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而左悯情已经离开好几天了。
施世莎给左悯情打了电话,正想说要派司机过去接她,左悯情却笑着说不用,自己会过来。
施世莎听到这话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到了医院之后,就看到左悯情一个人站在门口,好像在等人。
“你自己搭车过来的么?”施世莎问。
左悯情微微一笑:“楚小姐送我过来的。”
施世莎一愣:“她人呢?”
左悯情说:“不知道,她让我在这里等着你。”
楚有年径直走进医院,拐了几个走廊就找到了施岩德的私人病房,施岩德正躺在床上勉强翻着一份报纸,一名小护士正在给他调整输液的速度。
听到门口有动静,小护士转头看到楚有年,迎上来问:“你是左女士么?”
楚有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摘下墨镜,走近了施岩德问道:“你说呢,我是不是左女士?”
施岩德一时愣住,半晌说不出话,等认清面前这个女人真的是楚有年的时候,施岩德忽然一阵猛烈咳嗽,胸口似被巨石击中。
“好久不见,身体抱恙了么?”楚有年走到施岩德旁边,坐到施岩德床边,轻轻地帮助他拍背顺气。
施岩德终于顺过气的时候看了看楚有年说道:“你怎么,你怎么,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楚有年的笑容不变:“听说你一直在找我,现在我出现在你面前,不惊喜么?”
“你……”施岩德忍住胸口的翻涌,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找寻楚有年持续了有一整年,他希望找到楚有年,但是时常又冒出并不想见到楚有年的念头。
如今楚有年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容貌于几年前根本没有任何变化,就像,重生了样。
楚有年轻轻附在施岩德耳边道:“我知道你有惊讶,也有很多话问我,不过你现在最想担心的应该不是我,怎么样,施氏集团现在有没有什么重大新闻可以发布?”
施岩德说:“你恨我?”
楚有年微微一笑:“你说呢?”
施岩德说:“我和你结婚期间,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是你先……”
施岩德还没有说话,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刺痛,刚冒出喉咙的话忽然就这么咽了回去。
楚有年微微一笑,对施岩德说:“别激动,慢慢说。如果你暂时说不出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什么?”施岩德大口喘着气,楚有年的笑容就像一剂毒药,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隐隐感觉到现在这个楚有年跟多年前她认识那个楚有年根本就不一样。
“你引以为傲的施氏集团,马上就要消失不存在,”楚有年的声音就像从地底下升腾出来,牢牢地抓住施岩德的手臂蜿蜒向上,隔了片刻又道,“还有你喜欢的左悯情,她也会很快离开你,所有你身边的人和东西,我都要夺走,然后,就请你好好尝一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你……你休想,”施岩德猛烈咳嗽一阵,“悯情和你根本就是逢场作戏,她跟我才是……”
“爸爸!”施世莎忽然出现在病房门外,看到楚有年就跑了过来,左悯情跟在她身后,一脸茫然。
楚有年微笑着侧身,给施世莎挪出一点地方,施世莎这才发现施岩德已经面色苍白,呼吸急促了。
“护士,我已经把家属带来,麻烦你通知医生可以签字了。”施世莎定了定神,对小护士说道。
小护士点了点头,很快跑出去通知医生。
施世莎帮助施岩德重新睡下来之后,看了楚有年一眼,楚有年却在一旁坐下,顺手招呼左悯情过来坐在她身边。
左悯情现在能认出的人只有施世莎,从进门到现在,连正眼都没有看过施岩德一眼,就是刚才在签字的时候还反复问了好几遍这是谁。
“她是你的丈夫。”楚有年在左悯情问了第三遍之后微笑着对她解释。
左悯情吃惊地看了看施岩德,又看了看楚有年:“什么?我丈夫,我怎么完全记不得了。”
施岩德看了看左悯情,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左悯情往楚有年身边靠了靠,抬眼看着楚有年:“我不认识他,他是谁。”
施世莎想起来,左悯情自从受脚伤又在医院疗养以来,就没有见过施岩德,施岩德来探望左悯情的时候,左悯情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今天应该算是第一次见到施岩德。
左悯情认不出施岩德,甚至连自己是施岩德的妻子这件事也完全记不起来,楚有年嘴角浮起一抹笑。
而施岩德在一旁看到楚有年和左悯情这么亲密,已经气炸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然而最终还是摔在了病床上。
“你们,你们……”施岩德一边咳,一边喘,“给我滚出去!”
楚有年优雅地起身,高跟鞋在地毯上流出一个淡淡的痕迹,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顺手挽过左悯情,顾自往门边走去,经过施世莎身边的时候,楚有年看了施世莎,微笑道:“你呢?一起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