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后厨有请了当地的师傅,做饭不用操心,前台都是我和薛然守着。你只要在夜里人多的时候来照顾下客人就好了。”
说完指了指对面,说:“那边是个露天的酒吧,晚上提供酒水。乐器一应俱全,客人也可以唱歌。”
阿离听见诺言的这话,终于把脑袋从手机里面拔了出来,说:“我会唱歌。”
苏越和没想到阿离竟然会唱歌,更没有想到阿离竟然也会顺着自己的意思跟着自己一起找个兼职。就想调笑一下,说:“哎,你竟然会想着打工。”
薛然接话,想着替酷小孩讲几句,挽回一点在她心里的形象,说:“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打工又不丢人。”
却没有想到阿离直接回了一句:“我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
把所有人的话都给憋了回去。
诺言说:“欢迎你也加入。”手在桌子下面捏了捏薛然的手,表示安抚,哭丧着脸的诺言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诺言见两人都点了头,说:“现在你俩都没有问题,那么房费我给你们打个对折,算是你们的酬劳,现金或者支付宝都可以。”
苏越和说:“房费打折就好了。”
诺言因为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留下薛然继续和两人聊天,说一下民宿的详细情况。
薛然毕竟在商场混了那么久,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只要是能喘气的,都能聊个所以然来,再加上苏越和也是个健谈的主,又正好和薛然同行,两人聊起来也就停不下来了。直到又有客人来,薛然才站起来去招待人去了。
默默在旁边听了一路的阿离,终于又说话了,她问薛然:“诺言和你是什么关系?”
薛然和诺言在她俩面前并没有掩盖之间的亲密,明眼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两人的关系,苏越和出于礼貌,两人没有主动说起来,自己也没有提。她觉得阿离的话太唐突,就扯了扯阿离的衣摆。
薛然扭过头,见阿离提到了诺言,脸笑成了一朵花,说:“诺言是我女人,漂亮吧。”也没有等阿离的话,忙去了。
阿离听了薛然的话,眼光有些闪烁,扭头看了看一旁正看着自己的苏越和,一时间似乎有千言万语,张了张嘴,还是吞了回去。
两人趁着傍晚落日余晖,出去逛了逛,就像是苏越和说的,地方不大,景区都在远处,要去要么自驾要么在白天做旅游专线。没一会儿就晃了一个遍,天一黑,连路灯都没有,两人打着手机的手电筒才一路摸索着回来。
晚上吃的饭是后厨厨师做的,和薛然下午做的放了糖的上海菜完全不是一个风格。菜色都山中特有的野味,两人吃的也算是满足。
苏越和先去洗澡,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看见阿离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面路灯下的芭蕉树,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背影太孤单了,让苏越和觉得,如果当年没有把阿离还给郑堃,那么现在的阿离应该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不会像现在这样,光是孤零零站着,就让人觉得寂寞。
她想上去抱抱这个在她眼里一直还是个孩子的小姑娘,却不知道抱上去了,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安慰她。苏越和说:“阿离,你先去洗澡,洗好了我帮你洗头发。”就像是小时候照顾阿离一样。
阿离点点头,拧灭了烟头,就去洗澡了。
苏越和进到浴室的时候,阿离已经乖乖的坐在浴缸旁边,双手拔在浴缸沿上,头发散了一整背。
阿离的头发是真长,平时都是高高地扎在脑袋后面,现在散下来就已经到了腰际。柔柔软软的,抓在手里让人忍不住想要往下捋。
苏越和把阿离的头发向前拨,垂落在浴缸里面。苏越和拿起花洒浇水,抹洗发水,揉搓,冲水,护发素,冲水,再擦干。轻车熟路。她想,她这是多少年来头一次给阿离洗头发。
之前阿离因为和郑堃置气,也会跑到她家里来,但也都是住一晚就走了,因为第二天郑堃总会派人来把她接回去。从阿离十二岁之后,就没有像这样再给她洗过头发。小时候会一起洗澡,现在即便见面,也都是匆匆忙忙,阿离有了自己的人生,就像是突然间长大了一样,而苏越和就像是错过了阿离长大的整个过程,再接受的时候,阿离已经十八岁了。
会抽烟,有纹身,打架斗殴,连阿离会唱歌这件事情也都是刚才才知道的。她似乎是错过了太多太多。
苏越和在给阿离擦拭身上落下的水滴的时候,发现后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细细摸上去,阿离觉得痒,就接过苏越和手里的毛巾,自己擦了起来。
苏越和问:“你后背的伤疤怎么来的?”
阿离边擦头发边说:“这个啊,16岁的时候跟人打架的时候搞出来的。”
苏越和想更多地了解这个似乎已经不太熟悉的妹妹,继续问:“为什么要打架。”
阿离像是在想很长远时候的事情,眉头稍微皱了皱,说:“当时班里有个男生骂是是个杂种,有娘生没娘教,赔钱货,连爹都不愿意要。我一时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