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股熟悉感。
“姐姐如何称呼?”暖阳开口问。
她的声音轻柔舒缓,像是在吟着千古的佳作。
宋辞顿住,觉得有些可笑有些悲凉,朝夕相处将近三个月,她还不知道她的姓名。
“宋辞。”
暖阳点头,唤道:“阿辞。”
这毫不避讳的亲昵让宋辞喜出望外。低沉的心现在活络起来,微微的甜。时隔多年,她再一次感觉到了如初恋般心动的感觉。这种娇羞的难以自抑的异样,使她不自然的转移视线。
陈墨将两人表现尽收眼底,食而不语。
夏暖阳饭量小,加上之前生病作息紊乱,胃也被折腾的经常出毛病。宋辞体贴的给她盛了一碗汤,撇掉上面的油,递了过去。
热汤养胃。她下定主意要多学煲汤,暖阳现在瘦骨嶙峋,不成人形,多喝汤有益于她的身体恢复。
“谢谢阿辞。”暖阳接过,拿起汤勺尝了一口。
秦汉和宋辞安静的等着她们用完餐,夏暖阳胃口小,一碗汤,半碗米饭就吃不下去了,刚好成全了陈墨的大胃口。
秦汉离开的早,并未见过陈墨,只是从李言口中听到过而已。今天初见,对这个大快朵颐的美人印象很深。
陈墨白了他一眼,抽出纸巾擦拭嘴角。没见过能吃的美女么?
夏暖阳坐的端正,用完餐后乖乖的帮忙收拾残局。宋辞连忙按住她的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碗筷。
她可舍不得让大病初愈的暖阳做这些事情。不过看暖阳用餐时敛眸不语,动作缓慢,不发出任何声响,就知道她家教颇严。小时候应该没少为礼仪方面的事吃苦。
不过说来也奇怪,夏家顶多是一个书香世家,论财富也只能算得上小康,为什么偏偏对女儿这么严格,硬生生培养出一个有贵族气息的夏暖阳。
是的,夏暖阳现在举手投足都在彰显着她的风度。她与人对视时目光澄澈温和,对人谈论时侧耳倾听心无旁骛,她不争辩,也不解释,只是微微一笑。只是那亲和的一笑,就令人折服。难怪张烨桀骜不驯,冉清古灵精怪,秦汉稳重如山,李言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却甘愿围绕在夏暖阳身边。
她有一种上位者的气息,却不霸道,而是那种润物无声的体贴。
宋辞注视着谈笑风生的夏暖阳,暗想。
似乎是注意到宋辞不曾停歇的视线,夏暖阳缓缓回头,温和的笑。
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宋辞当即红了脸。
秦汉本是请假过来的,和多年没见的好友一聚,又见心心念念的暖阳好转,目的达成,也差不多是离开的时间了。
暖阳和宋辞送他到门口,外面的阳光炙热,秦汉挥挥手一去不返。
夏暖阳怔怔的看着外面的世界,陌生的高楼和街道,不知道这是哪里。
她一觉醒来,五年时光已逝,沧海变幻,到底发生了什么?
“暖阳?”
宋辞呼唤,她看见夏暖阳苍白的肤色在耀眼的阳光下是那么薄弱。
她有多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了?
宋辞心中一酸,牵住夏暖阳。
从掌心里传来的热度唤回了夏暖阳的心神,她看着被握住的手,骨节鲜明,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
“没事。”夏暖阳用力的回握宋辞。
两人回到了别墅内,宋辞照旧虚掩着门。
夏暖阳不解,没有出言询问。
陈墨在屋内忙着把醉倒的张烨拖到沙发另一边,好腾出空间让给自己。她赶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没有好眠,饭后倦意上涌,她打着哈欠,拿着薄被,躺了上去。
“睡我床上吧。”宋辞好心的提议。她看见了陈墨的黑眼圈。
陈墨摆手,不太想说话的样子,她真的是很累了。
“墨,你可以睡我床上,这样不舒服。”夏暖阳松开牵着宋辞的手,走到陈墨身边,蹲下身子,倾身关切的看着身下的人。
如此体贴而亲近。
“别烦。”陈墨可不管这些,她睡不好精神就不好,精神不好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对谁都不好。
管你是谁,不要在这个时候烦她就好。
她侧过身,不想理那边的两个人,掀起被子盖在身上。
夏暖阳苦笑的站起来,替陈墨脱去了脚上的鞋子。她来的时候暖阳记忆不稳定,连鞋都没换,就直接走了进来。白色典雅的凉鞋被夏暖阳放到地上,她拉过被子,盖住了小巧的脚。
宋辞看着夏暖阳一举一动,突然想起那一晚,没准在那天晚上,她也是如此的照顾自己。
沙发再大,现在已经躺了五个人。没有她们的容身之处了。六月的天,客厅早早的开了空调,她又从卧室里拿出几幅轻薄的空调被,盖在李言她们身上。
她才恢复了一点神智,就已经如此的关怀备至。宋辞不难想象当年的夏暖阳,是如何的柔情似水。
做完这些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