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便拿着手机去了卧室。
她们一般通讯都是直接视频,但陶晚这会有些不敢拨视频,程鹤楼要真像她想的那样一个人在家里过年,她看见会心疼地要死。
她拨了电话过去,程鹤楼接得挺快,带着笑的声音问她:“怎么了?”
“你在哪呢?”陶晚问。
“家啊。”
那边声音利落干脆,电话的背景音十分安静,没有电视声,没有人群聚在一起的吵闹声,连陶晚这边偶尔有的炮声都没有。
所以这个家是哪个家,已经不言而喻。
陶晚深吸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地一下子快要哭出来,她努力地缓了缓情绪,然后道:“春晚开始了。”
“是吗?”程鹤楼的声音暖融融的,“这届的导演我不喜欢,不想看。”
陶晚正要说话,程鹤楼又接了一句:“你怎么了?”
大概是发现了她声音的不对劲。
陶晚干脆将计就计,把自己酸得难受的声音放出来:“卧室的窗户坏了,挡不住风,这个时候又找不来人修……”
陶晚抽了抽鼻子:“觉得自己好没用。”
程鹤楼懒洋洋的语调一下子紧了起来:“怎么坏的?”
“我不知道,”陶晚瞅了瞅窗户,决定制造一个不太夸张的骗局,“就拉手扣不住了。”
“我记得你窗户有防盗的,对吧?”
“嗯,有。”
“那没事,把窗帘拉上,你先去吃饭,我马上过来。”
陶晚又抽了两下鼻子:“好。”
电话挂上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怎么能留程鹤楼一个人在别墅里过年呢?但是直接叫她过来会不会伤到她的自尊心呢?毕竟这个人年前来她们家溜了这么多圈,都一句没提过年的事。
所以陶晚撒了谎,现在,要把这个谎圆住了。
陶晚看着窗户,两步跨上前用力去掰拉手,结果使了吃奶的劲,也没能拉坏。
以前没发现,质量这么好啊!
陶晚在房间里赚了一圈,想起厨房柜子下之前为了垫东西,又放几块板砖。便赶紧匆匆去了厨房,提了砖又匆匆回了卧室。
“嘭”地一声响,砖头掉了点渣,拉手纹丝不动。
陶枣很快地冲到了卧室:“姐,怎么了!”
陶晚正举着砖准备砸第二下,闻声有些尴尬,转头道:“那个,拉手坏了,我修一下。”
“你用砖修?”陶枣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大年三十地有人入室抢劫呢!”
边说着她边往里走:“我看看怎么了。”
陶晚一张手挡住了她:“别过来……这里……这里冷,小心吹着你,回去吃你的饭去,我马上好。”
陶枣倒是不往前走了,站在原地抱胸看着她:“年夜饭我能一个人吃么,我等你。”
陶晚尴尬地收了手,从窗台上下来,举了举手里的砖,有些无奈:“好吧,没坏。”
陶枣笑了:“那你这是干吗呢?”
“枣儿,”陶晚有些紧张,“待会程导过来……”
说完了她观察陶枣的表情,陶枣微微地蹙了蹙眉,没说什么。
“我刚才才知道,她过年没回家。”陶晚尽量地去解释,“也没和朋友出门,就一个人待在别墅里。虽然别墅很大很好吧,但是特别……凄凉,年夜饭,就三个菜,连饺子都没有……”
“嗯。”陶枣发出一个音。
“程导帮我们不少忙,所以姐就叫她过来,一起过年嘛。”
陶枣静了好一会儿,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所以你骗她说窗户坏了?”
陶晚这会头脑一时发热的劲过去了,也有些不好意思:“哦。”
陶枣转身出了卧室,陶晚怕她生气,赶紧跟了出去,发现她只是去工具箱里拿了把螺丝刀。
“以前别人说,女人恋爱的时候智商为零,我还不信。”陶枣进了卧室,踩着飘窗开始拧拉手,“现在我信了。”
被刮进来的冷风一吹,陶晚感觉脸热得不得了。
这是陶枣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说出她恋爱这样的话,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实在是让她做姐姐的没面子啊。
但陶枣终究是个好妹妹,不但没打算拆穿她的谎言,还帮助她布置好了骗局。
陶枣卸下来了颗拉手的螺丝,将扳手的方向拧偏了,然后重新拧紧了螺丝。
“好了,”陶枣拍了拍手从飘窗上下来,“这下程导过来修也简单。”
陶晚赶紧把犯罪现场收拾干净了,板砖藏到厨房里去。
程鹤楼的速度很快,陶晚和陶枣重新在餐桌前坐下没多久,便响起了敲门声。
陶晚去开门,程鹤楼帽子口罩都没戴,一切从简,手里拎了个工具箱。
陶晚羞愧得不得了,低了头开门,然后拿出一双新的棉拖鞋出来。
程鹤楼进了屋子,对陶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