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突然想起的清冷声音却叫拂清舞一愣,随即眼中尽是怨恨。
若不是眼前的人,她又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十年前的拜师大会,却是拂清舞一辈子无法忘记的耻辱。在众多正道修士面前丢尽颜面,还暗中被其他四大家族的人指指点点。
即便明面上不说,可其中的嘲讽拂清舞又怎会看不出来!
还有三年一次的秘境更是这般。眼前的人被火狐认主,可谓是出尽风头,修真界到处流传着上尊的弟子是难得的奇才这样的话语。
上尊的亲传弟子,云灵这个名字一时间却是风光无限。
而她呢?即便是找到了魂草,除了寥寥的几个拂氏族人假装祝贺,却也无人问津。她的存在,在七大宗就好比是一个笑话一般。
她从下到大何时受过这些屈辱!
那些明面暗面的嘲讽目光她却已经受够了!如果没有眼前的人,她就是宗主的弟子,而那些所有的赞美都该是她的,不管是火狐还是日后的云煌宗宗主!
走到一旁的刑架旁,拂清舞眸光暗沉。这个地牢是她在修炼时无意之间发现的,虽说好像被原主人废弃已久,不过里面的东西却很齐全。再则,这个地方太过偏僻,却很难找到,更何况外面还设有结界,便更难发现。如若那天不是跟随一只三尾猫胡乱闯入,她也不可能发现这个地方,所以她便有心留意了,没想到现在却正好用上。
明明就在苍山上,距离修道大会却也不远,在如此多的正道修士眼皮下居然有这样一个地方不是很讽刺吗。
不过越是危险的地方却可能越安全,这般想来,原主大抵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选了这里。
手指抚过摆放在上面的刑具,却都是血迹斑斑,想必原主也是一个很懂得拷问的人。目光在黑色的长鞭上停住,拂清舞笑起来,眼中尽是狠厉之色。拿起长鞭,拂清舞转身朝云灵走去。
黑蛇鞭是所有刑具中拂清舞最喜欢的一种,因为黑蛇鞭外面带有无数的细小倒刺,如同鱼钩一般。一旦穿入猎物的体内,不带出皮肉却不可能出来。
虽说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不会立刻致死。但鞭上的倒刺每次离开便会撕扯下一层皮肉,一次一次,直到对方只剩下白骨,好比凌迟酷刑。
这样便可以让施刑人玩的更尽兴一些,也让猎物撑得更久一些,也更痛苦。
当然,如若沾上盐水,其效果自然更好。拂家便是用这种方法来拷问叛徒的,生死不能。用来折磨人自然也是不错的。
每一鞭拂清舞都落的很巧妙,避开的重伤的部位,打在渗血开裂的伤口上。
黑蛇鞭每一次挥动,便带出一些血肉,如同刮皮,
地牢中却只有让人心惊的鞭挞声,其中夹杂的,是女子痛苦的喘息声。每一刻对于云灵来说,都如同如同一世般难熬。
拂清舞挥鞭的身形很优美,就好像跳舞一般,当然,前提却是如若不看拂清舞脸上的怨毒表情。
或许是觉得够了,拂清舞停下的动作,用鞭柄抬起云灵的下颌,道:“你真的不求饶吗?”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除了因为痛楚而引起的颤抖,女子却只是低声喘息。
即便是求饶,眼前的人也绝对不会放过她。从一个天之骄子沦落成修真界的笑柄,对于骄傲自负的拂清舞自然是莫大的耻辱。这结果虽说是云灵无意而为的,可对于对方来说,却也无甚区别。
云灵自然深知这一点。
而且,她也从未想过要求饶。
不过云灵冷漠的态度却显然激怒了拂清舞,所以这激怒拂清舞的结果便是换来一巴掌。修士的一巴掌自然不同于凡人,更何况是在云灵真气被封的情况下。即便对方刻意收敛了真气,可这一巴掌对于云灵来说,却也不好受。
半张脸高高隆起,红肿不堪,嘴中全是腥甜的血沫。就只简单的吞咽,对于云灵来说,却也是艰难。
真是狼狈,云灵动了动已经发麻的舌头,将掉落的牙齿抵住。
她现在肯定很难看,如若被那人看到了,大概会被嫌弃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云灵却是一愣,随即心中苦笑。
其实她有时候真的不知道那人当时为何会带她会云煌宗,明明是一个和自己毫无关联的人。
“我最后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这个时候我再过来时你最好想好怎么回答。”,看着眼前狼狈的女子,拂清舞恶狠出声。
今日已经够了,如若不是因为眼前的人,这个潮湿恶心地方她却一刻也不想呆下去。况且她还有更有趣的手段没有用,她可不想对方就这么简单的就死了
门被关上,阴暗的地牢却再次只有云灵一人,就好像回到了那时。
地牢很安静,除了云灵和这几日前来的女子,这里唯一活着的东西,大概就是老鼠了。
对于老鼠,云灵却是很熟悉的。饥肠辘辘的时候,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太少,所以就算是虫鼠,云灵却也觉得是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