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也根本不需要她回答,踩着高跟鞋转身走了,尉蔚来不及反锁,踹上门一蹦一蹦地提着鞋跟。
赵曦微不明白,怎么让尉蔚站出来、把喜欢说出口就那么难!
天气冷了又热,学生在教室里热得蔫头耷拉脑的,一上课就睡倒一片。
夏日央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火气很大,学生们猜测可能是生理期综合症。
“你看看你们这状态!你们算算,这届高三眼看就要高考了,她们考完了就是你们!除了休息日,一共就剩二百多天!你们就这么过?!”夏日央站在讲台前拍桌子瞪眼摔课本。
“哎!老师,你尽唬我们~那还一年多呢~”有学生正撞在枪口上。
“吓唬你们?!谁有那闲工夫吓唬你们!去了节假日自己算算!”夏日央炸了。火山爆发,崩的七班学生一身都是窟窿。
尉蔚正好路过“夏夏,世界如此美妙,为何你如此暴躁?送你一个爱的抱抱。”
“上课呢你捣什么乱!边去!”凶狠地把尉蔚推出去,到门口学生看不到照着屁股给她一脚,压低了嗓门吼她“滚犊子!”
不过尉蔚这么一闹她倒是觉出自己不太对“我们继续上课。”夏日央把课本和教案翻开,有点烦躁地拨了下刘海儿“刚才讲到哪了?”
“你七班那小课代表跟我课代表过来问我你怎么了,气消没消。你不是真的因为生理期吧?”尉蔚插起一块芒果班戟“咦!我还是不习惯芒果这个味,吃个泡芙压压惊。我记得你不是这几天啊。”
“当然不。”夏日央捧着奶昔也不喝
尉蔚笑嘻嘻地抻过头来几乎跟夏日央鼻尖对鼻尖“嘻嘻嘻,我猜跟小天使有关!”尉蔚猛地坐回去,不小心带的自己的奶茶一晃洒出来不少“哎呀呀呀呀呀!”
“蠢。”夏日央白她一眼。
“我说对了吧,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小爷给你开解开解。”尉蔚掐着手指头一副算命老瞎子神神叨叨的样子。
“对什么对。我想搬出来住,哪有都二十八了还工资上交跟爸妈住一块的。我恨不得买个头绳儿都得跟我妈要钱。”夏日央恨恨地说,手上不停用力把吸管戳进奶昔里。
“那你以前怎么没觉得?我都回来两年了也没看你提,你是打算搬出来跟Amy住吧。”尉蔚坚信自己掐算的没错。
“也算有这方面考虑,不过我是真的该搬出来了吧?而且总不至于我跟谁出去她俩都要管啊!”夏日央一说到这个就觉得要‘奔’溃了。
尉蔚听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也表示理解“你还没习惯么?从上高中她俩就这样,到大学毕业上班了她俩还这样,小生佩服。”即便是相熟的叔叔阿姨也不好说人家父母什么,点到即止。
“唉…生命不息我就得跟他俩抗争不止。”夏日央放松了靠在椅子里看着天花板不说话。
“啪”尉蔚猛一拍桌子“我有办法。”
夏日央不抬头,转着眼球看尉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能有什么好办法,多半是个馊主意。
“你能不能别一脸不信,我还没说呢!”尉蔚集中全部视线力量瞪她。
夏日央勉强稍直起上身“那你说。”语气还是半死不活的,但起码应尉蔚要求做了个样子。
“你跟你妈说我骨折了想让你过来照顾两天,然后的事然后再说呗,拖一天是一天,也没准她俩慢慢就习惯了呢?实在不行你就摊牌呗。我出柜的时候你记得么?君子坦荡荡啊。”尉蔚说的一脸自豪。
“你出柜那么顺利是因为你妈不管你这方面!你有能耐跟你爸出柜啊,你看他不把你狗脑子打出来我都跟你姓。”
“唉,别较真嘛,咱妈也是真心疼你。”尉蔚摆摆手
幸灾乐祸的表情要不要这么明显啊!夏日央斜着眼看她,食指并着中指一点一点地指着尉蔚。
尉蔚感觉有点危险“你你你…你…你要干嘛?”不会要动手吧?小爷也是练过的人,不怕!
“好主意!就这么定了!”夏日央‘腾’地站起来“走!”
夏日央说走就走,也不用叉子就把班戟塞进嘴里,然后转身就朝门口走。尉蔚紧跟着站起来‘咕咚咕咚’地先喝了自己的奶茶又喝了夏日央的奶昔,嘴里含着泡芙跑到吧台含含混混地说“雨涵,先挂我账上下回一块结,我先走了啊!”
“哎,对了你跟医院的人还有联系么?咱先去打个石膏。”
“嗯?不是吧!我刚拆!”这大热天打着石膏尉蔚真心想哭。
“一会打完了给她看看,平时你就拿下来,碰到我爸妈再戴上。”
“那也热啊…再说你爸…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好了?”
“你天天穿着长袖你不热!”夏日央有点不忍心揭穿她,她自从好了就再不像以前露胳膊露腿的了。“不过你说的有道理,那不打石膏了,就说你留下后遗症了使不上劲”
“啧,这不是丑嘛!”尉蔚把袖子撩起来凑到夏日央跟前,做作地撅起嘴“说起来还有点小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