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阿爹,现在你可还会觉得,玥儿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相爷老脸一红,怒斥:“胡说什么,爹何时形容大将军为牛粪!”
“明明就有嘛,”白君小声嘀咕道,“去年大将军悬赏百金只为了寻玥儿的踪迹,也不知是谁去太后面前告大将军的状。”
相爷听了个七七八八,他揪着胡子,老脸涨个通红,更是露出一丝窘迫的神情,急瞪眼:“君儿,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白君急忙摇头:“没什么!”
“就知道说你妹夫,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相爷大人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妹妹都嫁人了,你呢,窝在家当米虫啊!多大的了,还不成家!”
相爷大人说起白君的终身大事,便要喋喋不休。
白君不由得头疼,趁还没有开口之前,赶紧搬出另一桩事情转移他老爹的注意,道:“阿爹,你现在应该多关注大将军跟玥儿啊!你看啊,玥儿都成亲大半年了吧?这肚子还不见动静呢!”
相爷“嘶”了一声,紧紧揪着胡子,喃喃说了句:“你不提起,爹还真没注意到,瞧这夫妻俩挺恩爱的呀。”
白君松了一口气,嬉笑道:“所以,爹啊,你赶紧催大将军吧,说不定明年你就可以抱得大孙子唷!”
相爷大人双眼顿时一亮,脑中顿时闪过这么一副场景,在阳光明媚的午后,一个肉圆肉圆的“小包子”坐在他的膝盖上,撅着小嘴儿甜甜唤他“姥爷”,相爷大人嘴角笑得都快合不拢。
相爷打定主意,待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敲打这夫妻俩个。他抬眼却见儿子正在窃笑,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相爷啼笑皆非,戳着白君的脑门,佯怒道:“还是玥儿争气,指望不上你!”
白君嘟囔道:“您可别指望我,八字还没一撇呢!”他也很愁的好么,也不知彩儿到底接不接受他?
“相爷!相爷!”
听得有人在叫他,相爷转身望去,却见刑部尚书方落急匆匆向他走来,神色十分慌张,相爷不禁皱了皱眉头,道:“方大人,有何事吗?”
方落拱了拱手,抬起衣袖擦额头的冷汗,叫道:“相爷,苏越昨夜混出同京城,已经逃跑了!”
白家父子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白君恍然大悟,道:“难怪大将军会这般冲动,原来她早得知了消息。”
“相爷,这该怎么办?”方落一脸焦灼,急促地问道。
相爷大人揪着胡子,笑眯眯地道:“方大人不必着急,苏越逃走也好,说明他心虚。”
方落却愁容满面:“可这天大地大,也不知逃到何处去,苏越真要藏起来,一时半会恐怕也找不到啊!”
白君笑了笑:“方大人放心吧,他跑不了多远的。”毕竟大将军都亲自去追,还怕抓不回来?坐等就是!
方落见白家这父子俩都不慌不忙的样子,搞得好像是他小题大做,可这不是小事啊!方落一脸郁闷,家里已经够乱了,这苏越还要给他这个刑部尚书添麻烦!
时机终于成熟,相爷心中憋的一口气得以宣泄,他声音愉悦地问:“君儿,证据都准备好了吗?”
白君阴阴一笑:“阿爹,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这一天呢!”
☆、大将军,她暂不在(抓虫)
大将军走后的半个时辰里,邓彪几次想开口安慰一下方恒,又见这方恒哭的如此凄惨,他心生不忍,便伫立在方恒身旁,默默等待方恒平复心情。
太后是他终其一生也得不到的女子,她是那么至高无上,又似看淡红尘情缘,仿佛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甚至他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个过客罢?
方恒抹了抹双眼,挪动已跪麻的膝盖,还没直起身,双腿一软差点又要跌倒下去,蓦然一双手及时拖住他的后腰:“方侍卫,小心!”
在那双手的扶助下,方恒堪堪站起身来,他扭头看了一眼邓彪,嘶哑着声音,说道:“多谢。”
邓彪挠了挠头,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能让铁汉哭成这般娘们样,又不好开口戳人家伤心事,便拍了拍方恒的肩膀,道:“方侍卫,我奉大将军令,护送你回方府。”
方恒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道:“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邓彪刚想说什么,又被方恒打断:“苏越畏罪潜逃,其罪可诛,你赶紧跟上去,找到大将军之后,告诉她不必手下留情,畏罪潜逃可诛杀。”
“那你...”邓彪迟疑。
方恒摇头:“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静走回去,你去吧。”说罢也不给邓彪开口的机会,转身便走。
邓彪望着方恒落寂颓然的背影,头脑发热,突然叫了一声:“方侍卫,这个世上,没什么是过不去的坎!”
方恒闻言,只是脚步微微一顿,倏地背脊挺直,大步而去。
入陵仪式举行完毕,文武百官纷纷退出同陵。方落正与同朝的官僚边走边交谈,行至分叉口,与官僚们告别之后,他刚往家中的方向走去,眼角余光不经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