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前倾,眼睛明亮的像星星,压低了声音:“你怎么看见我就停下不动呀?”
容亭侧身看祝心月一眼,果然她是个人精,还没等容亭开口就笑着说:“天气冷,我去接点热水。”
等她走了,容亭才看姚灿一眼,两个人走到外面走廊,拐了个弯,看附近无人,就在窗边站着:“你呀,这么多人,也真是,干嘛那样看着我?”
姚灿咦了一声,微微偏着头:“我哪样看着你?”
容亭偏过头去不看她,轻声抱怨:“干嘛这样看着我,知不知道自己眼睛亮的像星星,唇边的笑容温柔的不像话,看着我都想亲你了……”
姚灿轻笑出声,拉住她的手臂摇了摇,声音软软糯糯的:“我又没有不让你亲。”
容亭嗔她一眼,这祖宗,胆子可真够大的。
可姚灿丝毫不在意她的眼神,反而笑意更胜,还凑近了一点说:“你啊,最近都不来见我,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她的尾音向上扬起,向来清冽的声音里带着软糯的娇嗔意味,酥酥的,听得容亭心头发麻,又因为离得近,容亭能清楚看见她浓密睫毛,像把小刷子,刷的人心痒痒。
容亭赶紧后退一步,偏过头去往窗外看,只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想亲这小狐狸一口,一边小声说:“你不是在家陪父母,我怎么敢去找你啊?”
姚灿哼了一声:“都是借口,你要真想来找我,还能不来?哪次不是我约你出来?”
容亭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她前几天宅在家里看剧本,确实不爱出门。她抿唇笑了一下,又隐隐约约听见秋海生说话的声音,低头看了看时间:“好像要开始试镜了,快出去吧,你先出去。”
姚灿点点头,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看她一眼:“等会不许先走,我有话和你讲。要是走了,哪天我就……”
容亭眸子弯弯:“你就怎样?”
姚灿又走回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而后唇边扬着明亮的笑容,转身走了,只剩下容亭呆呆的站在原地,脸颊上飞速的晕染开来红晕。
容亭脑子里有点晕,耳朵也因为刚才姚灿轻轻咬了一口而有点红,耳畔似乎还回响着她刚才说的话——我就,把你剥干净,然后,吃掉。
半晌她才压下去心里的旖旎心思,恨恨的想,这祖宗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撩人,撩多了会出事的!
容亭出去的时候,姚灿已经开始试戏了,她试的角色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叫陈心瑶,演刚刚被骗的那幕戏,一阵痛哭之后决定自杀。
她找凳子坐下,静静的看着姚灿的表演。祝心月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水,告诉她十分钟后在隔壁房间试镜。
时间还算充裕,容亭就想多看会姚灿的表演再走,发现她演的非常真实,但是又不局限于剧本之中,把女孩子陷入泥潭之后的绝望、愤怒、失望、恐慌等情绪一层一层的演了出来。看来拿下这个角色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试镜的时间到了。容亭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出去前又看了眼姚灿哭的泪眼婆娑的样子,感觉有点心疼,不忍心继续看了。
她去隔壁房间的时候,前一个演员正在演,容亭一看,还是熟人啊,又是董舒悦,真叫人头疼,怎么哪哪都有她呢?
不过秋海生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很少卖人面子,更加不喜欢靠金主上位的演员。董舒悦还没演完,他就已经摇头说不行。
董舒悦出来的时候正逢容亭进去,斜着眼瞪了她一下,而后不情不愿的走了。
容亭试的角色,沈菡,性子刚强,是这次逃亡的主导者,果断又机敏,带着性子柔弱的陈心瑶一路逃出生天。
她这次要演的片段,正是沈菡纠结要不要抛下陈心瑶的那幕戏。
沈菡练过跆拳道,身手还算不错,她和陈心瑶是大学同学,但是先前并不熟悉,不过点头之交。面对生死危机之时,柔弱的陈心瑶无疑是个累赘,而人性在此刻也面对了考验。
要演出人物心理变化的层次性和渐变性是不小的挑战。容亭上台之后,却不自觉的把自己和姚灿代入到了角色之中。
仿佛此刻,场景似乎回到最初两人见面时的样子,姚灿被喻林纠缠,心里苦闷,但是把所有的烦心事都埋在心底。容亭虽然想着与己无关,不需要多管,可总是有些不忍心。
姚灿性子是隐忍的,就如陈心瑶,知道自己拖累了沈菡,就红了眼睛冷着声音说让她先走,这种柔弱的倔强,像极了当时姚灿声音微哽,伏在她肩头却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让容亭的心底不自觉的为她塌陷一角……
这场戏试下来,容亭心里有点难过,也有点想姚灿,想快点见到她。
她才从台上下来,就看见姚灿正站在半掩的门边,露出雪白的小脸来,眸子里满满都是笑意,樱花瓣的唇瓣微微抿着,看着容亭心里一动……
没等多久,女演员们都试完戏了,等着下午就能出结果。
容亭让祝心月先回去,而后又打了个车,去了试镜前姚灿和她约好见面的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