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攀上了红霞:“我的一切都托付给她了么......”
即使明白无论自己付出了什么也无法改变友人的现状,但白璃还是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
“醒了吗?”正巧走进房间的李寒镜手里端着一盘热粥,轻轻地放在白璃身边的桌上,瞥向友人的脸颊时,她却一愣,“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红?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感冒了?”
“没,没关系的......”白璃非常罕见地开始语无伦次。
“现在好像变得更红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白璃把脸埋在了被子里,殊不知这只是把红透了的耳根暴露给了李寒镜。
“......好吧。”虽然还是有些在意,但李寒镜勉强把它搁置到一旁,紧接着把白璃身上的被子扯开。
“等......”白璃被友人的举动惊吓到了,然而更让她目瞪口呆的是,紧接着李寒镜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把自己两臂的束缚释放开来。
“你疯了吗?”虽然得益者是自己,但白璃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嗯?”李寒镜一边回复一边把早餐递给白璃,“不这么做你要怎么进食呢?我可不会进行喂食这种举动。”
“可你这么做我不就能轻而易举地逃脱了吗?”白璃苦笑着说道,“只要打倒你,然后拿到钥匙就可以了。”
“有本事就试试看啊。”李寒镜轻描淡写地回复道,然后坐在床沿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快点吃吧,我还要去上班。”
看着友人泰然自若的模样白璃一时间哑口无言,然后苦笑着开始吃早餐。
这个人早就算到了。
算到了,自己永远不会对她动手的这个事实。
白璃发出的一声低叹弥散于清晨的风中。
之后的白璃一直保持着“被囚禁”的状态。除了上厕所和洗澡,其余时刻均不可从那张拘束椅上离开。
日常生活除了无所事事地看新闻以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睡眠。而李寒镜除了某些时段会回来准备食物,其余时刻也都在外面工作。
“镜子,能跟我说说梅财团现在怎么样了吗?”一个月后,白璃在吃晚餐时忍不住地向友人问道。
身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无所事事一个月所积累下来的担忧在她的内心泛滥成灾。
“不告诉你。”李寒镜眼中闪着明亮的光芒,有些小孩子气地说道。
“好吧......”白璃垂下头,默默地继续进食。
白璃没有注意到,此时李寒镜的目光一直凝固在她的身上,不曾动摇。
“白璃,为什么你不会改变?”李寒镜突然说道。
“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白璃微笑着避开了话语。
李寒镜站起身,缓缓地走到友人的面前,轻柔地捧起她的脸颊,凝视着白璃的眼眸。
不知为何,白璃从李寒镜的目光中升起一丝熟悉的意味。
“果然没有改变。”李寒镜垂下了手,喃喃道。
白璃微微颦蹙,不知所云。
“回答我,白璃。”李寒镜虚假人格的愤怒高昂而浓烈,“为什么经过了这一个月的折磨你的眼神完全没有变化?为什么你对我的爱情还是这么浓烈?”
感受着友人身上这份咄咄逼人的气质,白璃忽然明白了那份即视感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因为此时李寒镜身上的人格就是曾经的自己。
那个高傲的重视感情却又把爱情当作粪土的臭小孩。
由自己来否定自己么?
“爱情不需要理由。而且比起这个我更想要问......”白璃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为什么你那么执着于想要让我放弃这份爱情呢?”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同性恋是......”
没等李寒镜说完白璃就带着促狭的笑意插嘴道:“那是谎言吧,作为没有心灵的人,你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小事而那么大动干戈呢?”
李寒镜犹豫了片刻后,微微颦蹙道:“事到如今说了也应该没关系了吧......”
“说吧说吧。”白璃也不断怂恿着。
“原因是......我不想让你死。”李寒镜说出了白璃万万没想到的理由。
“......啊?”白璃沉思了片刻,却还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不想让你死。”
“......”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因为我完全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白璃无奈扶额,“为什么我爱上你就会死去?”
“你曾经说过一句话:‘爱情’是最为无趣的感情,没有之一。要我爱上什么人,和让我去死无异。”李寒镜将白璃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这便是理由了。”
通过友人的提示,白璃回想起了这段尘封已久的对话。她还从来没有如此地讨厌过去的那个自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