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好坏,不可一概而论,人亦无权擅自评判妖类生死,除非真有大奸大恶,为祸世间的妖类,人类方可挺身而出,斩妖除魔。这些妖怪生于地底,以植物为食,虽说做出伤人之事,但空穴来风,事必有因,若是因此而受灭族之罪,过矣,待我追上陆师妹,定会告诫于她的。”
柳梦璃闻言,神色顿时缓和许多,柔声道:“秦姑娘说的是,方才梦璃失言,在此向你赔不是了。”
“不,柳姑娘所言虽有变差,却并非有过,何须向在下道歉!”秦夕颜忙道。
“只是梦璃觉得秦姑娘的师父看法超凡脱俗,远胜一般凡夫俗子,沽名钓誉之辈,而秦姑娘亦是气度不凡,想必也是尊师教导有方,不知是何方高人?”
“柳姑娘谬赞了,”秦夕颜闻言一笑,道:“家师乃是白青派门主,飞月。”
“飞月!!!”一旁韩菱纱忍不住嚷嚷开来,“剑仙飞月大师!!!”
“正是,”秦夕颜神色更显谦逊,道:“韩姑娘可是识得家师?”
“不,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哪有那个福分能识得飞月大师,”韩菱纱摇了摇头,道:“不过在天下武者与修道之人中,又有何人不知剑仙之名,天下剑仙虽多,但问鼎巅峰,可堪大师者,唯飞月一人罢了。”
秦夕颜仍是谦逊道:“韩姑娘谬赞了,家师常言天道无止境,又有巅峰者。”
韩菱纱只是摇头,不过看向秦夕颜的神色中多了几份庄重和敬佩。
柳梦璃道:“我虽未见过飞月大师,但听闻秦姑娘之言,再端看秦姑娘言行,便可知大师风采,绝非虚妄,秦姑娘莫要谦虚了。”
“岂敢,柳姑娘此言,是折煞在下了。”
“对了,如今此间已无事,不知秦姑娘有何打算?”
“现下陆师妹既已离开,我须得赶紧追上她,以防她遇到我们那厉害的对头,独木难支。”秦夕颜道。
“那是梦璃耽误秦姑娘时间了。”
“无妨,如今我伤势恢复,以气御剑,纵使万里之途也不过瞬息眨眼之事,”秦夕颜摇了摇头,又转向一旁的韩菱纱,道:“这位韩姑娘,请恕在下冒昧,我观姑娘背上之剑,形制颇为奇特,内中灵气充沛,不置可否借在下一观?”
“啊,这把剑……”韩菱纱应了一声,略带踌躇的看向柳梦璃,见她略微颔首示意,便点了点头,“可以,你拿去看吧。”
说罢便解下了背上的望舒剑,递给了秦夕颜。
“多谢。”
秦夕颜接过望舒剑,也不多言,便放在手中仔细摩挲观看,时而皱眉,时而沉思,神态甚是专注。
“秦姑娘……”见秦夕颜看了半天也未说话,韩菱纱便忍不住道:“其实不瞒你说,这把剑也是刚刚我们在这洞穴深处捡到的,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剑,秦姑娘可能看出端倪来。”
“实在惭愧,在下在家师门下多年,恩师独步天下的相剑之术却只学得皮毛,”秦夕颜摇了摇头,将剑递还韩菱纱,面带愧色道:“只是此剑非金非玉,锻造手法也与寻常之剑不同,在下与此剑相触,还感受到剑中有殉剑亡魂沉睡,想来必非凡品,虽说在下看不出此剑来历,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柳梦璃当即道:“秦姑娘请讲。”
秦夕颜凝视着韩菱纱,道:“若是在下没看错的话……这位韩姑娘精气充沛但灵气微弱,应当是习武而非修炼之人吧?”
韩菱纱哂笑道:“没错,我便说了我是个凡夫俗子了。”
“那便是了,此剑寒气极重,女子本性阴寒,韩姑娘又非是修道之人,若是长期携带此剑,恐会被寒气侵蚀,有损筋脉。”
“咦?”韩菱纱一惊。
“怎会如此!”柳梦璃已抢先道:“那秦姑娘可有解决之策?”
秦夕颜皱眉道:“在下原本欲以自身功体封印此剑,抑制剑中寒气,不过刚刚在下观剑之时,以真气注入剑中,无疑触碰到剑中殉剑亡魂,得知她仍有心愿未了,若是在下擅自将此剑封印,那剑中灵魂便无法苏醒。”
“那……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柳梦璃看了眼韩菱纱,将手伸了出来,道:“既是如此,菱纱你先把剑给我拿着吧。”
“不行,”韩菱纱往后一缩,道:“我是女孩子,你便不是了?我身子好,不怕的。”
“不,韩姑娘,你身子虽因习武之故健康,但若是受剑气侵蚀,怕也是抵挡不住的,”秦夕颜道:“而柳姑娘虽非习武之辈,但她灵气充沛,体质纯正,若是将此剑携带身边,一时也是无碍的。”
韩菱纱扔不放手,挑眉道:“你也说只是一时无碍了。”
“菱纱!”柳梦璃只得无奈的看着韩菱纱,眼神中充满责备。
“因为在下此处倒是有一折衷的法子,”秦夕颜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道:“在下此处有一本吐纳修炼法门的秘本,乃是在下年幼时家师为在下所撰写,最宜毫无根基者修行所用,若是韩姑娘不嫌弃,不妨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