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只怕圣上还下不了清理门户的决心!”
听着这番刺耳之言,字字诛心,却也反驳不了,静妃面如死灰,只觉心如刀割。
“静妃,为了圣上,你必须说出大皇子的下落!”苏越跨出一步,目光死死盯着她,“如若不然,圣上的身份一旦暴露,太后的手段,你是最为清楚!”
“大皇子啊,”静妃颓下身子,极为细弱的声音:“他在西北...”
当年,是她派人连夜将大皇子送走,送去了西北之地,那处地方离同京城有千里之远,没人会想到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会是大同国的大皇子!
静妃特意吩咐过,替大皇子寻一个好去处,据回来的人报,大皇子已寄在一户姓温的人家收养,温家夫妇无儿无女,不算的富裕,却也衣食无忧。
苏越得知大皇子的下落,心中已迫不及待想离开,只是,他望着死气沉沉的静妃,面色一冷,他拢了拢衣袖,从袖中掏出瓷瓶扔在被褥之上,便转过身去,声音冷酷无情,道:“安心走吧!”
四月二十一日,大同国翻天覆地的变化正悄然开展。
今日发生的任何事情,皆是东方汀此生最不想提及的时候,先是得知自己的惊天身世,旋即又传来静妃甍毙的消息,紧接着,又一个坏消息传来,禁军营新上任的统领,竟是白玥!
迎着灿烂明媚的太阳,禁军营正式迎来大同史上第一位女统领!
昨个新统领莫名奇妙突袭禁军营,他们这些军官头子们又被沈卫长给痛扁了一顿,个个明面上都老老实实,在得到白玥的传令时,撅着火辣辣的屁股来到练武台。
其实大部分官头子们依然不太服气,只是碍于沈卫长的面子,才不敢这么嚣张。
练武台之上,白玥负手而立,她眉目清冷,身穿统领官服,气宇轩昂,英姿飒爽。
可她依然不吭声,只是目光淡淡地望着禁军兵官们,气氛霎时凝结。
这次,却没人敢嬉闹出声,沈卫长就在她身旁站在,若谁敢再不听命令,大刑伺候!他们屁股还痛着嘞!
这个女子到底想干什么?已站着半个时辰,不言不语,像个哑巴似得。沈元英捂住嘴,在白玥身旁轻咳一声,低低唤道:“统领,大家都等着呢。”
“哎呀!大事不好了!”
蓦然,一声惊叫从远边传出,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却见身穿禁兵的男子跌跌撞撞跑来。沈元英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放肆!没看到统领在这里吗?如此大呼小叫,没规没矩,像什么话!”
此时禁兵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军纪,急叫道:“沈卫长,成亮与余秀他们打起来了!”
“什么!”沈元英大惊失色,“这么回事?怎么又打起来了!”
此话一出,禁军营的官兵头子顿时哗然,吵吵嚷嚷,摩拳擦掌,只听得有人大声叫道:“狗日的,虎军又来欺负人!”
“统领!虎军欺负我们!”
“统领!你说怎么办!”
虎军与禁军的大营相隔不远,虎军乃是护城的军队,而禁军是守护圣宫的军队,按理来说,互不相干,怎么俩伙人还会打起来?
兵部尚书吴廿,是虎军的统领,而他本人,又是苏越那边的人。她今日才上任,就出了这般事,莫非找茬?
瞧着众人一副愤怒的模样,白玥皱着眉头,沉声道:“各位稍安勿躁,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许轻举妄动!”她转头望着沈元英,“事不宜迟,带本官前去!”
“统领,我要去!”
“统领!我们也要去!”
一声呼叫比一声高,沈元英没有出声,而是皱着眉头,静静地看着新统领。沈元英心中很好奇,这个女子,到底会怎么安抚台下这些气愤填膺军官们。
令人大跌眼镜而是,白玥没有利用统领的身份镇压蠢蠢欲动的汉子们,他们的新统豪迈大手一挥,多个字的废话都懒得说,朗声大叫道:“走!”
白玥领头又走在前方,身后是上百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向虎军的大帐走去。
虎军大营与禁军大营之间的分界线,身穿虎军战服与禁军战服的人已动手,俩边越来越多的人参斗。两军之间早有约定,可互相切磋,但不能伤及性命,更不能动刀枪,以至于他们全以肉搏。
余秀双眼充满愤怒,与成亮拳脚来往,招招凌厉,却又避开要害。拳脚若是砸在身上,只会痛不会出人命。
余秀大意之下,被成亮逮着机会,扬腿狠狠踢在他柔软的腹部,霎时疼痛传遍四肢百骸,他倒退了俩仨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余秀直起腰,怒喝一声:“再来!”
“余秀!你是打不过我的!”
余秀恼羞成怒,再次飞身猛然扑来,成亮迅速闪身躲过,他冷哼一声:“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两人霎时打作一团,余秀拳脚武功稍逊成亮一筹,几百招下来,余秀身上挂彩不少,成亮也略微狼狈,但他步步紧逼余秀,压制着难以反抗。
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