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依旧摇头,徐老爷冷哼一声,道:“既然她事先有所眉目,为何在你我父子二人面前均未提起过?显然,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晋阳被点醒,“那也就是说,娘与这件事早就脱不了干系?”
徐老爷猛地回头瞪着晋阳,大声说道:“什么娘?不要叫她娘!”晋阳低下头,徐老爷微出着粗气,“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勾当。”侧回头,“你给我从今天开始注意着她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就来知会我。听到没有?”晋阳沉默半晌,作揖无精打采的回了声,“是。”
那原先曾在叶家的洪师兄,自清流他们匆匆出门后便离开,此刻正身置吴子厚家中。仍有三四人驻足在此。
只听得拍桌声起,“混帐!你们有考虑过事情的前前后后吗?就这样无缘无故给人定罪。如今惹下的事端你们谁担的起?”其中一位师弟恭敬言道:“师兄,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况且弄伤叶归时的人并不是我们。”
洪师兄指着他,喝道:“住口!”扫视大家一眼,“归时如今的伤势,你们是帮凶。”他此一言,惹来一人反驳,道:“师兄,你这话未免有些重了吧?洪老殡天当日,方师兄不是曾指出琴与何师叔的事吗?”洪师兄冷眼瞧他一番,“哼!琴?何师叔?我想,你们这次的目的恐怕不是为师而去吧?”
那暗藏的话语,几人相望一眼,吴子厚面露笑容,“洪付老弟,你说笑了,这真是叫我们不甚其解了。”洪付不再多言,往大门方向走去,行至厅门口,丢下一言,“我劝你们最好趁此收手。”话音落下,洪付甩开步伐离开吴家。
自他离去之后,吴子厚向前踱过几步,道:“这下可糟了,叶归时重伤,真不知从何下手。”身后一师弟上前,“师兄,我们何不从姓申的那里着手看看?”
吴子厚深深点了几下头,“嗯。”又有一人上前,“可是要如何从他那里着手是个大问题,我们与他素无来往,突然出现他必然会生出非奸即盗的想法。”
吴子厚深思良久,道:“没错,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介意我们一起帮他的忙才对。”其余人投去待解的目光,他慢悠走到凳边坐下,“你们想想,洪老出事当日,那个姓申的前后的举动。”他一言提醒,几人相继点头。
叶清流此刻坐在桌边不发一言,屋中人亦皆在犯愁。只见他手握成拳一叩桌面,起身走向门口。锦香喊住他,“清流!”
他定住步伐稍侧头一一看过众人,尤其目光移至鸢鸾时,他停留了片刻,但还是一咬牙走出门口,荀燕之跟随而去。行至前厅,荀燕之拦住去路,“清流,怎么回事?”隐忍半晌,他将申家的目的道出。
“成亲?”了解此事的荀燕之惊愕问出。清流只默默轻点头,“不错,成亲。”说时,他跌坐在身边的凳上,道:“既然她那么想嫁,那就让她嫁吧。”荀燕之抬手阻止,“等等,你这样要鸢鸾该如何?”
他缓缓看向荀燕之,“荀大哥,你知道我,不是吗?”荀燕之埋头思量许久,“话虽如此,可我看得出鸢鸾对你有情,我不能坐视不理。”清流闭上双眼,“荀大哥,你也糊涂了吗?她和你不一样,她不知道我,可你明明是知道的,你当如何坐视不理?”
他这一言,荀燕之眉间紧紧凝结在一起,道:“可你也该知道,如果你真的娶了那个申家的小姐,鸢鸾会更伤心。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鸢鸾的感受吗?”清流渐渐低下头,“你应该明白,我不能害鸢鸾。”言罢,不再理会荀燕之,起身离开。
荀燕之沉重的步伐出现在叶归时的房门口,锦香上前询问,“怎么样?”他与锦香相望,“还能有别的办法吗?”语落,他的目光转向床上的叶归时。
何绿绮潸然泪下,“申莫山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叶夫人摇头叹息,“真是难为清流了。”锦香许久才将头侧过,看来鸢鸾这方,巧珠抬手抚上她的手臂,轻唤道:“鸢鸾姐。”四人的目光集中向她投来,而她却未曾有言语,只是默默回望了大家。
那出得门的徐夫人差人约出一名男子在一处郊外亭中相见。男子问道:“你是说,叶归时已被申莫山买凶一箭射成重伤?”她应道:“没错,这样一来,你还要怎么得到绿绮琴?”男子侧身踱步,“那依你的意思?”
徐夫人眼珠一转,道:“这个人太坏事,不如除掉他,反正能利用到的地方也已经利用完了。”男子点头,道:“嗯,让他这么继续闹下去,还没弄出琴叶归时就要改名成‘归天’了。”二人凑近在那里小声商量着……
婚期依约在两日之后,申莫山承诺解药会在成亲之后双手奉上。得知消息的申云裳自是眉开笑颜,小桐满面笑容,说道:“小姐,这下可好了,叶公子终于想通了。和老爷商议两日后就迎娶小姐你过门,我真是替小姐开心。”
叶家开始着手准备成亲的一切,布置喜堂,张灯挂彩,可每个人的脸上无一有欢颜,只是埋着头做事。有一仆人边结着红绸边说道:“奇怪了,二公子不是要和曲姑娘成亲的吗?怎么突然又变成了申家小姐?”身旁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