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很不配合地转过了眼,淡淡道:“那你想听什么?”
我一听她松口,立马兴奋地从被窝里溜了出来,笑嘻嘻地说:“当然是听你们的恋爱史啊,我最近琢磨着写一本呢,就拿你俩当题裁。”
“然后结局BE?”闻令翻了个白眼,抬脚就是要出去的节奏。
我连忙拉住她,“那你想要什么结局?我给你们圆还不成吗?”
“不成。因为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想再提席湘有关的事。”
我:“……通融一下也不可以?”
她看着我,表情漠然到连面部都是平整的,她说:“孟谖,你知道席湘分手的时候跟我说过一句什么样的话吗?她说,她不是真的喜欢我,她就是心理有疾病,从小到大无比地讨厌男人,对女人稍微可以找着一点好感,她还说,她想明白了,或许对我的感情也只是刚好到朋友的那种喜欢而已。”
我打断她:“然后你就真的相信了她的鬼话?”
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的嗓音在发颤,我不相信在我心目中神圣了的她们居然是用这样蹩脚的理由分的手,真是太讽刺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定义两个人相爱的。不过孟谖,我有时候也分不清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对她的喜欢是不是真就像你们以及我们自己所认为的那样,真就是爱了。”
她扶着我的肩在床边坐下来,额发遮住了眼睛,她低着头,很颓丧的样子,我轻轻揽住她,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心说喜欢哪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啊,喜欢就是喜欢啊。
“别说我和席湘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和张绵阳,到底怎么回事了。”
“还能怎么回事?”我冷笑,“我们是相亲认识的,感情能坚固到哪里去?只要没把最后的婚事办了,我俩都是相互不干涉的。他有权利继续寻求真爱,我嘛,自然也能为所欲为。”
“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对张绵阳是真的喜欢。”
“喜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日子过!就算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我俩还不是照样得吹?”
“算了,你在气头上,我跟你说再多,你还是一脸看他不爽的样子,你知道有一句话叫□□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吗?大概就是说的你这种人。你把对张绵阳的喜欢都快写脸上了。你啊,还是太花痴,这次得亏你是遇到了这么一个……怎么说呢,怪清秀的男孩子,不然我猜你还是在相亲。”
我朝她挥拳头,她只得打住,不过又不甘心,末了补充一句:“哎,我怎么说也是个有过情爱史的人,你喜不喜欢他,我这双眼睛可是看得出来的,还能骗了你不成?”
“你这么一个失败的过来人,能不骗我吗?”我默默地翻白眼,“那我之前还相信你和席湘是真爱呢,光从眼神就能下死结论的那种真爱,可你俩不还是该吹的吹了?”
闻令:“……真是好心当驴肝肺。我和席湘的感情,跟你和张绵阳的不一样。”
“是啊,不一样,我和张绵阳是相亲认识的,如果非得用一个词来概括,我和他居然一见钟情……太不可思议了。”
闻令似乎忍受不了我的胡言乱语了,抬手示意我打住,“你怎么不说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
说完,居然手脚麻利地脱了棉拖鞋,爬到了我旁边的空枕头上躺了,她环过我的腰,声音闷闷的,“好久都没这么抱着你睡过了。”
我:“……对于一个公开了性取向的人,你这样抱着一个同性睡觉真的好吗?”
她扶在我腰上的手抖了抖,然后揶揄说:“我觉得很好啊。而且,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我是正人君子。”
我:“……”
我是真的感觉不好哇,尤其是她的手绕过来,和我只隔着衣料的时候,我有种快要紧张过头直接晕过去的冲动,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我整整一晚都没有睡得安稳,并且还做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梦,那些梦印证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第20章 @20
我在闻令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两人相处居然出奇地融洽,要知道我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在闻令家没少闹到双方要打起来的地步,这样子相敬如宾的情景,我略感不适。
当然,我们的和谐也不是没有尽头的,就在我出发要去公司报道的周一,我睡过头了,在埋怨中洗漱完毕,好不容易挨到楼下的时候,我发现我把我的手机落在了闻令的卧室,这可真要了我的老命。
于是,我站在她家楼下朝她家的阳台口大呼小叫,我知道我的行为很扰民,但这不是没有第二选择了嘛。
喊了一会,闻令终于出现在阳台口了,我高兴地笑出了牙龈,然后就是作死地挥舞着手臂,身怕她看不到我这么大个人。
然而,千呼万唤使出来的她只是舒畅地闭上了双眼,如同有无数个摄像头对准了她,要使劲拍她的一举一动,我不由急得向她双手齐舞,心说:你别跟个神经病似的啊,冬天早晚温差大,你是站在了阳光下,我还得受冻呢。
关键是我还要奔赴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