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名的丈夫,现在又有个父不详的孩子,那我呢?我是你什么人啊?”
花莲原本昏昏欲睡,怡宝这样一问,立刻精神了,正色道:“你是和我拜过天地的……”
怡宝心中一喜。
花莲接着说:“……能干的小姐姐~”
怡宝:……
“你担心什么呢?”花莲拉起怡宝的手放到胸口,笑道:“我整个人都在你手里捏着呢,以后还要再加上肚子里这个,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你给我更多?”
花莲是了解怡宝的,她是个没安全感的人,说喜欢说爱来表白心意是远远不够的。
爱这种东西,实在是虚无缥缈、不可捉摸,就像今天喜欢吃冰淇淋,明天又喜欢吃北京烤鸭,后来觉得辣子鸡丁也不错,你看,不都是喜欢吗?(想到这些的花莲口水都流了出来。)
敢说吃到嘴里那种满足感和幸福感不是真爱?
唯有让怡宝相信,花莲必须依赖她而活,才能让怡宝安心。
对怡宝来说:爱即需要。
果然,怡宝听了这番话之后感动非常,感动之外又有点小骄傲,随即还是有隐隐的担心:“那怡贝呢?他比我长的好看,又能赚钱,又会撩,又……”
“好了~”花莲把怡宝的头按在胸口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好好的,干嘛找个搅屎棍戳自己。”
怡宝被逗得哈哈大笑,连带着以后见了怡贝都会想起这番评论而笑容满面。
怡贝因此而开心了好长时间。
整个孕期,就这样日日春宵中度过。
怡宝多少是存着坏心眼的,那个未出生的小东西分享了属于她一个人的肉体,而花莲并不在意怀孕的时候及时行乐,若那个胎儿因此离她而去,肯定是因为它本身不够强壮。
也幸亏有怡宝的纾解,花莲的孕期并没有抑郁,就是胖了二十来斤,好在肚子不大,没长恐怖的妊娠纹。
怀孕的日子漫长而又痛苦,花莲体型一天天变化,每每怡宝见她辛苦,都要怂恿她去打掉,花莲听了只是笑笑。
到后面两个月,花莲抱着大肚子在床上辗转不能入眠,怡宝又提出让她去打掉。
花莲终于忍不住了,“我们山里人,遇见怀孕的母兽都要放过,你怎么对人还这么狠呢?”
怡宝抱住花莲,侧身埋首在她分外胀大的胸前,叹道:“不忍看你遭罪。”
花莲笑着,一手摸着怡宝的后背安抚她,一手摸着肚子安抚不安的胎儿。
怡宝再不说“打掉”的话,花莲也再没发脾气。
产前做彩超的时候,小孩子的脸看得清清楚楚,那一刻,怡宝也油然升起一种对生命的敬意。
一个小小的细胞,经过不懈的分裂再分裂,在神秘的基因调控下,精准地分化出不同的细胞、组织和器官,等出生以后,还会拥有自己的灵魂。
这一路上要经过多少艰难险阻,才能平安长大。
这是生命的奇迹!
就是不知道这个奇迹是男是女,花莲觉得生个孩子就好,女人的一生就圆满了,男女皆可,生儿子也不少遭罪。
怡宝是怕,万一是个女孩,到时候怡宝妈又要闹,虽然可以选择去医院打掉再要一个,但那样对花莲太不公平了,本来就很让她受委屈了,怎好再一再地欺负她。
好在怡宝妈全球旅行,身在埃塞俄比亚、亚庇、毛里求斯、斯里兰卡等这些国家,通讯不是很方便,也就没什么机会骚扰花莲了。
怡宝向来是个思虑周全的人,她想着月嫂,想着学区房,甚至想着小孩以后去哪里留学,万万没想到第一个严峻的考验在产前,医生检查后给了诊断,“胎盘后置,生的时候也许会大出血。”
怡宝冷静地问:“现在把小孩拿出来,能活的吧。”
医生几乎惊呆,还是花莲笑着拦住要暴走的怡宝,“没事的,只是 ‘也许’罢了。”
然而花莲到底没躲过,进了产房不久医生就来找家属,“病人大出血,现在急需输血,另外你们要考虑好一会儿情况危急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当然是保大人!”怡宝立刻站起来说,站在她身边的怡贝迟疑着不说话,他身后的马户沉默不语、完全不在意,秦寿垂下眼,“我是o型血,先去献血了。”
秦寿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白服,进产房的时候被怡宝妈拦住了,她不认识秦寿,还以为他是接生的医生。
“大夫,这是一点小意思。”怡宝妈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秦寿的白服衣兜里,“待会儿,一定要先保小的。”
秦寿把信封拿出来用手掂了掂,点点头,看到怡宝妈的包鼓鼓的,便说道:“别的同事也很辛苦的,要不我帮你把心意带到吧。”
怡宝妈大喜,乐颠颠的把兜里准备好的钱都拿给了秦寿。
秦寿献完血出来,脸色有些白,见怡宝妈去教堂祈祷去了,便直接把怡贝拉到一旁,拿出了钱,“你妈给我的。”
怡贝立刻明白了,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