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保持反对意见。”李清停顿了片刻后,有些复杂地长叹一声,还是做出了妥协,“不过,如果小镜执意如此,那么我会尊重她的意愿。”
“那就按你们自己的意愿去做吧,让我见识一下你们这一代的李氏风采。”李宏熙挥了挥手,拾起了烟袋,“都散了吧,我在这儿抽根烟。”
离开途中,李清看向逐渐被烟雾缭绕的父亲,发觉他的身影在雾气之中越来越模糊,但仍然给人一种坚如磐石的感觉。
走出大厅后,李寒镜笑了笑,露出几枚洁白的牙齿:“看到了吧,父亲果然同意了。”
“父亲果然太宠你了。”李清夸张地捂住头,佯装苦恼地说。
“这是我努力的结果好吗!”李寒镜白了他一眼,然后迅速打出一个电话,递给哥哥,“喏,快点下达命令吧。昙姐只会听你的。”
李清一愣:“有必要那么着急吗?”
李寒镜戳了戳兄长的胸口,正色道:“拖得越久,变数也会越多。”
“好吧。”李清接过手机,发出了今天不知道第几个长叹,“喂,柳昙吗?对,是我。”
“父亲的命令已经下来了。”李清看向李寒镜的眼眸,仿佛能感受到其中的纯洁灵性,然后看向医院的方向,坚定地说,“刺杀白瑾的行动从现在就开始!”
李寒镜一边上楼梯一边一反常态地耐心观察这幢楼的情况。这座旧楼已经有近二十年的历史了,墙壁上的有些涂漆已经失去吸附力落在地上,露出背后泛黄的混凝土墙。未脱落的区域也不堪直视,各种各样的小广告占据了几乎所有的空白,还有几串不知道是谁留下的脚印残留在上面,使空间中的一切看起来都杂乱无序。这也让人想起白瑾,那个反复无常的无法用常理衡量的人。她和她的监护人安娜就住在这栋楼的顶楼。
李寒镜并非第一次来到这栋楼,在二人相处的两年中,李寒镜也接受过来自白瑾的“来家里玩”的邀请。她也曾见过安娜,那个和白瑾气质相仿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女人。
李寒镜今天再度来拜访她们家了,只不过这次她想做的并不只是玩玩那么简单。
她想要白瑾的命。
李寒镜打了一个手势,让紧随其后的分家几人停下,然后优雅地缓步到铁门面前,轻轻地敲门:“白瑾,你在吗?”
没有任何回应。
李寒镜加重了敲门的力度,大声地说:“白瑾,安娜。我是李寒镜啊。”
屋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李寒镜微微颦蹙,轻盈而有力地吩咐道:“去搜索一下附近,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踪迹。”
“好的,小姐。”其中一名男子飞奔着冲下楼去。
“那么,抱歉了。”李寒镜面无表情也毫无歉意地说着,然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熟练地把房门打开。
这是个有些狭小但十分温馨的屋子,屋内的布置和李寒镜上次来时没有太大差别。李寒镜注意到厨房里的灶台一直在开着,火焰在锅下不甘示弱地滚动,然而锅中的菜肴已经烧焦成一块看不出原材料的黑色物质,还不断冒着烧焦的臭味。阳台上的衣服一半挂在竹竿上晒太阳,一半还蜷缩在洗衣机中饱含着湿意。客厅中的小电视还在放着一部没什么营养青春恋爱喜剧,茶几上还放着一杯绿茶,李寒镜用手感触了一下,发觉竟还有一丝余温......
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李寒镜一个信息,这个房间在不就之前还有人居住着,然而似乎发生了什么让白瑾和安娜突然离开了。
难道有人提前走漏了消息?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李寒镜心中各种各样的想法都用了上来。
分家的精英将屋内所有能藏人的角落都搜查了一遍,最终的结果是,这个屋中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
李寒镜一边思忖这诡异的现实,一边走到白瑾的房间内,突然发现桌上有一张写着乱码的纸张。
“这是......”
七小时前。
“白瑾!”正在看电视的安娜突然大声喊道,“给我过来一下。”
“有事等我晒完衣服再说行吗?”白瑾一边吼了回去一边熟练地把衣服从洗衣机中拿出来晾晒。
“喂......你们,等一下......”白瑾听到了安娜的阻拦声和几个沉重的脚步声。
她意识到了事态的异常,把左手中的衣物放回洗衣机,右手中的晾衣架放到脸盆中。推开纱窗,看到了一男一女正在和安娜争执。
“你们现在来这里干什么?”白瑾第一次看见安娜那么严肃的表情,“那孩子不是白家的弃子吗?让她普通地过完这一生又有什么不好的?”
“这是老爷的命令。”男人淡淡地说。
“当初是他把这孩子抛弃了,现在又想把她捡回来继续当作他的玩物吗!”安娜怒火中烧,身体微微震颤,话语锋利如剑。
“那只是老爷的权宜之计。”女人缓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