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还是朋友。
一个礼拜后,淑姬收到一个大包裹,打开来一看是自己几年前兴致来时画的一些设计图稿,当时她跟秀子感情正浓,极大的催发了她的创作灵感,那时她闲来无事拿纸就可动笔,一晚可以成一张,后来这里那里的事情一多,就将这些东西收起来了。晚上淑姬接到秀子的电话,问她东西收到没有,淑姬说收到了,并且问这东西是从哪找到的。秀子说她近日正在翻修书房,这是工人从柜子底下掏出来的,她看是淑姬的怕她有用所以给邮了过来。淑姬说秀子其实不必如此麻烦的,这都是她以前画着玩的,一些没用的废稿,扔了就可以。秀子说那些图稿她都打开看过,有些还是很不错的,再修改修改完全可成作品,让淑姬好好保存。
放下电话后,淑姬再将这些画稿摊开来铺在地上一张一张细看,淑姬突然有了再拿起铅笔在上面涂改的欲望。这晚淑姬忙到凌晨一点才去睡觉,第二天下班回来她又扑到了那些图纸里,接连半个月都是如此,除了白天上班的时间,其他可以利用的时间她都在不停地涂呀改呀画呀。她对自己这些以前的东西又有了许多新的领悟和看法。她又筛掉了那些笔法和寓意都很拙劣的作品,然后将改过的那些又收了起来。虽然目前为止这些东西还不能给她带来任何一点经济上的收益,但淑姬相信,以后这些东西总能发挥其作用的。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在整理这批画作的过程中她又吸收了其中一些创作角度和理念用到自己工作上,她这个月交出的几幅作品都未经什么大改动就被设计部的领导给通过了,这让她在新的公司证明了自己,稳固了自己的地位。这一个月淑姬的心境和状态都出其地好,处理起工作上及人际上的关系都更加得心应手了。淑姬发现自己成长了,成长这个过程无疑是非常痛苦的,它只能一个人去面对,但淑姬觉得自己必须要感谢一个人——秀子。自己有了这样的变化淑姬第一个想要让秀子知道,但秀子最近都没找过她了,而要她主动去找秀子,她实在没这个脸了。
有一天淑姬在一星级酒店给公司的一位贵宾办理入住手续,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了秀子。当时秀子穿着露肩黑色晚礼裙,明艳动人,右手挽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儒雅男士的胳膊,两人相携着往里面走去,都没注意到远处的淑姬。淑姬眼睛都看直了,前台的服务人员叫她在收据上确认签字喊了她三遍她才回过神来。她有了强烈的好奇心,那男人是谁?跟秀子又是什么关系,揭示这个答案最快捷的方式当然是尾随跟踪去看个清楚。但她如今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管呢。这种幼稚的行为淑姬不会再做了。她拿着包直接离开了。
秀子又来淑姬家了,她喝了点酒,显得有些兴奋,这次来找淑姬完全是在酒精的催发下的即兴行为。可淑姬的态度就显得不那么待见了,“你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又要我去办什么资产方面的业务?”秀子的神经被酒精麻醉了,没有捕捉到她话里的情绪,如实地答道:“没有。就是想来坐一下,我渴了。”淑姬给她倒了杯浓茶,秀子接那杯子的时候顺便把她的手攥住了。淑姬抽出自己的手来,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了:“回你自己家去吧,我给你叫辆车。”秀子的酒醒了。
有些事情秀子觉得还是糊糊涂涂比较好。秀子这是在给淑姬她机会,难道她就感觉不到吗。秀子如此良苦用心,她竟一点都不领情,还说这样冷酷的话。人心都是肉长的,谁的心都会受伤,即使坚强如秀子也一样,这样的话太戳人。淑姬是对那天秀子挽着一个男人出现在酒店产生了想法,有了怀疑就问嘛,问了的话秀子就会告诉她那天只是业界的一个高档聚会,每个人都必须要带伴出席,她挽着的只不过是那晚的男伴。可是淑姬自己这方面已有愧,问这话就相当于也揭了自己的丑。秀子走了,走了就果真不再来了。
淑姬跟自己拧上了,对秀子的感情她是放不下又拿不起。
秀子开始认真考虑她跟淑姬的这段关系了,淑姬闹了有小半年了,她已经用尽了最大的耐心,可淑姬仍是这副不识大体的样子,秀子已不确定淑姬是否真的是她的良配了,遇到问题就退缩,以后这么长的路,肯定还会有事情发生,每次都要自己这样去求着她吗。况且将大量时间和精力耗费在这样的问题上,自己的事业还要不要呢?秀子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她从未给过那些人任何机会和信号,有个她生意上的伙伴micheal最近对她追得挺紧,这天又来约秀子周末共进晚餐。那个冷冰冰的家及公司的工作餐秀子也实在腻了,例外地竟答应了。micheal不可置信地跟她确认了两遍,要知道以前秀子从来都不答应跟他有任何私下往来的。micheal从秀子的态度里捕捉到了战机,顺便就将晚餐前的白天约了高尔夫球。秀子也很久都没放过周末了,觉得去打打球缓解一下身心也好。
白天打了球出出汗,送秀子回去洗澡换衣后,micheal也回去梳洗打扮了一番,秀子当晚换了条黑色低胸裙子赴会。晚餐是约在一家很有情调的意大利餐厅,micheal长得高大帅气,风度翩翩,是年轻有为的金融才俊,十几岁即出国留学,在国外待了十几年后,也打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