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想起来,你不觉得太可笑吗?”
玉懿咬住下唇,她站起身来,望向太后的目光中,渐渐泛起哀怨之色。玉懿一字一句地说道:“女君陛下,你忘了么?是你亲手把我关进冷宫的啊。”
太后顿时愣住。
“不过没关系,”玉懿笑吟吟缓步向她走去,“都过去了。”
“站住!”太后厉声喝道。玉懿怔了怔,便真不再动了。太后往床壁挪了挪,怒道:“若你再像今日这般,哀家不介意再关你一个十年八年!”
玉懿轻轻“哦”了一声,她轻笑一声,抬脚向太后走去,道:“反正已经关十年了,本宫也不介意再关十年八年。”
“休要胡搅蛮缠!”太后怒叱道,“哀家什么时候关你十年了!”
“对,我记得当初你向老先帝请旨,关我一年禁闭。”玉懿唇角依然含着笑,眼底却满是清冷,“可后来呢?你对我不闻不问,这一年与十年又有何区别?”
许是太妃的目光过于尖锐,又或许太妃的话正戳中太后的痛处,早已尘封多年的辛酸,为何又要提出来?
太后浑身忍不住微微颤动,她怒视太妃,叫道:“你就不该进宫!”
玉懿又是轻轻“哦”了一声,俯身坐在床沿边,道:“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她顿了一下,拍了拍榻中另一个位置,笑眯眯地看着太后:“女君陛下,你可缺暖床之人?”
“......”
玉懿瞧着太后那张俏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只觉得火候还不够,便再添了一把火:“女君陛下,本宫仰慕你许久了,你若是缺暖床之人,这机会你可得给本宫留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莫让别人觊觎了去。”
这女子比十年前更加无厘头,实在碍眼的很,这话番更是令太后怒火中烧,她腾起身,气的一脸铁青,竟不顾得只穿贴身里衣,拽住太妃的手腕,朝殿外拖去。
玉懿急忙叫道:“女君陛下,怜香惜玉呀!怜香惜玉呀!”
太后气的更加厉害,声音中气十足:“滚!给哀家滚!”
也不知太后哪里来的力气,打开殿门,一把捏起这不要脸的太妃,吓得太妃大叫:“女君陛下,别别别,手下留情,给本宫留点面子啊!”
“迟了!”
随着声音落地,太妃又被女君陛下给踹了出来。“砰”一声关掉大门。
据说那日,守在芙芜宫寝殿门口的宫女,被太后给罚了几十打板。自从那次以后,宫女们学乖了,见着这位名不经传的太妃娘娘,防的跟狼似得。
这太妃娘娘呀,可就愁坏了。
今年冬雪似乎来的格外早,昨日还秋风萧瑟,一夜之间,寒风凛冽,同京城白雪皑皑。
大将军府。
新房内,简巾早已苏醒过来,她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白玥,又转头向窗外瞅了一眼,透过帘子,入目一片白茫茫。
“下雪了么?”
简巾正欲起床探个究竟,方伸手被褥之外,皮肤顿时传来冰凉刺骨的寒意,她蓦然又缩回来,好冷!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还有记得生小包子么π_π
☆、大将军,太后太妃3
自太后登基称帝之后,因先帝方驾崩没多久,便休朝数日,举国哀悼。而今是先帝入陵之日,同京城无论大小官员,皆齐聚送葬于同陵。
大将军实在不乐意凑热闹,但身为大同一品武官,更是先帝的舅舅,若不到场,恐留下骂名,被天下之人诟病。
她对民间这种不痛不痒的流言蜚语,向来不以为意,可她家夫人考虑颇多,下死命令给她,必须到场。
奈何天公不作美,这日已下起了鹅毛大雪。简巾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又见得白玥还未转醒,当即拥住她又躺了回去。
装不知情——
正当简巾迷迷糊糊之际,耳边传来她家夫人的催命声:“快快快,赶紧起来,要错过时辰了!”
“夫人,还早呢。”简巾打个哈欠,赖在她家夫人暖烘烘的怀中,不管白玥怎得摇她,死活就是不肯起床。
白玥捏住大将军的脸颊,道:“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想反悔了吗?”
简巾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瞅着她家夫人:“可有得商量?”
“没有!”
白玥一扯大将军的脸,怒视这张瞬间变形的脸,她龇牙咧嘴地道:“如此重要的场合,你怎得一点也不上心,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事对太后来说是个打击,她不去情有可原,可你肯定是要去,休要再耽误了,快起来!”
简巾扁嘴道:“夫人,你要扶着我,我才能起来。”
“你是瘫痪了,还是断手断脚了?”白玥又气又觉得好笑,直起身把耍赖的大将军拉起来,随手披了件衣裳,边下床边警告道:“不许再躺下,我去帮你拿丧服。”
她家夫人犀利的目光射过来,这让正偷偷潜入被窝的大将军放弃了抵抗,乖巧坐在床榻上,望着白玥开柜寻丧服。
简巾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