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在秦韵心里自然是有个计较的。
她不知道曾经的那些往事,也不想去知道,她虽然心思单纯,可到底也是个聪颖的孩子,这富贵人家里有多少的肮脏事她就是没有见过也听过不少,在秦韵心中,她娘亲定然是受了委屈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相认?
不过是平白的再首一遍委屈而已,她不想也不愿,她不贪求别的什么,只要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搂住怀里哭的一颤颤的人,连砚眉头紧皱,一下下的顺着秦韵的后背,直到她情绪稍稍平复,才又说道:“韵儿,他没有辜负你,也没有辜负过你的娘亲,他一直在找你们,只是你娘为了不让坏人找到你,将你藏的太好了,他一直都没有找到。”
秦韵缩在连砚的怀里还是不说话,连砚也没停下,继续说道:“昭阳公主的故事你都知道的,那你知不知道昭阳公主母妃名唤什么?”不等秦韵抬头,她又说道:“凉妃娘娘本名‘凉音’取自濮安名琴‘凉音’,也就是你手里的那张琴,那张定情之琴,定的就是陛下与凉妃娘娘之间的情。那琴是娘亲的遗物,韵儿,你的母妃就是凉妃娘娘,真正的昭阳公主是你,不是诺娜,你知道吗?”
秦韵哭的一抽,停住了,揪住连砚衣襟的手也没有松,像是没有听懂一样呆呆愣愣的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直到连砚牵着她的手走到了一处大殿之前,门口的总管客气的朝连砚点头哈腰打开大殿的那扇门的时候,秦韵整个人都还是蒙的。
从连砚走了之后,嘉晋帝的视线就拿着连砚画的那幅画像,目光始终都落在那幅画像之上,直到画像上的人真正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嘉晋帝还是有些恍惚,他半眯着眼睛将秦韵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抬手将画像搁在了一遍,居高临下的看着秦韵,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见到朕为什么不跪?”
那态度明显是冷淡的,甚至比之先前那个诺娜还要冷淡,连砚也是摸不清楚头脑,拉着秦韵跪了下来,秦韵刚在外面哭过,眼睛是红的,但是已经收拾好了情绪,连砚一拉,她就跪了,回话也是干脆利落的很:“秦韵。子衿说你是我亲生父亲,你凭什么证明?”
你凭什么证明?
“你说你手里有‘凉音’,你凭什么证明?”
你凭什么证明?
似乎是一模一样的话,一模一样的桀骜不驯的神情,仰头看着自己不卑不吭,嘉晋帝面上不动声色,却一步步的缓缓走下了台阶,他心跳如雷,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个厉害的小丫头,你要什么证明?”
嘉晋帝走下台阶,接过了王太医手上的一碗清水,说是清水,却是加了特殊的药剂,虽不如那血敏虫对一脉相承的血液敏感,若是寻常,也可以试一试。
“心服口服的证明。”秦韵抬头看着这位皇帝,说不慌是假的,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总不能你说是就是,我只是个普通人,但认父总归是个大事,草率不得,你认错了没什么,我却不能认错,不然岂不是对不起我九泉之下的娘亲。”
“总不能你说是就是,我要心服口服的证明,‘凉音’的事都是大事,你把‘凉音’拿给我看,我就信你,不然岂不是对不起我大老远的跑一趟。”
“好,我给你证明。”嘉晋帝勾起唇角,眼中是最真的笑。
那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语气和神态,那是他的阿音只有面对他时才会有的样子。造出一个与阿音一模一样的诺娜也许可以,但嘉晋帝真的不相信,还能有人能将他眼中的阿音也造出来,如果真有人能有这种能耐,那也只能是嘉晋帝自己!
嘉晋帝扶着秦韵站起来,并未松手就拉住秦韵的手指划开了一道血痕,献血滴进他手上的碗中,滴溜溜圆的一滴血,然后将碗递给王太医不由分说的又划开了自己的指腹,他那张手上已经划了三道血痕,却只有这一刀划的最狠最深,流出来的血最多。
秦韵手指被划伤,连砚也不跪着了,自己麻溜的爬起来,赶紧那手帕捂住,眼中似有焦急的神色,瞅见王太医的药箱直接过去翻出了一个药膏,招呼也没打就拿走了,王太医端着那个装了两人鲜血的碗,看了一眼连砚,然后默默的拿出另一只药膏想给嘉晋帝上药,却被无情的阻止了。
“朕要结果!”
结果很清晰的展现在那个白玉的小碗之中,原本散在两处的血珠很快就融合在了一起,彼此交融分辨不出,王太医经历过先前的事儿了,心里也有个大概方向,将碗展示给嘉晋看过之后才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可否再取姑娘一次血?卑职要验验姑娘的是否服用过其他药物,才能证明这融血的真实性。”
他这话问的合情合理,秦韵倒也不客气的直接拿下了连砚包裹好的手帕,接过王太医手上的小碗,一点儿也不心疼的往里又挤出来一滴血,她怕疼,眉头一直都是皱着的,等血滴进碗里之后才弯起唇角讽刺了一句:“若验出来是假的,是不是还要治我的罪?”
嘉晋帝看着这个脾气不怎么好的小姑娘,眼里带着宠溺的笑,他甚至已经不需要王