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陆饮冰从院子进到家里面,喝水漱口,吐出来带血丝的水。
夏以桐:“!!!”
气成这样了?
她当即严肃认真地道歉道:“我错了!”
陆饮冰:“???”
夏以桐深刻忏悔:“我不该调侃你,让你气得把牙齿都咬出血来了。”
陆饮冰一怔,继而笑开,忍俊不禁道:“你这都说的什么,我是牙龈出血。”
夏以桐:“那你不过来打我也是因为牙龈出血?”
陆饮冰道:“你是我媳妇儿,我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夏以桐支吾道,“因为我说你老啊。”
“我不年轻,这本来就是事实,为什么要生气?”陆饮冰还是那样笑着。
夏以桐:“……”
不对,这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陆老师,陆老师是那种疯狂记仇的人,一点儿鸡毛蒜皮不报复回来就浑身不舒坦,单看她对小西的态度就知道了,怕是忽冷忽热要好几天了,把小西弄得心惊胆战还偏不告诉她为什么。
现在这个满脸纯善的陆老师是被穿了吗?否则就是她把这笔账记下来,伺良机报复。
没等她绞尽脑汁琢磨明白陆饮冰可能会在哪儿报复回来后,陆饮冰便道:“你不觉得我们俩刚才的对话有点耳熟吗?”
“啊?”夏以桐被她充满怀念的表情和语气打断了一切思绪。
陆饮冰说:“我说我牙龈出血的那段。”
夏以桐不至于连这个都忘记了,当即笑着说:“我记得是在最后一轮试镜结束后,我们俩去洗手间漱口,都吐出了带红的水,我说你敬业,试三次镜还这么认真,你说你是牙龈出血,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当时我尴尬得只想找地洞钻进去。”
“嗯哼?”陆饮冰说,“其实是拍到了,但我没什么感觉。”
夏以桐露出微讶的神情。
陆饮冰道:“你说牙龈出血你就真的以为是牙龈出血?”
夏以桐没说话,但她的样子傻呆呆的就写了两个字:“对啊。”
陆饮冰嗤笑道:“天真。”
夏以桐:“……”
不是,她忽然回过神来:“你现在是真的牙龈出血吗?”
陆饮冰和她对视半晌,将水杯放下粲然一笑,飘飘然离开,留下一句笑吟吟的“你猜?”
夏以桐确定陆饮冰的报复已经开始了,她这么不阴不阳的比直接打她骂她一顿还让人害怕,但是她毫无办法,因为她没办法撬开陆饮冰的嘴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牙龈出血。
等等,谁说她没办法的?
夏以桐眼睛一亮,计上心头。
“陆老师?”
陆饮冰刚走出三步远,听见她呼唤回了一下头,夏以桐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来,不由分说地吻上了陆饮冰的嘴唇。
陆饮冰圆睁双眼,一丝讶异闪过,闭上了眼睛。当夏以桐舌尖探到她的里面牙龈,再反应已经来不及了。夏以桐牢牢地禁锢住了她的后脑,要挣脱的话脖子肯定要受一番罪。
夏以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依旧没有放开。抬手轻轻蒙住陆饮冰的眼睛,一手搂住她腰,和她在客厅中央拥吻起来。
“陆老师夏老师,我们回来了,你猜我捡到了——”小西手里的螃蟹掉到了地上,嘴巴也被方茴紧紧捂住,吐出了两个含糊的字,“……什么。”
方茴拖着小西往外走:“我们忽然想起来有一只螃蟹落在了沙滩上,我去把它捡回来。”
陆饮冰擦擦嘴边的银丝:“站住!”
方茴小西跟一二三木头人那样令行禁止。
陆饮冰淡道:“做饭。”
小西低头就往厨房冲去,小牛犊似的,方茴赶紧跟着跑,连跟夏以桐交流眼神的机会都没有,生怕她不小心能直接撞墙上去。
等那两个人都进了厨房,夏以桐才舔了舔嘴唇,道:“这回是真的牙龈出血。”
陆饮冰轻哼一声,走开了,倒看不出来有多生气。
看来是气消了?
夏以桐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轻快了几斤,招呼陆饮冰坐沙发上看电视,一个美国的老情境喜剧,一集很短,二十分钟左右,有好几季,在全球都知名,中国粉丝也有无数,一代人的童年。
一连看了三集,厨房才叫吃饭,陆饮冰由夏以桐搀着,伺候入座,接着夏以桐坐在了陆饮冰边上,对面是方茴和小西。
陆饮冰把放酒的地方告诉小西,让她去开瓶酒。
四人皆斟了半杯红色液体,互相看了看,敬酒总要有个由头,即俗称的敬酒词。
陆饮冰作为四人中生物链的最顶层,她不开口方茴和小西自然不敢说话,夏以桐习惯等她先开口。陆饮冰便第一个开口:“为了小西和方茴修成正果。”
她把玻璃杯往桌子正中央一凑。
这个头开得好!
气氛瞬间活跃起来了,夏以桐当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