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骁勇善战,报效国家。”
我“嗯”一声,邀功道:“我也是来报效国家的!”
陈镜予这回改揉一下我的头,我还未来得及抗议,她就说:“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句话,我吓得汗渍淋淋,顿时不敢再开口。
于是我便跟着陈镜予改口叫小副官为小霍,他的本名太绕口,我记不下。
小霍给我送了白米粥和包子来。
我向来喜欢肉包子,但陈镜予大概是觉得大清早就吃肉不易消化,就给我送了菜的。我自来了国内后,挑嘴的毛病被局势所迫改了许多,菜包子我也能忍受,白米粥虽然稀疏了些,但看在她还丢了几颗红枣的份上,我决定原谅她。
我吃早点时小霍就直挺挺站在我办公室里,我笑着要他坐下,他啪地立正给我敬个礼,“谢长官”,然后就笔挺又僵硬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我笑喷了,起先以为他是在学他长官,后而一想陈镜予也严肃不成这样啊。我试探地说:“你放松点,紧张什么?”
“报告长官,我不紧张!”他蹭地一下站起来,又啪地立正。
我无奈,这下是确定了。“陈镜予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刚见我时都还不是这样的。”
小霍踌躇一下,半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出来:“长官,实话说,我刚一见你,看见您是个女人,我就以为您的身份跟我长官差不多。我长官我是敬佩的,可换了同等身份的就不同了,都跟个高衙内似的。”
我“哦”一声,“怪不得你对我那个态度,这是把我当高衙内了?”
小霍忙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我们长官跟我说了,您是从英国回来的,您说您,一个小姑娘家家……”
我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他:“你就你,您什么您的?你对你长官也整天您您您的吗?这都什么年代了,真当我是高衙内啊?”
小霍噎了一下,又挤笑,“我们长官说,您……你是剑桥的高材生,学数学的,回国后当密码专家,专门破译日军密码。我以前也学过一些密码,但是非常难。所以我真的非常敬佩你。”
这下我是听明白了,我笑说:“你这是在奉承我?专挑好话给我听?”
“不是不是,长官您……你误会了。”他卡了一下,正色道:“其实我来,一是奉长官之命给你送包子,二是……我看出来您跟我们长官很熟悉,我们长官对您也非常好。所以我想……您能不能劝劝她?”
“劝什么?”
“长官她一心想上战场,可家里又不让,师长个个都宝贵她,说是参谋,实际上就是蹲在大后方的军需官。长官她也脾气大,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这样对身体不好,就……”小霍边说边停顿,看我脸色。
我点头,答应下来,“我知道了,我会的。”
等小霍走后,我又草草吃了些东西。咽下最后一口粥后,我才打开上锁的抽屉,拿出昨天熬夜译好的电文。那上面是黑体汉字,字数不多,却触目惊心。
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份电文。放在抽屉里,怕被有心人士看到,到时候安我个叛国罪就地处决也不冤枉。最妥善的办法就是现在就烧了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我在军营里,烧不到我这儿,安全地很。
可若是烧了……
我抿唇盯着那份电报看了半天,几次想拿打火机,拿起了又放下,点了火又熄灭,最后一狠心还是决定将它贴身放好。
若是烧了,就这么袖手旁观,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我又怎能对得起列祖列宗。陈镜予在剑桥指给我的地图上面积已经少了大半,故人没了,家园也没了,现在长沙不能再没有。
下楼后看见陈镜予靠在吉普车上读一份文件。虽说是靠着,可她的背依旧挺得很直,这其实也表现了她对自己的高要求和超高的军事素养,但是在配上军装时,我的眼中只有一个词能形容她:好看。
我慢慢地凑上前去,站在她面前。大概是我挡了她的光,她先是微微蹙眉,继而又很不耐烦地抬头,张口就要训斥。
可她一抬头,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我后,她怔住,把训斥的话又吞回肚子里,脸上的表情又从不耐烦迅速恢复成她一贯对我的柔和。
我挑眉问她:“早上才让小霍送早点过来,现在又亲自过来监督我吃早点?我就让你这么操心啊?”
陈镜予收起文件,随手把文件放在车里,“早点还合意?”
“凑合吧。”
陈镜予笑着摇头,知道我对肉包子的怨念,顺手揉一把我还没来得及戴帽子的头,“下次,下次带给你。”
陈镜予其实是来送我的,她让我上车时我还吃了一惊,四顾看看居然没有小霍,“你副官呢?”
“打发出去自个儿逛去了。”陈镜予见路上人不多,就加了速度,“他跟着我苦了一阵,正好趁着今天过节,也算给他休息。”
她一这么说,我就记起小霍叮嘱我的话来。“你这么体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