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定,数年后便会尽数消散,顺带着叫修为的主人经脉尽碎,自此修炼不得。
冷傲天不愿动江,白二人性命,可是却不代表他在意那只黄鼠狼精。
与寻常丹药不同的是,他在那枚丹药中下了血蛊,这血蛊会慢慢地以黄书朗的血肉为食,不断繁衍,直到最后吞噬他的心神,使其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这是他最近才从一本古籍中寻找到的夺取天道气运的方法,只是这本古籍残缺不全,而且由于年代久远,许多字迹并不如何清晰。之所以选择这种温水煮青蛙一样的方式,是因为冷傲天并没有在书上寻到这种改命法子的代价。
选择这样温吞的手法,他可以在危机出现前,随时停止。
不狠心,又如何自称为魔?
况且,先前苏茝容所用推算之法依据的乃是血脉之力,这样在他成功改命之前,这个可怜的黄鼠狼精还能替他做一做挡箭牌。
可他不知道的是,江卿晚以手中玉佩作为根基推算出来的人,却自始至终都是白芷落。
而至于为什么魔门初始时算到的是白芷落,可是到后面却忽然变成了仅仅继承了她一丝血脉之力的黄书朗,却是有待考量了。
……
三人就这样在秘境中闯荡了好些时候。
中途遇到了些坎坷曲折,可大体上却也算得上平安无事。
其实白芷落和江卿晚都算得上是半个路痴,若是分开来指挥倒也还好,可若是合起来,变成一个路痴,在这种全新的秘境中探寻时,便彻底没了头绪。
于是有意无意地,冷傲天便开始挑起了引路的重任。他对外的解释是根据先前下在黄鼠狼精身上的定位道符引路的,可实际上却是靠血蛊来寻找方向。
而一路上相对的平安无事,也被他理解为在这处注定是与残卷相关的秘境中靠近与其相关的人而带来的好处。
可他却不曾想,那黄鼠狼实际上是凭着血脉的指引,而向白芷落的方向靠近。
……
这日一大早,白芷落被江卿晚支使去小溪边上打水,好给她洁面,可她的手刚刚浸透到清凉的溪水中,却忽然听到小溪对面的林子里似有人声喧闹。
隐约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你这个偷灵果的贼,给我站住!你还敢跑!再跑小心姑奶奶剁了你的贼爪子!”
这道女声话音未落,另一道更加愤怒的女声又响起了:“你这淫/贼,居然夜里偷偷来摸本姑娘的身子。若是叫本姑娘捉住你,还不打断你的贼腿。”
“你这龟孙子,居然敢踩老子的脸。要是叫老子逮到你,还不把你剁碎了喂狗!”
叫骂声,追打声越发的近了,树影中间,似乎能看到人影晃动。
于是白芷落干脆收了打水的罐子,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身,转身就要往回走。打算躲避躲避,免得把自己搅合进这摊浑水里。
可这时候,她却忽然听到了那一声恍若“催命”般,令她动作生生顿住了的句子:“王夫!王夫大人,快救救书朗啊!书朗是冤枉的啊!”
白芷落缓缓将自己僵了大半的身子转回,刚好瞧见那只灰头土脸,但大体无恙的黄鼠狼精,正慌张至极地从溪水对面的林子里逃窜出来,一下子蹦得老高,越过小溪,直接躲在了她身后。
白芷落:……
这时候后面那些个“追兵”也到了。
为首的是一个月白长衫的女子,此女面色极差,一张脸黑的和锅底似的,显然正在气头上。
见黄书朗搬来了“救兵”,这女子纵然胸中有滔天怒火,却也不得不停下脚步,与白芷落说话:
“你让开!这个贼眉鼠眼的东西偷了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一枚极珍贵的灵果,要是他今天不交出来,我们是不会放过他的。”
这女子身后,穿着与其同样服饰的,显然是来自一个门派的弟子也同样符合着叫嚣,非要叫黄书朗把那什么灵果给交出来。
此时另一个门派的弟子也到了,为首的,正是那个说黄鼠狼精摸了她身子的女子。说黄鼠狼踩了他脸的汉子是最后一个到了。只是他是个单枪匹马,独闯秘境的好汉,身后并没有带着许多跟班。
白芷落长叹一声,转头问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的黄鼠狼精:“赶紧把那什么灵果给我拿出来,还给这位姑娘。”
黄鼠狼精一缩脖子,瞪着两只黄黄的大眼睛,颤抖着道:“被,被我吃了。”
白芷落差点笑了:“为什么?”
黄鼠狼把身子缩的更小了,声音也抖得更厉害了:“因,因为我饿了……那个果子闻起来很好吃。”
紧接着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抱住了白芷落的腿,把鼻涕眼泪一起往她身上蹭:“王夫,你和大王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我们这些做妖精的,除了最开始收到了你那条传音外,便再也没有你们旁的音讯了。”
“后来听说有些残暴的,爱吃妖精肉的魔要来攻打我们山头,洞中小妖吓得纷纷远走高飞,就剩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