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拜我像什么话,快起来吧。”
吴仲江这才起了身,招了雪月宫宫人回自己身边,将云尧护在身后。
“这是雪月宫的人?”这下才停了争执,那边就有人声嘀咕。
却也有人不识抬举,看吴仲江拦在云尧面前,还冷笑道:“识相的话就速速离开,不要妨碍我们夺剑。”
吴仲江二话不,直接拔剑出鞘,被云尧虚挡了一下才止住前去的脚步,刚才那张狂之人却以为吴仲江是怕了,又上上下下地看了吴仲江一眼,挑衅问道:“你是雪月宫的人?听雪月宫以女子为尊,那里的男子可都是……”
那人的话后半句话没有出来,直接就被吴仲江刺了一剑而后倒在地上,云尧下意识地捂了眼,别过头去叹息了一声。
人群中瞬时又引起了不的骚动,有人嚷嚷着要为那被吴仲江刺中的男子报仇,却很快就被雪月宫的人拿下,众人见状不妙,焦灼不已,也有人很快分清利弊,对着云尧道:“云姐,得罪了你是我们不对,如今那剑我们不要了,至于五台山的柳掌门,我们帮你杀,我们帮你杀了他,只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云尧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只觉得丑陋好笑,就冷眼瞧着也不话,柳掌门听到这话吓得屁滚尿流,挣扎着就要逃开,却被几人合力拽回,在惊恐之中被人砍下头颅,血花四溅,死相甚为可怖。
云尧紧着眉头,不想再看这场面,便跟吴仲江道:“快走吧,我还急着见我姑姑。”然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离开,往长陵方向行进。
尚陵刚才趁乱逃脱了,楼少顷还想跟着云尧,护送她去长陵,云尧却并不领情,挥着拳头把人赶走了,别让自己再看见他。楼少顷摸了摸鼻子耸了耸肩,便不再强求,转身离开了。
此处离长陵已经不远了,云尧却越发焦灼,那老头只给自己留了信姑姑在长陵,却没具体方位,云尧又把拿牛皮纸拿了出来,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希望能瞧出什么端倪来,这一瞧还真瞧出些不一样的地方,那牛皮纸的背面,隐隐约约的竟像是一副地图,云尧眼前一亮,急忙把这东西拿给吴仲江瞧,吴仲江仔细看了看,然后告诉云尧,这是雪月宫附近的一座山景图。
云尧不知道的时候焦灼,如今差不多能确定了云兮的方位,她又变得迫不及待,即使让赶车的人快马加鞭,云尧也还是觉得慢,她交代了木槿等人好好照顾自己,便让吴仲江带路,运着轻功急速离开了。
长陵地处极北,果真是冰雪覆地,常年不化,可云尧无心欣赏,直接去了吴仲江所的那雪山之上,急切地叫着云兮。
云尧觉得自己跑了很久很久,她自己不记得自己在雪地里跌倒过多少回,膝盖因为多次磕地已经隐隐泛疼,落进衣裳里的冰雪化了水又结了冰,她也毫不在意,她只想见到云兮,可是她见不到云兮。
积攒多时的难过和不安终于在又一次摔倒的时候爆发,云尧倒在了雪地里,半张脸被埋进了厚厚的大雪之中,她流出来的眼泪融化了白雪,口鼻呼出的气息在这样寒冷的天里凝结成冰。
云尧终于哭了,不是声啜泣,而是大声而又凄厉的哀嚎,她趴在雪地里,连头也不肯抬起,只是放肆地哭着,仿佛在宣泄着多日来的委屈。
然后终于有一只手覆在云尧的头上,云尧的耳边似乎是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叹息,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那个人还是那样的清朗卓绝,映着皑皑白雪与天边尚留的半抹夕阳光,美好的像梦一样。
云尧张了张嘴,想喊一声“姑姑”,眼角却又落了两行眼泪下来,云兮看的心中一痛,颤着指尖抹去云尧的眼泪,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抚着云尧的面颊,叫了她一声:“尧尧。”
尧尧,云兮这样唤她的时候,云尧才从不敢置信中回过神来,她终于确定了自己不是做梦,不是因为思念而产生的虚妄错觉,云尧的那声“姑姑”终于喊出了口,然后她扑到了云兮怀里。
云尧知道自己这时候不应该哭的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淌,她知道自己应该像以前一样乖巧懂事不让云兮担心,可是云兮问她冷不冷的时候云尧还是扁了扁嘴,扬着头跟云兮道:“姑姑,我冷,呜呜,特别冷,都要冷坏了。”
云兮赶紧把衣服解开,又把云尧裹到了她怀里,才摇哄着问道:“这回有没有好一点?”
云尧把双手揽在了云兮脖子上,拿自己冻的通红的鼻尖在云兮脖颈处磨蹭了一下,然后才抬起哭的发肿的双眼,跟云兮道:“好一点点了,但是姑姑我身上疼,呜呜呜,我都被人打了,就在过来找你的路上。”
云兮听得心中难受,眼光一凛,原本抚着云尧后背的手也紧握成拳,她问云尧:“打你的是谁?姑姑帮你打回去。”
云兮的郑重,云尧却噗嗤一声乐了,她伸出手指头在云兮的眉眼上描绘轮廓,跟云兮道:“可是他们有好多人,我怕姑姑打不过。”
“打的过。”云兮捧起云尧的脸,认真道。
云尧也不是真想把那些人怎样,她其实就想跟云兮撒个娇,但云兮这样的话还是让她情动不已,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