽叹了口气,“姐姐,你这就胳膊肘往外拐,成么。”
“才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自己也是想出来走走看看的,横竖你们都帮我遮掩着点,叫表姐多来咱家串门,好像我在家生病一样,乖。”
“姐……”
容嘉卉伸出食指竖于嘴边“嘘”了一声后,又在容嘉泽耳边循循善诱道:“乖弟弟,听我的,等这人当上大将军了,我就拖着她回家成亲去!你要相信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