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先天五方旗破之,如今朱雀焚天、白虎衔尾已被迫,汝可持此戌己杏黄旗与离地焰光旗以破青龙取水、玄武拒尸之阵,吾传汝法决,汝且仔细听来。”
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鬼姬将如何驱使离地焰光旗与戌己杏黄旗的法决传与了柳梦璃,见柳梦璃口中默念咒语将两枚棋子收回,又对韩菱纱道:“墓中邪兽乃是妖神自体所化,妖神不除,邪兽不绝,汝为其护法,可有信心?”
韩菱纱原本在鬼姬念口诀的时候是以为她要和柳梦璃一起破阵的,但是没想到鬼姬所念的那些咒语自己一个字都没听懂,这才明白过来真正破阵的正主是柳梦璃,自己不过是个当保镖打手的。
“那是自然,”韩菱纱昂首道:“便是豁了性命,我也会保护她的周全的,您不必挂心。”
“菱纱!”柳梦璃一听,当即拉了拉韩菱纱的衣袖,朝她投去嗔怪的一瞥。
“决心很好,但实力尚缺,”鬼姬看着韩菱纱,微微一笑,手一抬,一条通体浑黑,锈迹斑斓的铁鞭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她将铁鞭递给韩菱纱,道:“汝持此鞭,邪兽触之则亡,然而,汝记住。”
鬼姬话一顿,指向了柳梦璃,到:“此鞭决不可与之接触,慎之,切记。”
鬼姬的话让接过铁鞭的韩菱纱的手一顿,她有些不安的看向柳梦璃,见柳梦璃对自己微微颔首,便一咬牙,拿过了那看似沉重,入手却轻飘飘如棉絮一般的鞭子。
“破最后一阵需配合黑煞渡天之时,”鬼姬随手取下墙上一只蜡烛,过去了那么久,一直燃烧着的蜡烛却没有丝毫的变短。
鬼姬瘦削的指尖缓缓拂过蜡烛的中部,随机一条赤色的刻线出现在蜡烛之上,原本蜡烛的光芒也变为青色。
“蜡烛燃至赤线之时,便是黑煞渡天之刻,先破青龙取水,再于黑煞渡天时破去玄武拒尸之阵,之后即刻返回此处,”鬼姬将蜡烛交给柳梦璃,又对龙葵,赵灵儿道:“吾在此布阵,汝等在此助吾。”
“明白了。”
“玄武拒尸与青龙取水所在方向相反,咱们得抓紧时间,这边先行一步了,”韩菱纱见柳梦璃手中蜡烛已经开始燃烧,便对龙葵与赵灵儿道:“你们俩小心。”
龙葵点了点头,“嗯,我们没事的,菱纱姐姐,你和梦璃姐姐才是该多小心些。”
“那我们走吧,”韩菱纱又对柳梦璃点了点头,“准备好了吗?梦璃。”
“我无需准备,菱纱,事不宜迟,走吧。”
韩菱纱却是后退了一步,道:“你走前面。”
“?”
“这个啊。”看柳梦璃不解的神情,韩菱纱抬了抬手中的铁鞭,道:“这个玩意儿不是不能碰到你么,我走在你后面,免得不小心碰到了,放心,我大致知道这里的布局,也能推测出玄武拒尸与青龙取水在什么方位,你只管走,我会给你指路的,不过你要是觉得身子不舒服,可千万别再勉强自己。”
“……嗯,那要麻烦你了,菱纱。”
“你说这个干嘛?”
“……”
眼见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墓道的尽头,龙葵神色一松,神情蓦然变化,自身体中透出一阵赤色光华。
只见龙葵转身面向鬼姬,双膝跪地,俯首长拜。
灵儿一见顿时吓了一跳,“小葵,你怎么了?”
鬼姬垂首,“许久不见了,虞姬。”
“经年一别,安公主风华依旧,妾身却已不复常人之姿,以聻之身附身于鬼,安公主尚能认出妾身,妾身真是喜不自胜。”
“自海天一战,与龙主一别之后,吾已舍弃吾名,常世之躯,常世之名不过浮云过眼,不如尘埃,汝虽已人鬼两失,却仍能以聻之资尚存一息,实乃幸事,海天之战后,吾曾多方巡汝而不得,如何故以此之姿在此?”
“昔年妾身奉淮阴侯之令而隐匿与楚霸王侧以防其被有心之人所用而化为妖神,不料垓下之时终被识破,妾身身死而功亏一篑,后妾身引诱霸王之妖神至西海,借女龙主之力诛杀之,方才得以赎罪,却未曾想妾身虽是功成,却未能身退,淮阴侯不知何故将妾身封印于七重宝匣中,吕后诛淮阴侯,七重宝匣辗转落入淮南王刘安手中,刘安得九子龙骨,毁七重宝匣而铸就黄金奁,妾身为镇压九子之魂而魂飞魄散,沦落至今,昔时鬼姬曾为妾身种下一符僻命,臣妾方才得以一息苟活,妾身贱民死不足惜,然昔年之时疑点甚多,如今妖神再生,妾身使命未尽,残喘至今,终究等到今日!”
鬼姬不禁沉吟道:“韩信、吕雉,昔年吾皆有所托,何以……莫非……”
灵儿在旁看得莫名其妙,却也不敢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依旧俯首跪拜着的龙葵,自方才开始,龙葵的语气神态就变成了别人一般,还被鬼姬称作‘虞姬’……难道说是被附身了吗?
她听姥姥说过鬼会附身在人的身上,可没听说过鬼也会被附身啊。
“罢了,汝且回随吾去,此事稍后再议,”鬼姬一叹息,伸手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