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徽来看,是贝纳多家的战士。为首的战士在看到盖文一行后,立刻发出了一声喊,其他的人则随着口令把剑举在了身前行礼,展现了极为优良的军事素质。
而后,两家汇合,盖文交代了几句,就跟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一起走进了圣堂里。而依德妮也跟在后面,她转头注视着贝纳多家的战士们,看到他们全身披挂,一丝不苟的样子。贝纳多的战士很快就察觉到依德妮的目光,为首的那个年轻人转过头,看向了依德妮,礼貌地询问:「女士,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在这样的时间里,你们也太紧张了,适当放松一下也很好。」依德妮微笑着摇了摇头。
而对方只是回了一个淡淡的笑,随即回答:「职责所在,保护好家主是我们的责任。」
「真是尽职尽守。」依德妮为之鼓掌,随即又说,「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依德妮的话让年轻的侍从有些激动地红了脸,他努力地紧绷着自己的面容,低头行了一礼,回答,「我叫约根森……请叫我约根森就好。」
「是吗?约根森先生,以后有缘再见。」依德妮提着裙摆朝约根森行了一礼,转身走进了圣堂。
她的脚步并不快,可说得上是不紧不慢,预示婚礼开始的号角还未响起,她知道自己的时间还很充足。而契约开始发热,脑海中则传来了罗伦沉稳的声音:「发生了什么?我看你在外面停留了很久。」
「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人。」依德妮回答着,「那是一个贵族,他的眼神和行礼的规范都说明了这一点。但有趣的是,他没有告知我他的姓氏。如果不是另有隐情,那么他就不是贝纳多家的人。」
「一个不是贝纳多家的人出现在这里,还全副披挂,不是很奇怪吗?」依德妮说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最坏的情况恐怕就要发生了。做好准备吧。」
敌人有多少,她并不知道,但是她也无需知道了,因为她很快就会知道的。
音乐声逐渐响起,阳光透过了金色图层的窗花落在大厅里,就仿佛在大厅里投下了灿烂而绚烂的金辉,就如同光明女神的辉光。盖文站在祭祀的面前,他朝自己的父亲看过去,他的父亲和母亲站在一起,而他的妹妹还不见踪影。而后不久,依德妮从人群中出现,她一边低声道歉,一边朝古斯塔夫的方向过去。
号角响了三声,盖文正了正身子,他的目光不再看向依德妮的方向,而是注视在入口处。在那里,他的未婚妻子,也即将变成他妻子的那个人,就出现在入口的地方,被她的父亲牵引着。很快,牵着她的那个人就会变成他,而他,则会牵着她的手,走过这人世间剩下的时间。
盖文屏住了呼吸,他看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突然觉得这条路是这样的漫长。当劳普鲁德终于带着自己的女儿靠近了盖文,并且把薇薇卡的手放在了盖文的手心里,四周响起了一片低低的祝福声。
盖文握住了薇薇卡的手掌,这即将变成他的妻子。隔着纯白的薄纱,他依然能看到自己妻子露出的微笑,这让他的心口就像是被什么撞击着那样,显露出了幸福的模样。
「请新人的父亲先离开,您这样舍不得自己的女儿,以后可怎么办呢?」祭祀说着,他开了个善意的玩笑,引得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这恐怕不行。」劳普鲁德回答着,他松开了薇薇卡的手,空着的双手下意识想要杵着手杖的动作。他皱了皱眉头,而随着他的动作,一根橡木手杖逐渐出现在他的手中,做工精致,就像是经历了很多世代代代传下来的那样。他轻轻地用木杖敲击了一下地面,以一个老派贵族的矜持礼节朝着目瞪口呆的盖文说,「对不起了,我的女儿恐怕不能嫁给一个……死人。」
「快保护盖文!」一直暗自戒备的依德妮大声喊着,她一边朝盖文那里冲去,一边念诵着咒文。空气中的元素被迅速地汇聚在一起,凝结成一股小型旋风,把盖文和劳普鲁德父女分开。
人群开始暴动起来,忠心的侍从以及普通的,遇到危险只想逃跑的人撞击在一起,平常庄重肃穆的圣堂里充满了侍从们着急的呼喊,其他人受惊的呼喊声。那些仿佛金辉一样的光芒,在此时此刻只让人感觉到烦躁。
逃跑的人群和侍从们挤在了一起,侍从发出了怒吼,但是他们的怒吼很快变成了惊诧和绝望。他们朝自己的君主无力地伸出手,但连那最后的求救声都被或真或假的逃命的人群们所淹没,夹带着失去生命的肉体朝大厅外裹去,就像是落入海洋的水滴那样无力。
而依德妮则终于费力地挤出了人群,朝盖文伸出手,大声呼唤着咒语,游离的元素回应了她的呼唤声,形成无形巨手拉住了盖文,就要把他往依德妮的方向带过去。这两下几乎同时发生,但劳德鲁普却没有丝毫的避让,他只是用手杖轻轻地敲击了一下地面,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女儿,不顾她的哭喊声,冷静地站在那里。
旋风在瞬间被冰锥所击溃,而依德妮的元素之手也同时被陡然出现冰锥所打碎。盖文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他抬起头,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