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野兽。
你在她面前不是温柔又羞涩吗?她好像也很喜欢你的这个性格?怎么,你原来是这么一个人?
樊莹头脑里有一个谁也听不到的声音。
这个声音已经纠缠她整整一个学期。樊莹知道它就是偷走她时间的那个祸首。
樊莹在它熟练的挑衅下,脸上的表情有崩坏的迹象,秦舫转过头来就是一声惊叫:“樊莹你怎么了?”
樊莹面朝下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门牙沾到了泥土,樊莹的头发散下来,正好挡住她的笑脸。
没让它得逞呢。那一刻,樊莹是这么想的。
(五)
樊莹脸上蹭破了点皮,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秦舫硬拉着她跑了一趟医务室。
樊莹本来要带上那些花花绿绿包装漂亮的礼物,秦舫撇一眼说不用管了,樊莹其实挺高兴的,她咬着牙没笑。
憋笑时那副难忍的样子,让秦舫以为她还在疼,秦舫就凑到她面前轻轻吹着她脸上的伤口。
“不会留疤吧?”
这都不算是什么事,秦舫紧张兮兮追着值班医生问,把人医生逗笑了,最后说让樊莹这几天吃得清淡一点。
樊莹喜欢被秦舫关怀的感觉。
虽然这个人忘记了过去,甚至没有留心到她。樊莹决定原谅她。
秦舫拆了一张邦迪,在樊莹脸上比划来比划去,贴个邦迪好像能贴出什么严苛的高标准。秦舫选好了位置不再犹豫,樊莹抓住这个时机,故作不经意低了低头。
哪有那么巧,秦舫的唇正好能撞上她的唇?
唇齿相接的一瞬间,秦舫就红透了脸。秦舫站得笔笔直,犯了什么错误似的憋不出一句话来,樊莹就抬眼茫然看她。
“对不起……”秦舫果然以为是自己的疏忽。
樊莹还是那副游离在外的无辜模样,说了没关系,秦舫反而会更加过意不去。秦舫为这件事烦恼一阵,就会把那些人送来无聊的情书抛到一边吧?樊莹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她身边为什么只有秦舫?可能秦舫永远不会知道,因为她唯独将准入券递给了秦舫。
那些人以为她是什么样的人,不都只是见到了她故意展露的形象?
呵。一面在心里冷笑,樊莹一面看向秦舫,她说:“创可贴……你不贴了?”
贴贴贴,马上贴!秦舫一个哆嗦就贴歪了。额头上冒出来一个难看的十字,樊莹照了照镜子,指着秦舫朗声笑了笑。
秦舫咧咧嘴,有点心不在焉。终于平复好心情,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件事:樊莹对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秦舫带樊莹去医务室是把那些礼物和情书扔下了,她后来还是找了回去。一件件问樊莹是什么人送的,樊莹摇摇头说自己想不起来了。
那些写了署名的,秦舫准备用快递寄回去,还有什么都没写的,秦舫就拿到附近的慈善机构间接帮他们献爱心。礼物自然是不好收的,信嘛,秦舫还是本着学习的态度看了那么几眼。
秦舫没见到的地方樊莹都快咬碎了小银牙,而她见到的樊莹呢,她说什么就做什么,对这些潜在情敌一点儿也不在乎。
秦舫有点失落,她认为自己是自作自受。管你是什么性向,明明“用心不良”还拿朋友的名号来当挡箭牌,说的好听叫进可攻退可守,实际总有报应在那里等着。秦舫认真地考虑她究竟能不能把这个败局掰回来,顺手拆开一封信居然是写给樊莹的。
心里恨不得把这个破玩意连着信封撕个稀巴烂,秦舫铺开了放到樊莹的面前。
“有人喜欢你呢。”
“哦。”
秦舫可耻地幸灾乐祸了。
跑到樊莹面前表白的远没有秦舫的阵容庞大,秦舫吃醋的时候压根没想到这点,后来向她表白的壮士数量锐减了,她也没多想想为什么——
直到许萱拿着张截图问她:你知不知道喜欢你的人里头,有个深藏不露的变.态?
那人给不少明着暗恋秦舫的人发了恶毒的邮件,也给禹嘉木发了。
秦舫随便扫两眼就见到满屏的脏话,仔细一看每一句还不带重样,她说:“这个人是不是强迫症啊?”
秦舫有那个讲笑话的心情,许萱可没有。禹嘉木收到的邮件,这不过是冰山一角。禹嘉木没为这事来找秦舫,许萱憋不住得来告诉她。
玩笑归玩笑,秦舫分得清事态缓急,想了想她说:“我知道了,等会儿找禹嘉木再问问具体情况。能解决的,你放心。”
当然不是放心她,是放心禹嘉木。
秦舫去找禹嘉木,樊莹也跟着一起。她知道禹嘉木喜欢她,就不会给他产生任何误解的机会。
禹嘉木在图书馆里看书,阳光映着他的侧脸,要把他装进画报。言情的男主一定帅气多金,这就和女主角天真善良一样几乎是金科玉律。普通女孩对着禹嘉木至少想要摸出手机来拍几张照片,秦舫就只有干瘪的“好看”两个字。
秦舫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