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三分之二的兵力参加战斗,更下达了绝不和谈的命令。
这场战争,只有两个结局……若不是埃及灭亡,就是两国九十万大军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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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洲的急报传入底比斯的半个沙漏时后,在这座王城里的大小官员几乎同时接到宰相乌纳斯的命令,平时相对安静的王宫广场突然变得很热闹,车马络绎不绝。大臣们在广场上碰见了,客套的寒暄还来不及说,就被等候在广场上的侍卫们匆匆带入了议事厅。
原本这样的大事应该在太阳殿议行,但是由于法老王不在底比斯,太阳殿依律必须关闭。所以逾百的文官武将只得挤在容纳五十人的议事厅内,此刻乌纳斯还未到,官员们交头接耳的说话声很轻,但在厅内圆形穹顶里回荡到一起就变得有点吵人,侍女们悄然穿梭其间,动作小心给每个人送上杯子,于是整个大厅除了说话声,还多了些许器皿轻碰桌面的清脆声音。
“阿尔尼斯殿下到。”门边响起侍卫的传报,所有人立刻起身,朝着议事厅左侧的拱门弯下腰。
身着白色祭司袍手握黄金杖的阿尔尼斯率先迈入厅内,俊美的脸依旧有些苍白,隐隐的焦虑令这层苍白更添了一些倦容,他身后跟着乌纳斯和……夏月白。
对于这位法老王的侍寝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议事厅,经常出入王宫的大臣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图萨西塔还在底比斯时,这女孩就时常坐在议事厅里抄写文书,前来晋见法老王的官员都见过她很多次。那些官阶较低平日没有机会进宫的官员,则对夏月白多出一丝好奇,毕竟能亲眼见到女王的侍寝也算一件挺稀奇的事情,更何况现在他们的法老王不在底比斯,会议是由阿尔尼斯来主持,这位看起来除了年轻漂亮外,并没有特别之处的侍寝竟然还能一起参加,这真是耐人寻味的事情。
不过,眼下没人有时间去琢磨夏月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显然利比亚快要攻入边境的消息,远比一个不起眼的小侍寝重要上千倍。
阿尔尼斯在位于王座左手边的位子坐下,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夏月白低头跟着乌纳斯,与他一同在王座下方的长桌边坐下来。她似乎刚哭过,鼻尖一抹红,眼底也透着湿润的雾光。
“紧急将你们召进宫,是要讨论利比利再次侵犯边境的事情。诸位都知道,王此刻正率领埃及大军在红海港与赫巴联军奋战,埃及境内的守军和底比斯的兵力加在一起只有十一万人。利比亚选此时入侵边境,只靠我们防守在三角洲的区区两万人,已经难以抵挡他们的二十万大军。昨夜,利比亚攻破了防守,三角洲此刻应该已经落入了他们手里,依照二十万人的行军速度,利比亚人抵达底比斯最多二十天。到了此时,就需要你们调动手里的所有资源,包括你们的家奴、雇佣军,以及奴隶市场里能够参战的人,只要是能打仗的都要集中起来。”
声音不高也不低,这位大祭司的冷静适时地令人们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些,但随即又被他温和却不失严峻的话音再次笼罩在一片浓密的阴云底下。
“我们不能指望王调兵来支援底比斯,所以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来抵抗敌人。这个时候,我不会强迫你们将自己的家兵和私人护卫交出来,但是……”低头,似乎是在思忖,又似乎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太累了,他安静地停了片刻,在抬眸时,一抹浅笑在阿尔尼斯的嘴角边绽开。“我们的王,与埃及五十七万名战士浴血奋战在红海畔,用他们的血肉之躯为我们支撑起这片风平浪静的安逸天空,我们又怎么能将脚下这座众神之城拱手让给利比亚人……”
目光缓缓从略显拥挤的厅内扫过,逐一在那些头颅微低的大臣身上划过,他的眸子是安静的。
少顷。
乌纳斯站起身,朝着那张阳光里流光四溢的空王座,颔首。“臣誓与底比斯共存亡!”
随后,厅内的身影陆陆续续站起来,衣角摩擦出一阵连绵不断的细微响动,黑压压一片连绵海潮般朝着同一个方向颔首行礼,此起彼伏的声音在他们恭敬低垂的脸庞下传来。
“臣誓与底比斯共存亡!”
眼神轻闪,转而看向人群最前排的年轻将军,他是底比斯五万阿努比斯军的统帅。“埃普,底比斯军队的调用及部署,乌纳斯会与你一同商讨。从明天起,停止一切贸易往来,底比斯的城门全部关闭。”
“是。”埃普应声,身子朝下又弯了弯。
阿尔尼斯撑着椅子扶手缓缓站起身,从僧侣手中接过大祭司的黄金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精美的手杖,紧接着目光又落到乌纳斯的身上。“乌纳斯,城内平民的安置工作要做好,不能敌人未到,自己先乱起来。打开城内所有神庙,供人们向神祈祷平安,泛滥期从下游来底比斯的人群都送往神庙。如果神庙安置不下的就派往竞技场、城内广场这些地域开阔的地方集中安顿。”
“是。”
安静而美丽的眼睛再次看着手里的黄金杖,从手杖顶端雕刻精致的金鹰,一路沿着那些密密麻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