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翡接过来看了一眼,不得不说,陈晚渔捕捉的瞬间都很有画面感。
“要洗一张试试看么?”陈晚渔对白轻翡说道,选了一张底片放在显影器上。
白轻翡觉得很有趣,夹了一张照片放在水池里,隔了一会儿开始逐渐显影。陈晚渔走过来看了看说道:“这张这个位置如果加深一点效果会更好。”
陈晚渔说着就握住白轻翡的手往下稍微摁了摁,白轻翡这才发觉陈晚渔距离自己有点近,不过等到白轻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晚渔已经走开了。
在工作室待了一个小时之后,陈晚渔才送白轻翡回家,白轻翡觉得虽然是和陈晚渔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相处起来轻松愉快,让今晚原本压抑的心情也便好了很多。
“再见。”白轻翡在下车的时候,回头向陈晚渔告别。
“白小姐,”陈晚渔适时叫住白轻翡,白轻翡转过身,看着陈晚渔。
陈晚渔稍微凑近了白轻翡,轻声道:“请务必考虑我的提议。”
白轻翡笑了一下:“再说吧。”
白轻翡刚走进门厅,就接到施世莎的电话,白轻翡忽然回想到施世莎和玉无怠在一起的情景,决定不接这个电话。
回到家洗过澡收拾妥当上床睡觉,一整晚过得很平静。
第二天一直睡到接近中午白轻翡才起床,慢悠悠做了早午饭吃,想到有一袋垃圾要扔,这才开了门拿垃圾放到门外,等放下袋子,白轻翡这才发现门边好像有什么人。
抬头一看,是施世莎。
“早。”施世莎声音淡淡,脸上没什么表情。
白轻翡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施世莎说着,眼神全扫在白轻翡身上。
白轻翡把门打开,让施世莎进来之后,给施世莎泡了一杯茶:“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不敲门呢?或者打电话也可以。”
施世莎把茶推开:“我不渴。”
白轻翡把施世莎推开的茶接过来,顾自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施世莎看了看白轻翡说道:“昨晚你到哪里去了,宴会结束的时候我一直没有看到你。”
“遇到一个朋友,和她出去了。”白轻翡轻描淡写,走到沙发上坐下来,顺手拿起一本杂志翻了两页,但是不知怎么地,想到陈晚渔靠近她时候留在她肌肤上的呼吸,白轻翡忽然觉得有点心虚。
施世莎走到白轻翡跟前,一手抽开她手里的杂志,一手捻着白轻翡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哪个朋友,男的还是女的,见了十五分钟,还是一个小时?”
施世莎问得很认真,白轻翡忽然有点恍神,施世莎的眼中是她看不见底的复杂深邃,本来白轻翡就有说不出的心虚,不过她说的是实话。
陈晚渔本来就是她刚认识的人,不过只是一起去……
一起拍了照片。
见白轻翡没说话,施世莎放开了白轻翡,转眼就在桌上看了几张照片,黑白照片中质感十足的人正是白轻翡。
施世莎拿起照片,拿指尖在照片轻轻摩挲过,感觉到淡淡的潮湿气息,很明显,这个照片是昨晚拍的,何况,照片中的白轻翡穿着的还是昨晚的那件礼服。
白轻翡跳起来,伸手要拿过照片,施世莎却并不放手,盯着照片只问道:“这是什么?陈晚渔?”
照片的小角有陈晚渔亲笔签名的logo
白轻翡稳稳了心神:“我拍的照片,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又没有什么暴露的地方,施世莎为什么,为什么……
会生气?
施世莎松了手,白轻翡把照片拿过来,顺手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白轻翡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有点乱。
为了平稳这种感觉,白轻翡走到餐桌前给茶里加了一点热水,转移话题道:“你吃了早饭么?”
施世莎没回答,白轻翡转头看了看施世莎,这才发现,施世莎自从进门开始还没有脱外衣。
看来施世莎没有打算要长待。
白轻翡虽然对施世莎和玉无怠的事情有点生气,但是在看到施世莎来找她的时候气已经消了一大半,而且施世莎认真问她和谁在一起的时候,很明显就是吃醋了。
“我不饿。”施世莎翻开白轻翡刚才看的杂志,淡淡地说。
然而话音刚落,白轻翡就洗好了一叠子葡萄递到施世莎跟前。施世莎看了白轻翡一眼:“做什么?”
白轻翡说:“不饿的话,吃这个也可以。”
白轻翡说着,就摘下一颗葡萄放到施世莎嘴边,微笑道:“咬一口试试看。”
施世莎没有理会白轻翡,白轻翡把碟子放下,咬了一颗葡萄在嘴里,伸手拉过施世莎,稍微一偏头就把葡萄送到了施世莎嘴边,小舌再一用力,就把整颗葡萄推送到施世莎嘴里了。
这下,施世莎不吃也得吃。
不过现在白轻翡现在纠结的不是施世莎肯不肯吃葡萄的问题,而是她很想抱紧施世莎,然后再做一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