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抱着个大面人儿似的萌萌。她正和叶从心身边的小伙子交涉呢。
“诶呀,是吗?”小伙子询问地看了叶从心一眼,“我们这一片也都是朋友啊。”
叶从心抿了抿嘴,“不用换位,我不认得她。”
小伙子一脸懵逼,程程一脸苦相,她将萌萌放在地上,那大面人儿瞬间钻过缝隙扑过来,抱着叶从心的双腿像只强力树懒,“干妈!你不要我了!”
叶从心:“……”
程程对小伙子赔笑道:“先生你看,她是我家孩子的干妈。不巧我俩正在生气,她不理我了。您看她面黄肌瘦,有先天性心脏病,这几天还在发烧,我得在她身边照顾她。”
萌萌十分机灵,应景地眨巴着眼睛试图挤出一滴眼泪来。
小伙子忙对叶从心说:“姐姐啊,你看着挺知书达理的一个人,对朋友瞎闹啥脾气呢?”
叶从心:“……”
东北人真是活雷锋。不多时,小伙子真的让出了位置,叶从心皱着眉往窗户那边缩了缩。程程欢欢乐乐地说:“真是超级不巧了!我的座位在车头那边,你却在车尾,从前面一路仔细找过来,累死我了!”
叶从心:“我不需要,也不希望你跟着我。”
萌萌终于把眼泪挤出来了,坐在程程身上,上身却扑在叶从心身上,哭唧唧:“我都不做宝宝车了!我都不怪你羞我,你为什么还不理我!”
叶从心额角一抽,将他从身上扒下来,“不坐宝宝车就让妈妈抱着你走?知不知道妈妈很累的?以后出门要自己走路,不然我不会理你的。”
程程嘿嘿笑道:“谢谢关心。”
“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对你发火。”
这一路便就真的一句话没说。一开始,萌萌还委屈巴巴地要干妈搭理搭理他,后来见叶从心铁石心肠,和在微信视频里见到的和蔼干妈判若两人,大概是失望之极,渐渐地也就睡过去了。叶从心冷不防地一回头,发现身边一大一小两个傻白甜竟是依偎着睡在了一起,还真是不会被烦恼所累啊!
到了哈尔滨,叶从心没等那两人,自顾自快步下车离去。程程和飞速倒步子的萌萌在后面紧紧追着她。此时已是晚饭时间,去学校找徐佳显然不合适,叶从心打算先安顿一下。她随便在街边买了一份烤冷面,刚要走,便听见萌萌也吵着说饿。
程程无奈:“等跟着干妈去了宾馆,妈妈再给你买东西吃吧。这里只能用现金,妈妈出门急,只能刷卡或者用手机……”
萌萌幼年老成地叹了口气,揉着肚子,各种瞅叶从心。叶从心堵塞视听许久,终于受不了萌萌那软萌的哭腔。刚好打的车要到了,她想拖住程程不要跟上来,于是飞速跑到小摊贩面前说:“再来两份烤冷面。零钱不用找了。”她实在是不想看见程程的脸色,随手扔下二十块钱,然后朝着出租车走去。
只听身后程程指挥着萌萌说:“去紧跟着干妈上车,给妈妈占个位!等着我!”
叶从心一脸黑线。又听程程对小贩说:“您当然得找零钱啊!零钱给我就好!”
叶从心:“……”
次日一早,程程抱着萌萌还在睡觉。叶从心悄无声息地准备妥当出发,将他俩留在了宾馆房间里。她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太过傲娇,甚至可以说是矫情,但是体谅一下吧,她觉得自己没办法那么快就顺利地面对程程。她想,程程自然也是能理解她的,不然也不会特意把那小树懒也带过来跟着受罪了。
徐佳就读的学校地处偏僻,幸亏叶从心起得早,一路风尘来到目的地,天才刚刚大亮。这还没开学,早上七点,即将高三的学生们已经围着操场在跑圈了。徐佳当然就在那中间。
叶从心和门卫通报了一下,说自己是徐佳资助者的朋友,她一见便知,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肥大校服,相当不起眼的姑娘被老师带了出来。叶从心远远见了她,便和记忆中曾在陈大葬礼上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的面容重合了起来——果然是她。
叶从心不禁鼻子一酸,心想,甜甜你这遇事不慌,闷声筹划解决方案的能力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徐佳一见到叶从心,面色就是一僵,甚至往后退了一步,惹得陪她前来的老师怀疑地望着叶从心。
“徐佳,你记得我的,对不对?”叶从心问,“我是陈秋糖的姑姑,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她问完就意识到自己太开门见山了,又是一副急切的样子。她和学生之间隔着一道铁栅栏门,双手握着栅栏,像足了坏人。那姑娘退到老师身后连连摇头,一个劲儿地说自己不认得她。
是真的没有印象了么?还是在骗人?叶从心加重了语气说:“陈秋糖肯定和你说过的,我是她姑姑,姓叶!”
“对不起,”老师制止了她,“孩子说了不记得了,您不可以逼她。”
在老师的盘问下,叶从心说明了自己的来历,她认得徐佳的资助者是真的,口中说的什么支教老师失踪的事件却很离奇。而徐佳更是一副完全不认得她的样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