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唬她了?”语罢目光幽幽的看向她。
商雨霁清楚的看见她看过来那一眼中的嘲讽,虽偷听被人发现略有尴尬,可生生被怒意压下:“钰诀!你向来便是如此与你母亲说话的吗?”
“哼!你母亲,你瞧,你也分你母亲我母亲,可见你并未将我当做你的家人。”钰诀讥讽道。
“我…你简直蛮不讲理,这么多年我一直担惊受怕,怕你受人欺凌,如今看来你过的十分好,竟将你养的牙尖嘴利”商雨霁愤怒的握指成拳,纤薄的指甲将掌心刺破,有鲜红的血液透过指缝向地上滴去。
钰诀垂眸不去看她几欲喷火的双眼,目光看到地上几点嫣红,眼神微微一动。
云时自腰间掏出一方帕子拉过商雨霁的手将她手指根根掰开,擦掉周围的血迹,细细的替她将伤口裹好。
钰诀这才注意到这个灯光下明明该一袭白衣耀目却被自己忽视的女子来,她垂着眸子极认真的替商雨霁包扎伤口,商雨霁侧目看了云时一眼,眼中怒火稍减。
从未有人如此对自己过,便是离开了商家仍是有人会心疼她,钰诀心中酸涩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嗖”的一声破空声传来,钰诀看也不看随手一抓,发现是方带着血迹的白色丝帕,她看向商雨霁,只见她眼中方才稍减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商雨霁见她软硬不吃竟连话也不屑听,只觉一股怒火从脚底烧到头上,若非从小极好的教养,她几乎想去揍她了。
“你将这帕子扔给我做什么?绣工这般差,还是脏的”钰诀嫌弃的将帕子随手扔在桌上,火上浇油。
商雨霁这才发觉对面的人好像故意惹自己生气,她表情一转,忽的面色缓和,拉了柳玉凌向钰诀冷冷一笑,唤了云时姜濂向外走去:“夜已深了,该休息了”。
对付钰诀这种性格的人便是晾着她,就不跟她吵,不如她的意,看她还能如何。
刚走入院子,一道破空声便紧追而来,姜濂眼疾手快一把将云时推开,双指一夹便见一根精致的玉簪被夹在指间,她皱了眉头眸子染了薄怒看向屋内的钰诀。
钰诀脸色难看的走向商雨霁:“商家如今已是我的,你们要回何处休息?”
商雨霁本已有怒色的脸闻言忽的笑了:“哦?我若不给呢?”
“哼,你觉得现在还由得了你吗?”钰诀看着商雨霁的笑脸只觉刺眼至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想与我动手不成”商雨霁沉了脸问她。
“是又如何!”语罢一条柔韧细长的黑影在空中打了个旋向商雨霁身上缠去。
商雨霁脚尖一点扭身轻盈躲过,眼中不可置信,她想过许多回找到钰诀时的情形,唯独这一种反目成仇动起手的情形她没想到。
云时见她真的出手,怕她伤了商雨霁正欲拔出雪藏抵挡她的长鞭,却有一只手快她一步将雪藏拔出,水色身影一晃姜濂已欺身上前到了钰诀身边。
钰诀回鞭就是一下猛攻,姜濂故技重施去断她长鞭,钰诀知道她手中长剑的厉害,不欲与她硬碰,姜濂却步步紧逼,钰诀武功虽好,好的却是她那一套诡谲的鞭法,这么许多年亦是从未遇到有武器能一下将自己长鞭削断的,这条血鳞鞭是她一直没机会用,不知能否敌得过对方那把长剑,她这一忌惮出手便束手缚脚不怎么畅快。
“你还要看热闹到何时?”钰诀一面躲避姜濂的攻击一面向远处喊道。
商雨霁见一道黑影自墙外一跃而入袖子一卷便将姜濂手中长剑打偏,怒道:“钰诀,你竟叫了外人来欺我商家,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了。”
来人一袭黑衣,与钰诀一起背光站在门口,目光冷冽的看向四人,整个人透着一股阴沉和冷漠。
钰诀昂着下巴桀骜道:“是又如何,商家我要,你我也要!”
“商家欠你的不过是因为我,你若心中愤愤冲我便是,这是你我家中之事与外人无关”商雨霁不愿她如此极端的做法令二人以后刀剑相向。
“哼,方才那个女人打我的时候我也没听见你说这是你我家中之事。”钰诀冷哼一声声音冷酷。
商雨霁脸上闪过愧色,她道:“好,我不让她对你出手,你要我如何你才肯原谅商家。”
“方才我便说了,商家与你!” 钰诀扯了个讽刺的笑容,眼睛微眯,说到后面四个字时语气极重。
“你……”商雨霁见她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一手指着她半天只怒道一个你字。
“我如何?”忽的她一改冷色,极其魅惑的冲着商雨霁笑了下,又见到商雨霁怒不可揭的样子钰诀心中十分快意,不知为何她对商雨霁的怒容 “情有独钟”。
见她俏皮的那一面,商雨霁好似突然泄了气,她颓败道:“决儿,我不愿与你为敌,你非要逼我么?”
钰诀见她语气虽轻却听得出是出自真心,她沉默了半晌敛着眸子低声道:“我没逼你,我自幼亲人便不在身边,如今我只想要你。”
“你是我妹妹,商家一直是你家,你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