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王太君下一步的打算。”
等那暗卫领命而去,安然取了笔墨写了一封信,信上详细写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好后,仔细封了信,又唤了一个暗卫进来道:“你把这封信送到卧龙寨交给我师傅,路上不要耽搁。”
暗卫双手接了信,自去备马赶去雍城,一路风餐露宿,等到了卧龙寨已是半月以后,卧龙寨如今防卫周密的很,暗卫也无法悄悄进寨,她索性直接去见了山下巡视的人,报明身份,道自己是少当家派来找大当家的人,并呈上了安然给的信物,等验证无误后,暗卫才见到了月离。
月离见了暗卫,上下打量一番,见此人不是跟在安然身边的人,而是凤栖月身边的人,正自纳闷,凤栖月怎么还假冒安然之名派人来。
暗卫恭敬行了礼后,直接呈上了安然写的信,月离挑眉接过,等打开信看了,方知是安然所写,没想到短短一段时日,南郡也发生了这么多事。
月离看过信,心下明了然,安然是对自己派暗影一事总是觉得不安,唯恐中了凤翼寒的圈套,故写信询问月离,她此时调派暗影之举是否妥当。
月离对南郡之事本就知道的比安然多,对南郡眼下的局势看的也更清楚,安然能猜出是凤翼寒劫了太女、猜出凤翼寒劫太女放任王太君谋反是有意为之、并进而猜出凤翼寒欲清算太女在南郡的势力,已是不易。可她关心则乱,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月离把信放下看着暗卫道:“三殿下何时调派的各处暗影?”
暗卫道:“是属下离开南郡时,属下此行到卧龙寨恰好用了半月。”
那就是半月前调的人了,月离心下摇了摇头道:“你回去告诉三殿下,把那些暗影都调回去,什么事都无需做,把监视王太君与南安王的人也都调回,把人派去老南安王那里,也不用多做什么,只管盯着老南安王,若老南安王那里有了什么举动,太女也就能回来了。”
暗卫道:“若老南安王那里也无异样呢?”
月离道:“那就继续等。”
见月离没有别的吩咐,暗卫才退下,事情紧急,暗卫不敢多留,略在寨中吃了点东西又立马赶回。
月离不禁叹了口气,希望还能来的及,安然此次既然料定凤翼寒不会谋反,却又因担心凤栖月行事失了判断,还是太过重情了,行事少了一丝杀伐果断,不过凤栖月这次把安然牵扯进来,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暗卫虽立马赶回,但也不是一时一刻能到南郡的,而南郡那边,这么些时日过去,王太君各处的兵力皆秘密聚向王府,安然命暗影隐在一旁跟着,却又迟迟未能安下心命暗影出手,故这各处的兵离南安王府越来越近。
高吾这边与众官吏一心搜寻太女的下落,反而对王太君的这些举动未有察觉。高吾久寻不到线索,心下越发着急不安,可凤翼寒身受重伤尚需静养,高吾也不好三天两头过南安王府找凤翼寒,只能自己再发狠去各处一遍遍盘查,就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
而凤翼寒的伤却并不如那日看来那样严重,此时早已好了大半,现下这样多半是装出来给各路人看的,这日她正卧在寝室榻上休息,就听房中书架背后的墙上传来三声敲击声,凤翼寒起身缓步走到书架前,伸手转了书架边角处的一本书,那面墙向内侧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侍卫来。
那侍卫行了礼躬身递给凤翼寒一封信,凤翼寒拆开信看过,把信拿在手上,让侍卫穿了自己的衣服留在室内,自己走进了墙后的密道,等凤翼寒进了密道,侍卫关了那面墙,自去榻上躺着。
那密道里修的很是广阔,沿路墙上又嵌着明珠,亮堂的很,凤翼寒走了约半个时辰,到了一间密室外,密室门上还雕了一只凤凰,凤翼寒伸手摁向凤凰的眼睛,石门就开了,而在密室内的正是凤栖月,凤栖月自顾下着自己面前桌上的一盘棋,知是凤翼寒来了,也未理会。
原来这处密室就在时大人的芳菲园下方,当日因那些烟的缘故,众人正睁不开眼睛,舞伎趁机开了此处密室的机关,凤栖月就是被站在她身侧的凤翼寒打落下来的。
这会凤翼寒缓步走到石桌旁坐下,看着桌上的棋局道:“这盘棋下到精彩处了。”
凤栖月不置可否。
凤翼寒道:“这会装什么,自小装到大,你不累?”
凤栖月抬了头道:“你从前就小气的很,如今还是一如既往。”
凤翼寒道:“凤栖月,你拥有的东西太多,才会一直觉得本王是小气。”
凤栖月道:“是你拥有了却不知珍惜,清除王太君的势力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可你却要设一个局迫王姨出手,又要扰了王姨清净了。”
凤翼寒道:“本王只是想看看,母王为了你会做到什么程度,当然也是为了顺势铲除一些势力,南郡太乱了。”
前些年,因凤翼寒年幼,孟昭代为处理南郡事务,借机同孟家密谋发展展,这些年下来积聚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而凤仪虽因祁陵君被害心灰意冷出家,但心下却恨着孟昭,不可能放任孟家在南郡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