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因为你不爱他。”杨溪那张冰山脸依旧平静。
蔺安乔痛苦地将头埋在双手之间:“我是不是个恶魔?我哭不出来,也不感到悲伤。”
“你现在不难受吗?”
“我只是因为我竟然不悲伤不心痛而难受。”
杨溪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坐到了蔺安乔的身边,十分有力地将蔺安乔的头掰起来,让她看着自己。
“这不是你的错。当一个父亲冷酷无情到极点的时候,便没有惋惜的必要了。”
蔺安乔的眼睛依旧透露着奇异的灰暗:“但我终究是父亲的孩子......我不应该......”
杨溪冷笑了几声,将头微微偏向窗外。她仿佛回到了运动会的那个阳光正好的下午,她在被蔺安乔背上静靠。
“你又被那常人的道德**观束缚住了。你害怕死后下地狱吗?”
蔺安乔的眼眶已经泛红,不语。
“如果有地狱,我陪你下,因为我支持你恨你的父亲。那你害怕别人的看法?”
蔺安乔的眼眶依旧泛红,不语。
“活在别人的想法里对你又有什么好?常人的**观也要视情况而定,不然就是迂腐了。没有什么信条是永恒不变的。你不就想活得简单点吗?再说一句,出什么事情,有我呢,就算全世界都看你看得模糊,我看你依旧看得很清楚。你最好收起这无谓的伪君子思想,好好回到正轨上来。”
蔺安乔听完这一番话后,神志清醒了些许。她觉得十分有道理,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便不好意思地慢慢垂下了头。
“你成为了蔺原会的头目又怎样?你可以试着将它带到正轨上来啊,带头拒绝非法贸易更方便了,有什么迷茫的呢?”杨溪依旧不依不饶,舌头就像铁做的一样不会累。
一句话让蔺安乔如梦初醒,也让蔺安乔感觉到不再过多地畏惧什么。既然无法改变这事实,那就欣然接受。更何况,无论遇到多凶险的大风大浪,杨溪终究会在这里。
蔺安乔的脸上又展出了笑容:“你真是看我看得好清楚,这些我都没说你就知道。”
“你想说的都写在脸上了。”杨溪微笑。
不知不觉中,罗妍已经十分习惯地在假期没事时就往热尔娜家跑,赖在热尔娜家写作业,看书,玩耍。她喜欢热尔娜家里的氛围,更喜欢热尔娜。既然罗妍喜欢,父亲罗伊就没有多加阻拦。对于热尔娜,他还是放心的,毕竟是女儿的救命恩人。
热尔娜也就十分欢迎这个可爱的小来客了。没有人会拒绝一个阳光可爱的人围绕在身边的,因为罗妍的笑容总是那么有感染力,让热尔娜十分喜爱。
“你老来我这里干什么?你个小东西。”热尔娜在和罗妍一起看的时候忍不住闻到。若不是罗妍,她永远都不会看动画片这种幼稚的东西。
“因为我特别喜欢你。”罗妍认真地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不假思索地答。
“喜欢我哪点啊?”热尔娜不可置信。除了那些肤浅的老男人,有人真心喜欢自己?不得而知。
罗妍依旧没有一丝犹豫,笑着说:“你是一个特别善良亲切的人。”
“善良?好。”热尔娜听到这个答案后更是不可置信。头一次有人这么形容自己。更何况,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大多数时候并不善良。可为什么罗妍会觉得自己特别善良?
罗妍到热尔娜家里有时候会带着烘培工具,做海绵蛋糕和蛋挞。作为一个热爱生活并且享受生活的人,小吃货罗妍曾经花好长时间练习烘培。当然,她也不忘有规律地练习,所以每周都会在来热尔娜家的时候顺便烘培点点心。
罗妍做点心的手艺现在可以说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和五星级饭店大厨有得一拼。
虽然热尔娜为了保持身材基本从来不吃甜食,可罗妍亲手做的点心还是难以拒绝。因为罗妍总是笑盈盈地托着小蛋糕的纸托硬塞给热尔娜,并且可怜兮兮地摇晃热尔娜一定要让她吃一口。热尔娜也吃过,不甜不腻十分可口,便养成了每周吃罗妍做的糕点的习惯。
“你再这么弄我就该胖了。”热尔娜在尝了一口罗妍做的抹茶酥后半开玩笑地说。
“你再胖还是那么美,”罗妍咬着唇晃了晃,“而且吃是人生一大乐事,亏待自己也不是良策。”
“就你这小孩儿有理。”热尔娜挑了下眉,将剩下的抹茶酥塞进口中,虽然表情不爽,但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有时候,罗妍在遇到不会的英语题的时候,也会问热尔娜。热尔娜因为常年做国际贸易和各国商人贸易往来不断,所以英语十分得心应手。刚好,罗妍在语言这方面天赋略有缺失,便只能拜托热尔娜帮忙指点一二。热尔娜丝毫不觉得厌烦,两个人的学习生活也是其乐融融。
再有时候,两人还会下楼遛弯儿打打羽毛球什么的。虽然罗妍是个运动痴,但还是乐此不疲地,蹦蹦跳跳地捡球。
即使快到了高三这么忙碌的日子,罗妍依旧觉得每天过得十分充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