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他再这样伤心难过。”申云裳抹着泪水,“小桐,我也不想,可是,清流哥哥在我心中实在太重要了。我没办法忍受他这样拿我与别的男人调笑,虽然我知道他只当我是妹妹,但也不至于如此嫌恶。”
小桐是既心疼又有些恨,恨自己的小姐如此不争气。重叹一气说道:“小姐,你这样他又不会知道,何苦呢?到头来,他还和那个青楼女子浓情蜜意,把你丢在闺房之中,连瞧都不瞧一眼。”
申云裳眼泪滑落的同时摇着头,说道:“我不信,我不信,清流哥哥能如此狠心。”小桐再次重叹一声,道:“我的小姐,还说什么能不能啊,他一直不都是这样?从成亲的第一天开始,他有哪夜是在你房中度过的?”
申云裳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泪水,“至少,他也没在那个青楼女子的房里过夜。”小桐拉住她的右手腕,道:“小姐,你醒醒吧。他虽然没在那里过夜,虽然是和姓荀的睡在一起,可你是他的妻子,独守空房这种事传出去,任谁都能想到其中的所以然来。”申云裳用手帕彻底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口中轻唤一声,“清流哥哥。”
门外出现迟疑的脚步,原来是祝祥来找申莫山。敲响门,申莫山开门将其让进,身置桌边时问道:“你来找我是要走吗?”祝祥面露惊色,说道:“申伯伯,你……”余后之音,自是知晓。
申莫山看一眼桌面,“昨晚小桐来找过你?”他点头,申莫山继续言道:“你们私下商议了什么事致使你要去别的地方躲避。”眉间渐渐紧凝的祝祥发现没必要再隐瞒,将事情前后道出:“申伯伯,事情的情况就是这样,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轻哼过一声,道:“你们以为老何是谁家的人?今天一早他来给我送水时将昨晚的情形和听到的一些话全部告诉了我。”祝祥微低头未有言语,申莫山坐下侧身相对。口中说道:“也好,你就到城西,那里有一座破庙,且去暂避一时。”祝祥作揖回道:“是。”
时辰已至辰末巳初,廖老爷应约而来。踏进厅中,与清流、荀燕之相望一番,全然不在乎立于一旁的阿四。却听清流开口说道:“二师伯果然守时。”他正容相对,开口言道:“少说废话,琴呢?”清流与荀燕之侧身让开,琴放置在中堂桌上,一条白色的绸缎将其遮盖。
那眼中波光闪动的廖老爷几个箭步冲上前,目光停留许久。伸手一揪绸缎顺势扯下,原本挂满笑容的脸上渐渐僵硬。看着桌上断了两三根弦,琴身多处裂痕。手中的绸缎脱落,双手抚上琴身,轻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
他猛地侧头看向右边,质问道:“姓叶的,琴怎么会是这副模样?”清流却将目光偏向厅门,道:“为什么会这样还重要吗?琴就在你眼前,要带走要留下悉听尊便。”廖老爷大声言道:“你只要回答我,琴怎么会变成这样?”
却听厅门口传来一声:“我来告诉你,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转身凌厉的看向走来的鸢鸾,身后紧随狂奔而至的锦香、巧珠与徐晋阳口中唤着,“鸢鸾,你别……”“鸢鸾姐,太危险了,快……”“曲姑娘……”眼前的情景,令锦香三人同时停下正要出口的话语。
清流与荀燕之相望一眼后目光亦投向鸢鸾。清流言道:“不是让你待在房中不要出来的吗?”锦香接过话语,“清流,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她。”巧珠眼含焦急的看着清流,道:“拉也拉不住!”
晋阳则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清流,你知道,我不方便动手动脚。”并未理会众人的鸢鸾走至廖老爷身前,说道:“二师伯,我也应该这么称呼你。”他眼中掠过一丝疑问,“你是?”鸢鸾与之相视许久,道:“还记得十八年前被你们杀害的曲勤峰吗?”
廖老爷面露惊诧,“你是他的女儿?”鸢鸾回道:“不错。”目光看向他身后的琴,“这琴就是被我摔坏的。”廖老爷眼中充满怒火,“你居然摔坏我的琴?”
鸢鸾冷哼过一声,道:“你的琴?你和你们的大师兄一样,为琴着魔疯狂,却完全忘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师公的原意是要将琴传给我爹!”
闻得最后一言,这位二师伯大叫起来。见状,清流怀抱鸢鸾跃出一段距离,荀燕之与阿四也快步离开他身旁走向清流这方。几人看着发狂的廖老爷,眉间紧凝的同时,有两人也在蓄势待发。
良久,他突然停止喊叫,渐渐趋于平静。一片寂静的前厅,冯二师伯缓缓开口,道:“大师兄?那个大蠢蛋,也配当大师兄?他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言至此,他呵呵笑起,笑声中透着一股阴森感。
待他停止笑,再次言道:“都是何府白和曲勤峰的错,都是他们的错!”目露杀气的看向鸢鸾,“既然当年没能杀了你,那就今天解决。”话音落地,出掌袭去……
清流与荀燕之迅速上前与之应对。二人缠斗的同时,清流嘱咐身后,道:“阿四,快送她们回房,不要待在这里。”不待阿四有动静,鸢鸾瞪了他一眼。阿四心知此时他已无法遵循清流的吩咐,立在原地不敢有所举动。
目光移回的鸢鸾言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