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周围的官差开始有人咬耳朵,窃窃私语不时传来。
眼看着事情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傅书华与知县大人不过就此一面之缘,却也因这么一出大致猜到知县的为人,并不是什么贪婪庸碌之辈,不过也是个老实人,当下起了想要助他摆脱尴尬境地的心思。
傅书华这么想着,事实上也这么做了。她举步靠近知县,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轻语,“县令大人是真误会了,众人现在骚动不安所以当务之急是待我们进府衙内再慢慢解释,”
县令听得傅书华指点,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慌乱中让大家散了,领着傅书华等人直接来到后衙。
看着知县大人局促不安在地上已经来回踱步数遍,欲言又止的模样,傅书华率先开了口,试探着问道,“大人可是在为方才之事烦忧”。
抬头看了看她们,那县令却是愁容满面,“正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若是经人口传了出去,我恐怕不仅是乌纱帽不保,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误认公主可是死罪啊,这可如何是好。”
“大人此话倒也不是杞人忧天,但正所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民女倒有一法可助大人渡过难关。”
“是吗?什么法子?快,快说来听听。”知县大喜过望,只差没直接给傅书华拜下了。
“民女想问大人,刚才在府衙门口为何会将我误认为公主殿下,这其中……”
“这……”县令见傅书华开口问起,自己却着实不能回答,误认公主已是死罪,若是再暴露公主行踪,自己怕是要被凌迟处死。当下只是迟疑却不说话。
“方才大人在府衙门口的举动,相信您手下的当差都看在了眼里,不过好在府衙门前没有其他平民百姓,除了我夫君之外,这位李大爷我们自是可以信得过的,若是大人相信民女,可依此法吩咐下去。”见知县一副为难的样子,傅书华也猜到了大概。
夫君么,知县不由得多看了段小楼几眼。这个脸上顶着五指印的人竟是这位姑娘的夫君么,虽说长相没有男子那般英气俊朗,但是相貌清秀俊俏也属上乘,两人站在一块却煞是般配,真是赏心悦目的画面。
语毕,傅书华自己靠近县令,小声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他。待知县仔细斟酌一番,更是对傅书华佩服的五体投地。“姑娘当真是再世女诸葛,下官甘拜下风”。当下便唤下人进门吩咐将方才当差的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等待自己训话。
段小楼对傅书华凑近那知县低语很是不快,只抿着个嘴在边上捏自己的衣角。
“大人可还记得方才我三人捆来的那个大汉”,教予知县自己的法子,傅书华开始盘算自己这一行人来的本意了。
“自然,不知姑娘这是……”,对于可算是自己恩人的傅书华,县令显得格外敬重,这可真是个奇女子啊。可是他貌似忘记了如果不是段小楼她们带人过来,刚才让他差点身首异处的一幕就不会发生了。
“那人乃是州府通缉的要犯,今日在酒楼行凶,被我夫君拿下特此送来县衙,此番大人若是将那人上报上级府衙,那想必也会记上一功,对今日之事也有益处。”
知县大人闻言只剩没痛哭流涕过去抱傅书华大腿了,碍于段小楼那边一直射过来杀人的视线,县令大人定定小心脏,对傅书华自是千恩万谢。
“既然大人的燃眉之急已解,那民女便告知大人我们此行的本意了。”
“但说无妨”
“根据大邶律法,非官务人员捉拿犯人是可申请赏金的,今日我们拿下的是通缉三年的江洋大盗,这根据律法……”傅书华很是时宜迟疑着。
“来人,将三年赏银奉上,”知县大人本是个憨厚老实之人,起码的律令更是不敢有异议,更可况是傅书华亲自开口的,更是不敢怠慢。
压不住心下的好奇,知县奇道,“姑娘是女子,何以对我大邶律法这般娴熟于心”。
“不过是幼时读过几本书,对律法稍有涉猎罢了,让大人见笑了,”傅书华颔首极为谦逊。除了段小楼,她现在还不想对其他不熟悉之人提起自己的经历。
“原来如此,可惜姑娘竟有如此见解,若是身为男子,必能居朝堂为其民”,县令大人一脸惋惜。
傅书华只是含笑不语,居朝堂,自己当初也不是没想过女扮男装去考取功名,但也只是想想罢了,真要实施起来,若被人识破,估计那日傅家就不是被沈家逼入绝境,而是株连九族,无一生还。
再者,当初傅家遇难,也不见宣州知州出面相救,说到底,不过是收了沈家好处,对他们的恶性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若是自己当真入朝为官,这怕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时至今日,那也是上天的安排。傅书华回眸走到段小楼身边牵住她,将自己的纤手窝进她的掌心,看着面前这人惊讶却万分欢喜的表情,傅书华心底漾开一片温柔,这样便足够了。
县令手下当差的人手脚倒是麻利,不多时便称好一百两银子用布袋装好送了进来。
待李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