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从她们身边略过,秉着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又两人还边走边回头看。头顶的风扇叶转地没有劲,开始安静地不像话。五秒钟的盘旋在内心的挣扎,谁都没有捅破。从来没有对董冥灿开过这种玩笑的夏凝昕,手指攥紧身旁人莹润的臂膀,生怕就她的臂弯从自己这儿滑出去,慢怯怯抬头看她脸上无异样,毛鸿也说起玩笑话:“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啊?哈哈,她本人都没看出来。”
缓缓吐出一口气,一眼瞟完全场人脸面上都无异相,灿灿也抿唇对陈雪笑开,夏凝昕才觉得刚刚一瞬间只是她自个的臆想。
四中离家坐公交要四十多分钟,走路却只要半小时不到。依次跟陈雪,张盼儿,毛鸿说再见。天色已经淡下来,风声入耳,夏凝昕打了个哆嗦:“我们之后都要跟她们一起回家吗?”如果只是这几天大家没有认识通路回家的人,夏凝昕给自己打了打底子,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一行人同行,董冥灿只是挽住她的手臂,看她轻微地颤了颤脑袋,手攀到肩膀给她分点热,九月的天北京已经要开始转冷了。行人道上的叶子也换成了摇摇欲坠的姿态,声音没有波澜:“陈雪她们不会跟我们一起,盼儿回同一截路吧,毛鸿也只是有新鲜劲而已。”
这是自己最大的让步了,夏凝昕踢开脚边的碎石子,从齿缝里削出嗫喏声:“好。”
青石板路上已经看不见裂痕了,风呜呜地吹过堂口,万家灯火在暮色背景下昭示出温馨光泽,董冥灿听她想起什么,说什么,新同学,新老师,位置坐着不舒服等云云各色。她靠近她的头发,一一应着,也说点陈雪闹的笑话。只是都默默绕开一个人,不想把这静谧的气氛捅破。心里都各自有点心酸,夏凝昕想跟董冥灿说:今天郑恒达给她占了位置,还给她拿书,还用书页给她扇扇,他挺好的。但是为什么就是在她面前说不出来,一开口想说的时候,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明明她还是很开心想要记住那种感觉,有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很贴心地帮助自己,心里的温润是不用言表的。夏凝昕想说,殷唇启地圆圆的,轻轻叫了声zhe,灿灿就问她要不要吃蛋烘糕。郑字还没说完,闻到丝烤地颇香的蛋奶味,牙齿上下绞了绞:“要。”
“又是你们姐妹俩。”阿姨笑起的时候,眼角多了两条皱纹,黑夜里白炽灯下尤为明显。董冥灿看到她右边,长尾似地排着几家车推式的小铺,和夏凝昕默契地笑答了声嗯。
看阿姨手脚熟练,从之前的两个灶到现在能同时操纵三个火了,董冥灿眼光浮笑:“阿姨,你好厉害,胡同街第一个摆铺,现在别人都跟着你学。”
烘饼,夹菜,关火,收钱,动作一气呵成:“我这都是些不用脑子的工作,哪有你们学生好哦。现在读大几了?”说完,利索地给她们添上老规矩的搭配,手上动作还没停,小个子女孩就哈哈地朝她身边高了半个脑袋的女孩笑。
这才想起,一般高中生才这个点回来,大学生都住校,“阿姨记糊涂了,你们上高中了。”把热溜溜的冒热气的饼递过去,又弯了眉角,像是在打趣加了句:“你们可不能早恋啊,好好学习才是真的。”她可不止一次看到很多年轻的小情侣还穿着校服,就在街上旁若无人地拉拉扯扯。
“嗯嗯,不会的。”接过手传给夏凝昕。打道回府,听她嘎吱咬碎的声响,嘴上还留点碎渣滓,水钻的眸子被上帘遮住些,像只娃娃鼠伸出两只小爪子,微微面朝下肯着手里的东西。董冥灿也想吃了,想法刚落,真的她就把咬了缺口的那面朝向自己。夜晚看不清楚蛋烘糕上有没有她留下的晶莹,董冥灿意识到自己又想到这点,顿暗然抽出猥琐心态,一口咬了上去。
“啊。”
“对不起,对不起。”
“你嘴怎么这么大啊,要不要吃这么多,还咬着我手了。”嗫喏嗔道,夏凝昕边拿眼恨她,边把几个小指头都放在她手心上,瞧她丝毫没看自己,只盯着自己的手看,不自觉得弯了弯细白的指节。
继续停下的步子,董冥灿换了个姿势,牵住她的手,让她一只手吃剩下的饼。喜滋滋还对她挑起娟眉,一辆摩托车从她们身边闪过,车头灯照在夏凝昕身上,董冥灿这才注意她画了眉。细长柳眉稍变地宽了些,黑棕色勾勒成远山眉,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因为长时间绑着,放下来有几个卷波浪。本来脸就白,又被黑丝遮住了些,只看得见两只水灵灵大眼睛向她眨了眨眼,董冥灿感觉到左胸膛又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心跳与她同在,蹦,蹦……
很重,又轻地像没有斤两。低眉瞧她凝脂粉扑的脸蛋,那一块又变得柔软起来。
“你什么时候画的眉啊?”自己的回忆不会出现错觉,董冥灿想起她今天早上素白朦胧的脸庞。
夏凝昕听她说起这茬,恍然大悟道:“对了,对了,我旁边的女生化妆好厉害。她把她素颜照给我们看,我都不能相信是她本人。”
“所以,这眉是她给你画的?”
“不好看吗?”夏凝昕从包里拿出手里,贴近街边的道路灯仔细观察。转脸看灿灿发笑地看向自己,跟看怪物似地越想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