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她又使劲打过来,该不会是这个怪物已经猜到我先到深圳了吧,连续打了好几通过来。
我踌躇了好久,等着手机没声了,才慢慢回了电话。
有的时候我真是怀疑她到底是真的不知道我喜欢她还是装作不知道我喜欢她。时隔半年未见,她把长发剪至齐肩,穿着职业装的样子多了一丝禁欲的韵味。她原本是不喜欢穿正装的,就算在正式场合她也喜欢穿着长裙,长发披肩,化上淡妆,一种温柔知性的感觉马上透露出来,开始从视觉上融化人心。
“可惜了,你的头发只能扎个小辫,我喜欢你以前扎着马尾辫打篮球的样子。”我捞起她的头发细细摩挲着。
“那我以后就不剪了。”她冲我淡淡的微笑,有如冬日暖阳,暖暖的想沉浸在她温柔的笑意中。
我和苏三两打赌,我一定可以和林染同居的。本以为她会介意,没想到答应的很快,我总是害怕她会生气,她就是人们口中的那种平日里看起来特别没脾气,一旦离开就真的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告别的话都没有。她在生气之前都会说一声,“我不喜欢这样。”我总是会好好记着。
苏三两来深圳还是受了我的影响,她跟张莫凡都在一起那么久了总是不温不火的,多加点干柴还说不定会把那点火苗给压灭了。还是她和钊明杰在一块的时候有意思,两个人的感情真的就跟一团烈焰一样,走哪烧到哪,苏三两劝过我很多次表白,早说早解脱,不行的话,她就帮我说了,但是所有的话总到要说出口的时候又重新吞了回去。
林染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着固定的作息时间,时不时就是看着墙上的钟表,就像是个岁已中年的人,决不可姑息逾越这个点的时间该做的事拖到下个时间点,我总是抱怨她就跟妈一样,什么都要管着我。
有次公司聚会回去晚了,本以为按着她自己的时间早早洗洗睡了,没想到一个人开着大厅的灯在看她自己笑不出来的综艺节目,尤其是电视上的人全都已经笑翻,而她居然全程沉着一张脸,气氛诡异的很。
回去后,她像以前一样,生气的叮嘱我以后不能再参加十点之后的活动,我总是很开心她能从一些事情上特别关心我,聚会上喝了点酒,借着酒劲我想告白了,我靠在她的肩膀上,细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酝酿了好一会儿,问了一些铺垫性的问题,开始还是好好的,一到重要性的问题时,她脸色一变,说道,“你....这个戏精,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愣了一下,心里特别失落,刚刚兴奋的心情,被她这么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把我的心浇得冰冷。冷的想要再也不理面前这个不解风情的人,但每次生气还没有几分钟又被她几句话哄得没脾气,真是贱......
对待身边的人永远不如她对自己工作的上心度高,她说她要一个人去四川找同事探究关于报道的事,谁知道这么特地大老远跑过去到底是想干啥,我故意特别挡在她跟前不让她收拾行李,“你不能回来还带个对象回来啊,到时候把我孤家寡人赶出街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正单腿跪着收拾行李,一抬头看着我的样子有些像童话故事中单膝下跪求婚的场景,看多了总是会莫名带入一些,好羞耻啊。
“那我就说家里已经有一个糟糠之妻了。”她笑道。
卧槽,不要乱用词语啊,让人误解了怎么办,这个傻子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林染离开深圳的第一天,我晚上抱着被子睡在她的枕头上,莫名的特别激动想要打电话给她问问情况,苏三两说,不能太惯着她了,你总是主动和她联系,不知道钓鱼也要一收一合,鱼方可上钩啊。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我盯着手机看了一整天,妈的根本没有任何联系我,讨厌死她了!搞得我打游戏都顺心,连首胜都没拿,就在我第五十八拿起手机看时,这货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把游戏的扔到一边,沉稳了激动的心情,控制好说话口气,“林染,我不找你你还真不会找我啊,现在才想起有我这个人,是不是?”
“谁说的,我们昨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不是见过吗?我今天不是给领导您报道行程来着吗?”
我算是知道从她口里说出的话,十句有九句说来哄骗人的,可信度就像是路边的推销员就她嘴里说得跟真的一样,实际上做的事正好于此相反,就如对待人她总是这般敷衍,总是这般没心没肺不知情为何物。
“小婉,我发现身边要是没有你还真不习惯。”她说道。
我刚刚沉静下来的心,又被她的话刺激的砰砰直跳,也是对我有好感了吗,“怎么就不习惯了,你要是现在表白的话,我会同意的。”
“什么表白?人家夫妻七年还有个七年之痒呢,何况我们认识了七年,你已经算是我小半辈子中不可或缺的人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啊,什么表白,夫妻,七年,不可或缺,这么有内涵的几个词被她组成怎么这么天然无公害了?就不能来点非分之想什么的。
“许小婉,你还在不?”林染说道,刚刚在思考她那句话没想要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